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谢谢爹爹
唐贺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唐亦然的鼻子大骂:“你这不孝子孙，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扒你祖母的裤子！我以为你回来是向我认错的，没想到你是来造孽的！”
“快出去！出去！”
李大夫一脸茫然的问:“这是谁？”
唐贺年自觉自己女儿有点丢脸，便平复了下语气道:“没谁！一个寄养在这里的远房亲戚！仗着自己会些医术便在这里吆五喝六！不成体统！”
“你先出去！稍后我再跟您解释，成吗？”唐亦然央求道。
唐贺年看看在地上滚成一团的老娘，听着老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道:娘已经这样了，漪兰似乎有些门道，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思及此，唐贺年便决定放手一搏:“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只信你这一次！如果搞砸了，可别怪我翻脸！”
随即他对着锦鲤锦雀道:“你二人给我看着她，别让她搞什么幺蛾子，否则老夫人出什么事儿，你们两个也脱不了干系！”
“是！”两位丫头齐齐跪下。
“李大夫！我们走！”说着唐贺年抱着外孙和李大夫一并从卧房出去到了院子里。
“锦鲤！你按住祖母！”
“锦雀！脱裤子！”
二人依言照做。
唐亦然用卫生棉球为祖母擦拭消毒后又拿出刚刚准备好的针剂，拔掉针头护套，推掉里面的空气，便直接为老夫人静脉注射。
静脉注射本身就不疼，尤其是相对老夫人目前的绞痛，这像蚊子叮一下的痛感更是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因此老夫人并无丝毫感觉。
一针下去，约摸一分钟之后，针剂就起了一定效果，虽然仍旧是痛，不过老夫人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大约十分钟后，老夫人几乎没有痛感了。
“漪兰？！是你？你回来了？”老夫人虚弱的握着唐亦然的手问道。
“我……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漪兰？”老夫人那苍白的脸上挂上了惊喜的表情，手上微微用上了些力气。
“锦鲤给祖母喂些温水，锦雀你去打点热水给祖母擦洗擦洗，换上衣服吧。”
唐亦然吩咐二人道。
唐贺年原本在外面听着老夫人叫的撕心裂肺，渐渐的声音小了，渐渐的没有声音了，便担心老夫人是不是又晕过去了，正欲推门进去，又觉得不妥，只得托着门叫道:“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这时候正巧锦雀推门出来了，一看唐贺年在门口便掩上门道:“放心吧！老爷！老夫人现在已经不疼了，二小姐吩咐我去打点热水给老夫人擦洗擦洗，因此您不方便进去。”
唐贺年一听顿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看来自己这闺女还真有些本事！
李大夫一听，顿时道:“这结石不除，疼痛便难除，这二小姐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能让老夫人这么快就不疼的？”
唐贺年一听，呵！原来自己女儿还会这杏林高手不会的技能？但他却仍旧嘴硬道:“不过是凑巧罢了！她能有什么好法子？”
唐亦然此时忙完了便决定趁热打铁，出门去跟唐贺年说说手术的事儿。
“唐老爷！”唐亦然寻思着她爹现在不愿意认他，他还是不叫爹为好，免得为后续的话带来麻烦，于是推门出去叫道。
唐贺年听着这话有些生气，心说哪个王八蛋教她这么叫的？连爹都不知道叫了！不过他又想起来自己就是这个王八蛋，因为刚刚自己亲口说了这是他远房亲戚。
唐贺年压着火气蹦出一个字:“说！”
“我暂时用药物止住了疼痛，但要根治疼痛，这手术是非做不可，您看？”唐亦然开门见山。
“什么手术？”李大夫一脸好奇的问道。
唐亦然便将自己的手术方案大致说了。
“什么？这岂不是要打开腹腔做手术？这……老年人的身子怕是受不了吧？而且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李大夫对唐亦然的方案并不认同。
“你看，就连李大夫也不赞同你的方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唐贺年痛心疾首的道。
“李大夫，那您说，如果不做这手术，仅仅依靠方子让结石自行排出，我祖母会怎样？”唐亦然看向李大夫问道。
“有可能二十天到一个月排出结石，也有可能没排出结石反而引发了其它并发症，还有可能还没排出结石就因绞痛而死。”李大夫道。
“可如果我只是开一个小孔将结石取出，这个伤口几乎微不可查，几天便可痊愈，届时再辅以中药，防止再次复发，是不是成功几率要大的多？”唐亦然再问。
“如果只是一个小伤口倒也无碍，但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我都没有听说过，你确定你能行？”李大夫满脸怀疑的看着唐亦然。
“自然！我有十成的把握！”唐亦然自信的道。
“那或可一试，不知道可否让老夫参观一下！”李大夫眼睛里放着光。
“不可！此乃独家秘术！家师当初吩咐不可外传，抱歉！”唐亦然自然是拒绝了李大夫，自己有空间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她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李大夫一脸遗憾。
“我还没同意呢，你们就在这里说上了，把我当成什么了？”唐贺年非常不满。
“那唐老爷您是否同意？唐亦然故意将“唐老爷”三个字说重了些。
唐贺年自然听出了唐亦然的嘲讽之意，他按下脾气道:“既然李大夫都发话了，想必是可行的，那我便同意了，不过，你要是弄砸了，后果你该知道的！”
威胁完后抱着孩子吹胡子瞪眼的准备离开。
唐亦然上手从唐贺年手里把孩子抱过来，唐贺年不愿撒手:“做什么？不能让我多抱抱？”
“远房亲戚的孩子，就不劳烦唐老爷操心了。”唐亦然再出声暗讽。
唐贺年无法，只好撒手，眼睁睁看着粉雕玉砌的外孙子从自己手中被抱走。
他悔！他恨！他毫无办法！他想给自己两巴掌！
李大夫看着这场面极其不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告辞离开了。
唐亦然道:“明天做手术，烦请唐老爷帮我准备些麻沸散，并帮忙安排下房间，多谢！”
“麻沸散的事你放心，我即刻就差人去办至于住宿的问题，待会儿我跟管家说，你就还住怡然轩吧！你带着阿萝走，以后她就跟着你，至于另一个奶娘，管家找好了我就派过去。”
唐亦然听完福身道:“谢谢～爹爹！”
“你叫我什么？”唐贺年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