第四章:城主大人
“你小子,不好好经营你的酒馆,突然跑来找我做什么。”
陈沧翘起二郎腿,看向对面身材瘦弱的男人,哦不,男魔。
“沧哥,我来找你,当然是好消息啊。”
聂小川哈哈笑了一声,神神秘秘道,“有老板出大价钱想请你这位拳王出山,打一场擂台赛。”
“嗯?”
陈沧挑眉,“大价钱?能有多大?”
“一百枚魔晶!”
魔晶,一种蕴含了纯净自然能量的晶石,是这个世界最高面值的货币。
一魔晶等于一百金币。
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五枚魔晶左右。
听到这个价格,陈沧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而是皱眉问:“什么情况?我都金盆洗手一年多了,怎么突然出这么高的价钱要我重新打擂台?”
“害,是这样的。”
聂小川解释道,“这两天地下擂场来了个人族小鬼,把我们的几个选手打的半死不活,这倒也没什么,毕竟是地下黑拳。
“他们过分就过分在,在擂场里面各种叫嚣,什么‘魔族水平就这?’‘魔族没魔了吗?’之类的,连着好几天,每天都来,给老板们惹烦了,所以他们凑了一百魔晶出来,想请你出山,教训教训这几个小鬼。”
“哈?”
陈沧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是魔族,请我出山干嘛。”
“哈哈,这不是你的粉丝们强烈要求嘛。”
聂小川朝他挤了挤眼睛,“你的魅力,你自己清楚。”
陈沧闻言,嘴角一抽。
有一说一,自己的粉丝里哪有好人啊。
全都是垂涎自己美色的……大老爷们。
“喵的,但凡这群粉丝里有三分之一是女孩,我当年都不至于坚持不下去。”
他忍不住吐槽道。
人家其他选手上台,观众们都喊什么,牛逼、必胜、威武霸气、无敌、把对手干趴之类的。
轮到他上台,画风突变,观众们就跟集体吃春药了一样,嗷嗷喊着要给他生孩子。
好像这不是地下擂台,而是牛郎店。
还是专门服务男性的那种。
搁谁谁受得了?
虽然说女性观众也有不少,但大多数还是男性。
这也是陈沧当年会选择金盆洗手的主要原因。
他只是因为狱卒工资太低,想额外赚点外快,才会去地下打黑拳。
可不想因为这,丢失了身为男人的贞洁。
擅长魅惑术且努力自强的帅哥狱卒绝不会恶堕成为资本家的R……咳咳。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沧哥你有没有兴趣重新出山打一场?就对付一个人族小鬼而已,对沧哥你来说,肯定是手到擒来。”
聂小川笑着道,“一百枚魔晶,可不是个小数目。”
“咳咳,那个,小川啊,你也知道,我也有一部分人族血脉的。”
陈沧一本正经道,“你嘴里的那些人族小鬼,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同族后辈,你是了解我的小川,我一向是个爱岗敬业、尊老爱幼的人,要我对后辈们出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哎,沧哥,小弟明白,得加钱嘛。”
聂小川摆摆手,“除了老板许诺的一百枚之外,我们擂场再出五十,一共一百五十枚魔晶,怎么样?”
“成交。”
陈沧果断答应下来。
一百五十枚魔晶,当年他打黑拳打了大半年都没赚这么多。
聂小川也笑了起来,“那沧哥,今晚,咱们地下擂场见了。”
陈沧这位地下拳王在圈内可是非常受欢迎的,人气爆棚,他重新出山的消息一旦放出,定会吸引许多人前来围观。
尤其是那些不差钱的富婆们,肯定不介意花大价钱买一身陈沧同款衣裤……
到时候,五十枚魔晶轻而易举就能赚回来。
怎么着都不亏。
……
送走聂小川后,陈沧正要重新进秘境里跟刀疤男干架,同事小李却又慌乱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陈沧,陈沧,别睡了别睡了,快收拾收拾,城主大人来了,典狱长不在,副典狱让我赶紧喊你。”
陈沧闻言一愣。
城主?
她来做什么?
陈沧微微皱眉,从座位上站起来,随口问了句,“典狱长人呢?”
“典狱长……”小李挠挠头,面色有些尴尬,“他去春香楼了。”
陈沧:“……”
好好好,大白天就去逛青楼是吧?
话说春香楼白天也营业吗?
那为什么我上次去她们不让进?
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陈沧稍微收拾了一下,跟着小李走出办公室。
还没走几步,正好看到肥胖的副典狱陪同着一位魔族少女从楼梯上走下来。
女子约莫二十几岁的年纪,有着一头宛如骄阳般绚烂耀眼的红发,容貌甚美。
头顶,一对火红色的犄角自红发中探出,虽然穿着一身便服,但因为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上表情严肃,倒也颇具城主威严。
没错,这位年轻的魔族女子便是塔山城的新任城主,虞红玫。
“城主,典狱长他今日因公外出,无法陪同,还望城主不要责怪。”
副典狱落后虞红玫半个身位,陪笑道。
虞红玫微微摇头,“无事,我就是恰好路过,进来看看。”
说完这句话,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位狱卒。
“虞城主,王典狱长。”
陈沧与小李皆弯腰行礼。
虞红玫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不用多礼,又朝王副典狱长说道:“公务繁忙,王典狱不必一直陪同,让这位狱卒陪我转转就好。”
说话间,她指了指陈沧。
“是。”
王副典狱点头,朝小李甩了个眼色,率先转身上楼。
小李心领神会,跟着王副典狱一起离开。
于是,这地下监区里,就只剩虞红玫和陈沧两人。
虞红玫转头望向陈沧,表情稍微变得柔和了些,“陈沧哥。”
陈沧却是弓起腰,恭敬道:“大人直呼我名便可。”
虞红玫闻言,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几秒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为何不愿与我亲近些呢?”
她不理解的样子,“即使十年未见,你我之间,也不该如此。”
“今时不同往日,大人。”
陈沧低垂着眉眼,“您贵为一城之主,属下只是一介小小狱卒,按魔族法制,理应如此。”
望着眼前的男人,虞红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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