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卫二爷是那个调包的人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吗?竟敢威胁二爷。”朱肆撩起袖子就要去打北莫。
北莫作势要撕了信封,“这不是威胁,若不是那姑娘说有报酬,我也不会来。堂堂将军府竟是连五十两都给不起?”
“与你说好的是那姑娘,你便找她......”
“朱肆,拿钱。”卫二爷想知道信中的内容,沉声打断朱肆。
“是。”感觉到卫二爷生气,只得拿出五十两给北莫。人来人往,也不好将人打出去。
拿到银子的北莫并未将信给卫二爷,而是道:“行吧,将你们大将军请出来吧,这信得亲自送到他手上。”
朱肆气笑了,狠道:“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位是卫家二爷,难道还当不得主?”
北莫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嘀咕:“那位姑娘说此信十分的重要,一定要亲手交到卫将军的手中。说什么事关她身家性命。”
一听这话的卫崈更想提前过目信中内容。
“我与大哥向来交好,你将信给我也是一样。”
听罢,北莫似是被说服一般,点头,将信递了过去。
卫二爷当即将信拆开,看罢,神色蓦然一变。
上面写着:爹爹,救我,我才是你的女儿。你现在的女儿是被二叔调包。我住在五福巷。希望爹爹看后来看看女儿。
短短一句话,让卫二爷身形剧颤,心底更是惊骇莫名。
第一反应就是当年被他掐死的女婴没死。奶娘骗了他,并未将人安葬在别庄桃花树下,而是找人暗中医治。随后将之送走。
现在,她自己找了回来。
若此事暴露,他的大哥不会放过他。
所以,她不能活着。当年能杀她一次,如今便能杀她第二次。
此事事关重大,他得亲自去办。
思及此,卫崈匆匆回府。将看过的信烧了。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程悦满意地笑了笑,“北莫,办得不错。这几日你和柳大远都留意一下五福巷,有事来报。”
“是,南姑娘。”
程悦猜,为免夜长梦多,卫崈很快就会对时连容采取行动。
与此同时的宋家,沈母和老太君正开心地亲手缝制小孩衣。
“玉华呀,等孩子出世之后,你就亲自过去照看。月内的事可得仔细着。”
“是,母亲。儿媳自然也是疼自家孙子的。连容那孩子生得娇俏可人,宴清又俊美不凡,孩子的样貌定然不会差。”
这话说到老太君的心坎上去了,咧嘴笑个不停。“真好啊!咱宋家这么快就有重孙子了。我还以为还得再等上一两年呢。却不想清哥早在外与连容那孩子结下缘分。”
“边关条件艰苦,连容又是一个女儿家。这两年照顾清哥不容易,我们啊,定得好生对待人家。”
“应当的,母亲不说,儿媳也会将连容当亲生女儿般对待。儿媳已将宋空主母的传承玉镯给了她。这已说明宋家都是认可她的。”
“做得好,那孩子才会对宋家有归属感。她自然也会体会到我们对她的好。将来呀,怎么也得在卫夫人面前替我们宋家美言几句。强强联手之下,何愁咱宋家不兴旺?”
“等孩子再大些,就给清哥多找几房小妾,尽快让咱宋家人丁小人兴旺起来。宴周那孩子也得尽快想看人家。”
“儿媳记下了。”
婆媳二人边做着手中的活计,边聊着往后的计划。
只字不提程悦对宋家的付出。
这时,管家匆匆进屋,恭敬禀道:“老太君,夫人。陈家那边的货涨价了,此次布匹得多付五百五十两银子。”
“什么?这么多?”二人皆是吃了一惊。
二人都是视钱如命的,一下子多付五百五十两,哪里会舍得。之前程悦弃了王家供货源,二人就颇有微词。说什么王家货源品质一般。
在她们看来,王家的货源更实惠。
现在陈家布匹价格上涨,正好弃了陈家,改回王家。
老太君和沈氏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便道:“我瞧着王家的苏锦缎面就不错,且价格也适中,不若,我们再定回王家的货。母亲认为如何?”
老太君点头:“好,且按你说的办。”一样的货还省下五百五十两,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沈氏便吩咐管家告诉云缎坊的管事晁樱,弃了陈家的货,改进王家的。
走了两步的管家,突然又折了回来,“老太君,夫人。今日是云缎坊绣娘们发月饷的日子。给了月饷,就支不了货钱。您看?”
“给了月饷就支不了货钱,怎么可能?”以往也未见程悦从库房支银子啊?
沈母想不通,怎么离了程悦就变了。
管家恭敬道:“这段时间,几间铺子的生意颇受舆论影响。有些入不敷出。加之五十位绣娘要支掉差不多五百两银钱,自然就支不了货钱了。”
“什么?五十位绣娘要五百两银钱,”老太君震惊无比。
从程悦进门后不久,就在商业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以至于后面,她们鲜少过问此事。
现在才得知五十位绣娘的工钱要五百两。
“是,老太君。这五十位绣娘的绣功都是一绝,自然工钱要高些。”这都给了几年了,今儿的反应怎么就这般大?
沈母惊愕道:“一位绣娘要十两银子?五十人便就是五百两,宫廷绣娘也才五两银子,她们的绣功比宫廷绣娘还要突出?”
“再说,一个云缎坊就养着五十位绣娘,是不是太多了?”
老太君一听这话,当下决定减少十人。“那就减少十人,工钱也减一减,就说近日入不敷出,有些支不开。若是遇到赶货,就让她们多坐上个把时辰。”
现在的宋家可不比从前,旁人巴结还来不及。就算减少了工钱,也不会有人主动离开云缎坊。
管家想着近日受舆论影响,不管是云缎坊的生意还是醉香楼的生意,都大不如前,确实应该减少绣娘。
管家很快下去办了。
作坊管事人晁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可是侯夫人请她们来的。这人前脚一死,宋家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见宋家满门都不是个东西。
“吴管家,这些人当初都是侯夫人亲自从江南请来。这突然将人解雇,总得给些盘缠吧?”晁樱想帮她们争取一点利益。
管家皱眉,“现在,云缎坊的生意大受影响,你不想着多出些样式留住买主,还想着要盘缠?”
一听管家这语气,晁樱就知是不行的了。
晁樱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