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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秦流年设套

“身为西秦子民,该当以国家大事为重,纵使有所苦难,朕认为他们亦不会埋怨,况且南方多数都是昔日楚南旧国之民,归顺西秦之心一直不坚,时有叛逆之心,这一次蛮楚能够势如破竹,安能说没有他们在其间做内应?”秦流年目光中闪动一抹狠厉,话语中也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杀气。

“毕竟名义上他们属于西秦的子民,大帝,微臣认为,还是传令南边的平蛮将士,善待那边的百姓吧,蛮楚也不至于屠杀昔日自己的同胞吧,想来受点颠沛流离之苦外,当不至于有过多的苦头!”玉不琢见秦流年这般态度,心下禁不住叹息一声,忍不住出声谏言。

“行,丞相着人传令平蛮大军便是!”秦流年摆摆手,随口吩咐道,对南疆的百姓死活,当真是没有过多的上心。

“诺!”玉不琢躬身领命。

“南边仅仅是靠等机会恐怕不是太好,援军还是得派出去,鬼知道那些蛮楚狗子甚时候倦怠,眼下已然攻陷南疆大半土地、州郡,朝中派谁出去合适,得早早定夺下来!”鉴白琯再次谏言。

“谁可为帅?”秦流年自然是明白这个理儿,只是一时苦于无人,故此再一次看向玉不琢等三人。

“太子或是二殿下为帅亲征如何?”玉不琢沉吟着缓缓重提旧议。

“那如何能行,太子不通行伍,秦羽更是畏之如虎,不行不行,真到了南方,只怕败得越发的彻底了,还是得另择他人!”秦流年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

“那便让豹殿下挂帅吧,一边南下一边养伤,估计到到南方时,豹殿下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玉不琢叹息一声,拱手对秦流年谏言。

“豹儿么,生性过于蛮直,实话说,不适合做统帅,冲锋陷阵尚可,你们看看,朕养了一群什么混账玩意儿啊,一代不如一代了哟,朕百年之后,这西秦的江山会如何,唉,朕心甚忧啊,朕心甚忧啊,再不趁着朕眼下精力尚好,替西秦扫平阻碍,否则日后这几个兔崽子定会受到诸国欺凌,西秦也将面临危难!”秦流年食指在书案上不断地轻轻叩击,显见心情甚是凝重与混乱。

“几位殿下哪有大帝你说的那般不堪,不过是久居帝城,未曾谙熟世间疾苦和人心险恶,缺少的不过是历练罢了,待日后几位殿下各自执掌西秦部属牛耳,自然会睿智稳重!”鉴白琯见秦流年神情极是萧索,想起这流年大帝昔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今为子嗣后代不兴恼火,心下也有些不忍,生出了些同情来。

“喝,还睿智稳重!白琯啊,你见他们哪里睿智稳重了,整日里不是饮酒作乐、声色犬马,就是勾心斗角、兄弟阋墙,他们都不顾及朕还有口气儿呢还活着啊,看看适才在西秦殿上,像是两个帝子吗,朕看他们和市井流氓没啥两样,朕甚是失望啊,这西秦朕如何敢交到他们的手中,几个老兄弟,今番朕要御驾南征,平灭蛮楚,震慑诸国群雄!”秦流年越说越是气愤,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大帝息怒,赶紧喝口热水!”符逑镐慌忙上前,在秦大帝后心轻轻揉捏着顺气,好一阵功夫,秦流年才缓过气儿来,

“大帝,不可,你身份尊贵,乃是西秦的定海神针,万万不可御驾亲征,那样太危险了!”白战功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圆睁双目,焦急地吼道。

“坐下,坐下,战功你急甚,朕昔年与你们一样横枪立马、驰骋过沙场,那些赵国狗子和诸国王八哪一次不是望风而逃,缘何现在就不可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朕虽然垂垂老矣,但尚能一餐三碗饭食,平灭区区蛮楚,还不跟闹着玩儿似的!”秦流年哈哈大笑,话语之中,有着浓烈的豪迈和自信。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若叫蛮楚狗子知晓了大帝您亲征,那和捅了马蜂窝有何差别,结果将是大批的蛮楚狗子疯狂围攻,若生意外,诸国岂会放过千载难逢的灭秦机会,真要是那般,西秦危矣!”白战功一张老脸急得通红,只焦躁地在御书房中不断走来走去,态度甚是坚决地反对秦流年亲征。

“你给朕坐下,晃来晃去你不累吗,朕看你都看得眼累心累,不就是去和那些蛮楚狗子打一仗吗,有啥了不得的,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阵仗雏儿,朕也没让你们哥儿仨陪朕一起出征,你怕啥!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秦流年看着神情激动的白战功,又好笑又好气地呵斥了白战功几句。

“大帝哥哥啊,战功不是怕死的人,战功是怕你有啥闪失啊,您若有闪失,咱们西秦的天便是塌了啊,你得听战功的劝说,咱不去,咱另外选将如何?”白战功此刻很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流年眼中狡黠的目光闪动。

“休要多言,就这么定了,你们哥三坐镇帝都,辅佐太子监国,朕率三支天军下南方平蛮,不琢你尽快令治粟内史备足粮草军饷;军马监、武库司三日内日将一应物什准备妥当;给北谍司侦骑配备最为精良装备,在南方这只眼睛的作用大,朕此番要彻底剿灭蛮楚贼子,西秦的威严不容任何人侵犯、轻慢,朕,有生之年,定要荡平诸国,一统天下,建立一个疆域巨大,民众安乐的大帝国!”秦流年站起身来,手按腰间帝王长剑,长声大笑。

“算了,大帝哥哥,还是你坐镇帝都吧,战功替您去一趟南方得了!”白战功见劝说无效,没奈何地瞪着秦流年,悻悻地地说道。

“算了算了,你也一把年纪,还是在家颐养晚年好了,你大帝哥哥我天生便是个劳碌命,出去吃点苦不算什么!”秦流年肚里憋住笑,面上却很是认真,对白战功连连摆手,只把个玉不琢和鉴白琯看得目瞪口呆,一边对秦流年的脸厚心黑感到无语,一边为白战功的重情重义感到难受。

“当真要替朕去南方?”秦流年见白战功一意坚持,睁大眼睛,面上现出不甚高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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