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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卫家上书弹劾宋宴清

容止习着容辞的一惯无中生有的作风,乱说一通。心中有明镜之人自然能猜到此次暗杀又是容辞在背后搞鬼。

容止将容辞对他的恨意收入眼中,漫不经心地又道:“既然皇兄说那些钱财用于边关将士所需。皇姐是肇事者,不会不罚吧?若是不罚,世人可能会认为皇兄偏心。”

他大概是以为他没有多余的余钱养活那三千黑龙卫,呵呵,他也太小看他了。

这钱由谁出?容止略一思忖,很快有了答案。

那就是宋家。

“好了,臣弟要说的,说完了,告辞。”容止大摇大摆地离开龙临殿,全然不将容辞放在眼中。

容辞没有提那些被挂城楼上的黑衣人。这无疑是打了他的脸面。今日他气难消,想让容止为此付出代价。

岂料,最后杀出个萧今朝。

下朝后,容辞密见了萧今朝,这才得知他的儿子不见了。

第一想法便是容止绑架了他的儿子,让萧今朝作伪证。

容辞气得面色铁青,立即命人去寻。结果在怡红院将人找到。容辞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萧今朝手中的证据的确是假,但若揭穿,便就是承认这毒与他有关。

此事只得打碎牙龈往肚吞。

他怕的并不是容止手上的那道圣旨,而是先皇留给他的三千黑龙铁骑卫。

那些人分布在皇城各个角落,可以是贩夫,可以是走卒,也可以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可他这些年查不到任何一人的具体位置。

连名单都找不到在何处?

父皇啊父皇啊,你连死了都要给儿子留下一大祸害。是何居心?

容辞想了数年都不通此事。

容止本不想将朝堂上的事告诉程悦,只因不想让她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却不料,程悦主动问起,“圣上可有为难你?”二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程悦边替容止斟茶边问。面上尽是担忧。

容止一手曲搭在桌面,听到程悦的话,便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她的。聪慧如她,大概能猜一些。便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打紧。”容止很是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程悦心下心疼的同时,又有点担忧。

当今圣上乃是太子继位,是正统,若不是有先皇的免死圣旨在身,容止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想到长公主落入水中,程悦问得直接:“长公主死了吗?”

提到长公主,容止的面容冷凝了几分。“并未,她不过是容辞手中的一枚废棋。不死也快了。”

“乔乔。”容止想到程悦的那个梦境,认真了几分。

“嗯?”程悦望着他,等着他继续。

“我想知道,你因何会做那样的梦?不说也没关系,怎样我都信你。”一句我信你,让程悦心尖微颤。

“此事,是有些诡异,但我也说不出个原由来,许是受老天眷顾吧。”程悦这样说。

容止笑了,他能遇到她又何况不是受老天眷顾?

接下来的几日,容止不知在忙什么,鲜少来了。程悦正好有空打理酒楼和坊花轩的生意。

在她的努力下,两个铺子的生意都不错,一度赶超宋家的醉香楼和云缎坊。

宋家的云缎坊布匹出现了问题,口碑下降神速。酒楼的生意更是莫名其妙的减少客量。

沈氏因伤无心打理。宋宴清又忙得脚不沾地,加之他不擅经商。以致于渐渐走向下滑。

老太君人老了,为了宝贝重孙的身子心力交瘁。府中更是有了:若是侯夫人还在,必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传言。

老太君心中破天荒的有了一丝悔意,但不多。

她想着待卫连容的身份落实并明正言顺的成为宋家媳之后,这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老天似乎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这日,卫家上书弹劾宋家结党营私。

打了宋家一个措手不及。

宋家包括卫连容得知此事后,十分震惊。

“不能再等了,必须登门认亲。”老太君满脸凝重之色。

“不行,卫家现在对宋家防得紧。我们必须得先将稳婆找到才行。”这是宋宴清的意思。

“我们何不制造舆论?”一旁的沈氏突然道。

老太君听罢,一锤定音。“这个办法可行,先将舆论散播出去,再暗中与卫雄联系。”

就算卫雄不信,也会有所怀疑。

宋宴清和卫连容同时否定道:“祖母,如此一来可就打草惊蛇了。”难保卫崈不会先下手为强。

卫连容心下很是担心,若此事传开,她怕卫崈暗中对卫雄动手。

老太君和沈氏气怒不已,“那你们说要如何是好?”

这边还未想出个对策来,那边燕帝的圣旨就来了。撤了宋宴清镇国大将军一职。责令他三日内必须找出与此事无关的证据,否则削了爵位。

老太君和沈氏顿时哭成一团,老太君再次想起老道士那句:“命犯三灾,缘由因起。”

这因到底是什么?

得到这个好消息的程悦无不感到畅快,卫崈果然没让她失望。

程悦心情颇好的在院子里养起了花草。这花将来养好了送给老太君和沈氏的,她自然要精心照料。

三日后,宋宴清并未找到证据,但不知他与燕帝说了什么?燕帝未再追究。反倒给他复了职。

卫家兄弟二人便知道,宋宴清还受着燕帝重用,一时半会儿不能拿他如何?

卫崈心下着急得不行,一直在暗中想着对策。卫连容现在住进了宋家,被宋宴清保护着,他无法再对她动手。

思量了整整一日,卫崈想出了办法,便是暗中将此事告知程子辰。想与程子辰合作对付卫连容。

“在想什么?”容止心情颇为不错的早早来了南宅。

他已经有七日没有过来了。他从身后拥住伺弄花草的程悦。

程悦手上动作,但从她的面色来看有些心不在焉。察觉到是容止。程悦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听她道:“我在想,宋宴清用了何种方法说服圣上让他官复原职。”

容止听罢,眉目微微扬起,道:“自然是我的手笔。”

程悦略有些惊诧。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

容止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细细讲于她听,“因为长公主一事,圣上罚我万两黄金,这钱我是不可能出的。自然得有人出。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卫雄,若不是他上书弹劾宋家,我还没有这个机会。”

容止没有明说的是那弹劾折子中,宋宴清暗中勾结之人正是他。

那日,卫雄被打了,气不过,便想到了上书弹劾这个办法。这也就给了他威胁宋宴清的机会。

若是宋宴清不出这笔钱,他必定会让宋家坐实与他勾结的事实。

这些年,凡与他走得近的官员都或多或少受到他的打压。宋宴清自然是怕的。

程悦惊讶过后,了然。卫家上书弹劾宋宴清暗中与某官员勾结。容止便借此机会帮宋宴清洗脱嫌疑,前提得出这笔银子。

不得不说,容止在权谋这方面是个内行。

不知何时,容止在程悦面前改自称我,而不是再一口一个本王。

这让程悦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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