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痛打狗奴才王贵
“是！二小姐现在就在西角门等着，您看……”小磊正在等唐贺年的下文。
“不见！你去告诉她:我唐家不是狗窝，不是她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地方，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唐贺年青筋暴起，他想着她疼爱那么多年的女儿选了个腌臜泼才不说，还害得整个唐家颜面扫地，如今竟然想服个软回来？做梦！
小磊一听:得！这二贯钱白白贴出去了，赚了些伤痕还受了一顿羞辱！只是对不起二小姐的期待了。
他立马跪下:“是！小的这就去通知。”
小磊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就连雁翎跟他打招呼都没看见。
“他这是怎么了？去时兴致勃勃，如今却垂头丧气的，颇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雁翎绞着帕子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听到放饭了便闭了门先去吃饭了。
此时守在东角门的唐亦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驾马车急匆匆的驶出东侧门，那车夫将马鞭抡圆了，抽的啪啪作响。
“定是有什么急事！”唐亦然心道。
不多时，她便看到从内院回来的小磊。
“怎么样？我爹怎么说？”唐亦然立马心急的上前问道，自己怎么着都好说，天黑了，气温渐渐低了下来，两个孩子跟着自己受苦就不好了。
小磊低下头不敢看唐亦然期待的眼神，他嗫喏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爷说…说……”
“老爷说什么？”唐亦然皱着眉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小磊。
“老爷说，唐家不是狗窝，不是您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地方，让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小磊终于将这些话说出口。
唐亦然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皱着的眉头越发拧了起来，她踉跄着后退:“应该的！我早该知道我闯下了大祸，爹不原谅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如今无处可去了。”
小磊立马挥动着双手笨拙的安慰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爷肯定不是真的不管您，这肯定是一时气话！”
唐亦然一时之间没了主意:自己既然与陈家撕破了脸，就断然没有回去低头的道理，可如今她身无分文，还带着两个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她稍稍定了定神，忽然想起那急行的马车，遂问道:“我看有辆马车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里面可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小磊便把老夫人生病的事，连带他在屋外听到的病情一并说与唐亦然。
“祖母病了？！”唐亦然有些惊讶，她记得这个祖母是很疼他们这些孙辈的，唐漪兰从前也受了祖母不少照拂。
唐亦然根据小磊的描述也只能琢磨出个大概。
“要是急性心肌梗死，保不齐会要命的！”唐亦然自言自语道。
随即她对小磊说道:“你到我前面去，帮我扫清障碍，我要去救祖母！后果我来承担！”
赖嬷嬷一听便说:“小姐！还有我，老奴也有一把子力气，我也帮你开路！”
赖嬷嬷将东角门一关拿了两根棍子便和小磊一左一右的把唐亦然夹在中间。
“小姐你只管往前走！剩下的交给我们！”赖嬷嬷和小磊拍着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走，颇有些背水一战的架势。
唐亦然边走边在心里感叹:“唐漪兰虽然糊涂，但胜在善良，对周围的仆妇平时都多有照拂，就连她被逐出家门了，这些人竟然都愿意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事儿，也算是种善因结善果了。”
直到看到唐漪兰进了门，一个身影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你们继续盯着，漪兰小姐有什么事情酌情处理，必要时候可以对对方采取武力！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被赶出门，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若有别的情况，今晚也要向我汇报！”
说完那个身影驾着马车离开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清鸿，因担心她被唐老爷赶出门，所以并未离开。
唐亦然虽带着两个孩子，脚步却不慢，一路上竟也没碰到几个人。
唐亦然正在心下窃喜，果然前方那王贵的身影便出现了。
小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贵爷！麻烦您再行个方便，我们得过去一趟。”
王贵瞥了唐亦然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呦！这不是二小姐吗？不对不对，您早就跟老爷断绝了关系，如今我该叫你漪兰才对吧？”
“啧啧！没想到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是这么好看，难怪能迷倒这于家二少，就连我也心动了呀！要不这样，你给我做个妾吧，我不嫌弃你生过孩子。”说着王贵就要上手摸唐亦然的脸。
“痛痛痛！”王贵惊呼出声，原来是赖嬷嬷掰着他的手指给掰弯了。
“拿开你的脏手！老爷都没有说不要二小姐，你就擅自做老爷的主？小姐就是小姐，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赖嬷嬷顺势又在王贵的屁股上打了两棍。
小磊也不甘示弱，他一屁股坐在王贵身上一拳一拳的揍着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亵渎小姐！我让你亵渎小姐！”
母子二人一人出拳一人挥棍，竟配合的天衣无缝，直把个王贵打的鼻青脸肿，哎呦哎呦的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杀猪一般。
王贵气的没法，只能痛骂道:“你个三等的仆人，竟敢动贵爷我！真是放肆！”
这么一来，二人便打的更狠了，一时之间王贵直被打的皮开肉绽！
唐亦然则趁二人钳制住王贵的档口赶紧撒腿跑进内门往祖母的院子里奔去了。
进入院子便见到唐贺年在屋前打转，正似那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的很！
听到有脚步声，唐贺年激动的一边转身一边问道:“可是大夫来了？”
结果便看到了那个他想了三年多又恨了三年多的女儿——唐漪兰，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唐漪兰，但看到他消瘦的脸庞、一前一后背着的两个孩子，便知道她过的不好。
“爹！是我！”唐亦然突然有些难过，声音也带了哭腔，她也不知道是替唐漪兰伤感还是替自己。
唐贺年思索了半天终于冷声开口:“你回来做什么？还嫌你爹的脸丢的不够？”
“爹！我…我听说祖母病了。”唐亦然打算直入主题。
“你祖母病了自有大夫来诊治，除了能给你祖母气的病情加重些，你来了又有什么用？”唐贺年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来给祖母看病的！”唐亦然走上前打算给祖母把脉。
唐贺年伸出胳膊挡住唐亦然道:“胡闹！你何时学过医术？若是当初你学些医术，不学那些文人做派，倒也不会被猪油蒙了心看上陈俊才那个阿堵物！锦鲤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你且让开些，我好眼不见心不烦！”
“父亲！你快让我给祖母看看，如果她是因为心绞痛昏过去的会很危险，如果恰好是急性心肌梗死，耽搁一秒都会要命！”唐亦然心急如焚，边推唐贺年的胳膊边解释。
唐贺年仍然执拗的不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