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水到未必渠成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尤雅和海天共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灵与肉互搏的特殊考验。在这场艰难的战斗中，他们需要面对人性的残酷考验，不断地挑战极限，超越自我。他们以百折不挠的意志和重信守诺的坚守收获了成功。

然而，这场胜利并非仅仅是简单的突破和成功，更重要的是，它让尤雅和海天领悟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并促使他们改写了一个流传千年的古老成语故事——水到渠成。

原本“水到渠成”这个成语意味着事情自然而然地发展，就像水流到渠道中一样顺利。但是，通过他们亲身经历的这场考验，尤雅和海天意识到，有时候即使水源已经到达了沟渠，也并不一定能够自动形成水道。只有通过积极的行动和努力，才能真正实现目标，将潜在的可能性转化为现实。

这段经历成为了他们人生中的宝贵财富，也是他们创作灵感的源泉。他们用自己的故事告诉人们，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不能仅仅依赖于外部条件的成熟，还需要有坚定的信念、不屈不挠的精神以及持续不断的努力。水到未必渠成，只有不断地付出而且是智慧满满恰到好处的付出，才会得期待的收获。

当然，这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暂且先不提。尤雅和海天面临的挑战与考验将会不期而至。

江山市，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乃是土家族的聚居之地。在这里，一个古老而独特的风俗习惯代代相传——赶年。所谓赶年，即把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年夜饭提前至大年三十的凌晨举行，一家人团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

这个习俗背后隐藏着一段动人心弦的历史故事。相传，明朝洪武年间，倭寇大肆侵犯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前线战局紧张万分。朝廷紧急征调湘西土家族乡勇前往增援抗击倭寇。此时恰逢年关将至，但土家人以保家卫国为首要任务，毅然决定将年夜饭提前到三十凌晨，以此为即将出征的土家儿郎饯行助威。正因如此，他们得以按时抵达前线，迅速投身于激烈的抗倭战斗之中。

这些土家族壮士英勇无畏，奋勇杀敌，打得倭寇屁滚尿流，闻风丧胆。最终，他们成功驱逐了倭寇，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被誉为“东南抗倭第一功”。为此，朝廷给予了他们高度的嘉奖和表彰。

自那时起，土家人便形成了过赶年的传统习俗。对于土家人来说，赶年不仅具有特殊意义，更显得格外庄重热烈。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全心全意地为赶年做准备。人们杀猪宰羊，置办年货，制作特色美食，贴春联挂灯笼……一片繁忙而欢乐的景象弥漫在这片土地上。

腊月“二十四，杀年猪；二十五，推豆腐；二十六，做米酒；二十七，碾糯米；二十八，打糍粑；二十九，烧猪头。”这首民谣生动形象地道出了土家人赶年的盛况。

原本，海天早就做好了计划，打算在腊月二十六这一天回到乡下，陪伴自己年迈的父母一起过个好年，并借此机会重新感受一番赶年的美好记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精心策划的计划却在二十五号的晚上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在这一年之前，地方各级对于春节放假一事有着一定的自主权，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决策。考虑到当地的民族风俗习惯，江山市各机关单位通常会在腊月二十四日前完成当年必须完成的所有工作任务。紧接着，他们会举行一场热热闹闹的春节团拜会，并合理地安排好值班人员，自二十五日起就开始给全体干部职工放年假，让大家可以安心返回家乡，精心筹备过年的各项事宜。

于是，每到腊月二十五这一天，除了农贸市场和商场商店依然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之外，其他街道都会变得格外冷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绿色家园”楼盘的销售活动却刚刚拉开帷幕，而且正处于火爆热销的阶段。因为在春节期间，人们手头往往会有些余钱，同时也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所以前来看房的人络绎不绝，售楼部内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尤雅作为财务人员，每天的工作就是配合售楼部开票收钱。数了一整天的钞票，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酸，手指也因为长时间的点钞而变得有些僵硬。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欣慰，因为这些钞票代表着公司的业绩，也代表着她的工作成果。

吃晚饭的时候，尤雅望着海天，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她知道春节期间是楼盘销售的旺季，自己需要在公司值班，无法回家陪伴父母和女儿过年。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聪明的海天一眼就看穿了尤雅的心思，他不等尤雅把话说完，就十分干脆地说道：“尤雅，这样甚好。今年你不会孤单，我陪你过年。”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温柔，让尤雅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陪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年，对于海天来说是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特殊情况告诉了父母，两位老人十分理解和支持他的决定，并嘱咐他：“天儿，不要牵挂我们。我和你妈还有你弟弟海地陪着过年，你就安安心心的陪尤雅过年吧。要是能早点找个媳妇回来，我们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虽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但尤雅当然不会到海天住的地方去。无奈之下，海天只好在通程大厦开了一个房间，作为他们的休息之所。两人在公司里一起做饭吃，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腊月二十八，尤雅和海天住进了宾馆，开始了春节的特别之旅。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而温馨，窗外的寒风呼啸着，而房间里却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尤雅的心中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这个春节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而海天则默默地注视着尤雅，他的心中充满了爱意，他希望能够在这个春节里，让尤雅感受到他的真心。

晚饭后，他们在房间里看电视，随意地聊着天。

“海天，我想跟你说，在我没有完全爱上一个人之前，我不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因为我不想犯轻率的错误，更不想委屈自己。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人负责。你能理解吗？”尤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海天，表情严肃而坚定。

海天认真地听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和尊重。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在我的人生信条中，一直恪守着这样的行为准则：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不做失德不良的事，绝不放弃原则，决不丧失尊严，决不突破底线。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勉强别人。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我才会考虑更进一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尤雅保证。

尤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微微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今晚我要跟你约法三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认真和坚定。

海天微笑着看着尤雅，说：“别说三章，就是九章，我也会答应你。哪三章？你说吧。”他的表情坦然，似乎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条件的准备。

“这是双标间，有两张床，我们最好分床而睡。第一，睡觉的时候必须穿内衣内裤，不准裸睡；第二，未经我的同意，不准接吻；第三，不准抚摸敏感部位。你能做到吗？”尤雅的目光直直地望着海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三章对于独处一室的孤男寡女来说，尤其是对于彼此相爱、长期压抑、身体健康的男女来说，确实是非常苛刻的要求。海天的内心不禁涌起一丝波澜，但他迅速平复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尤雅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能做到。”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表情中透露出一种承诺。

尤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温柔。她知道，海天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会尊重她的意愿和选择。尽管他们彼此相爱，但她希望能够保持一份纯洁和尊重，等待感情的进一步发展。

“我同意。只要你做得到，我没有问题。”海天爽快地接受了尤雅的条件。

海天已压抑多年了，美色当前，却要保持无动于衷，这对于他而言，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克制自己如潮水般的欲望。

尤雅正值情欲旺季，最近除了与柳刚有过一夜之情之外，没有与其他任何男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爱的渴望自然十分强烈。

今晚他们同室而居，要经受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和考验。

为了营造轻松的氛围，转移注意力，他们不停地寻找话题聊天。

海天知识丰富，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他口若悬河，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哲学美学，诗词歌赋，音乐舞蹈，经济管理，营销策划，头头是道，说到共鸣之处，尤雅就会兴致勃勃地插话坦陈自己的观点。

当然，他们谈得最多的还是爱情这个话题。

海天对情爱有一定的研究。他从国外的着作《情爱论》、《查太莱夫人的情人》、《茶花女》、《安娜卡列妮娜》、《飘》谈起，再到国内的爱情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七仙女下凡》、《白蛇传》、《孟丽君》、《张生与红娘》，侃侃而谈，对书中的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了然于胸，如数家珍。

尤雅在敬佩海天学识的同时，也能够与海天对诸书的写作切磋一二。两人对于爱情的认识和理解竟然高度一致。

当然，他们还提到了马克思和燕妮，卢梭与华仑夫人，萨特和波娃，唐明皇与杨玉环，孙中山与宋庆龄，聊得非常开心非常快乐。

尤雅欣赏海天的知识渊博，海天惊叹尤雅的情趣高雅。

夜已深，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形成微弱的光影。他们聊得口干舌燥，筋疲力尽了，才先后洗漱，上了床准备睡觉。

子夜时分，两人躺下后，思绪仍然像脱缰的野马，难以入眠。开始，他们分床而卧，但这点儿空间距离，宛如薄纱，无法阻隔他们感受彼此的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氛围，仿佛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在空气中交织。

反正睡不着，他们就躺在一张床上说话。要说没有性的冲动，没有性的欲望，那是自欺欺人。但是，那个约法三章，犹如一道符咒紧紧地约束着他们的行为。欲火一次次地在他们的体内萌动、燃烧，一次次地被理智的坚冰扑灭。

在性爱方面，男人历来都是主动的，进攻型的，于是海天所受的煎熬就更加残酷。他的身体渐渐变得炽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尤雅的吸引力，那种让他无法抗拒的魅力。然而，他的理智却在不断地提醒他，不能违背那个约法三章。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理智与冲动的矛盾让他备受折磨。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心底告诫自己：“男儿要有骨气，要有定力，千万不要去触碰那道高压线。”他知道，如果因为他的冲动强行冲破了那道防线，虽然获得了短暂的欢愉，却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他不想伤害尤雅，也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所以，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坚守那个约法三章。

尤雅受到的诱惑与海天相比，丝毫不弱。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纵情相拥，内心的挣扎不言而喻。

看到海天备受折磨，她内心纠结无比，数次都差点失去理智，想要委身于他。然而，关键时刻，她的理智总是能够迅速站出来，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因为尤雅深深明白：“不懂得坚持，便是自我作贱。”更重要的是，当初之所以要跟海天约法三章，正是为了借助这些规则来考验他的定力和诚信。

尤雅一直坚定地守护着与海天之间的约定。每当海天色心大起，试图亲吻她时，她都会凭借着强大的理智将头转向一边；而当海天的手开始有不规矩的举动时，她则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坚决阻止他的放肆行为。

由于有言在先，对于尤雅的抗拒反应，海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责备之意，反而对她增添了几分敬重之情。

尤雅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下去的时候，她只能选择让海天睡到另外一张床上去……

这一夜，海天几乎彻夜未眠。尽管心中的欲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止，但他始终牢记对尤雅的承诺，并严格遵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