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奶糖的故事?!他把那双眼睛摘了下来!
她不担心啊!
70点的武力值在身。
时姝觉得,不拼刀枪,光论手脚,这基地内没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这自信,是系统给的。
当然。
这种得罪人的高调话,时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嗯了声,面上配合着露出了点忐忑和紧张的小表情。
嗯。
这才是十九岁的,没见过这种大阵仗的小姑娘该有的表情。
随几人走进一个房间。
屋内坐着一名同样穿着军装,只是军衔没那么高的军人,见几人进来,立刻起身,对几人敬礼。
“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为首之人开口问道。
“没有。”
那人摇摇头。
好在,为首之人也并未抱期望,毕竟都这么多天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怎么可能这一两个小时就突然说了。
时姝听着两人对话。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隔着一扇玻璃的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里。
一名穿着竖条纹囚服,脑袋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双阴鸷眼睛的男人安静地坐在束缚椅上。
全身上下只有一颗脑袋能动。
但即便只有一双眼睛。
时姝还是认出来了。
是自称死神的那个神金。
显然。
面前的这面玻璃墙是单视玻璃,‘死神’无法看到她们这边。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原本百无聊赖,歪着脑袋的‘死神’突然动了动,宛若机械般,一点一点转过头来,直直看向时姝方向。
就好像。
他的眼睛已经穿透了玻璃,与时姝对上。
嘴角缓缓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嘴巴动了动。
吐出三个字。
时姝看懂了。
他说。
——你来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死神’的动作,停下了交谈,齐齐看向时姝,季眼皱了皱眉。
明知道‘死神’压根看不见,却还是向前一步,挡在了时姝面前。
“怎么回事?”
他语带质问。
偏头看向季青一干人等。
丝毫不在意,为首那人的身份。
季青也蹙起了眉头。
“这玻璃绝对没有问题……”他顿了顿,神情凝重,“只是,我没想到,他的第六感竟然如此敏锐。”
隔着这么厚的一面玻璃墙,竟然还能发现时姝的存在。
季砚脸彻底冷了下来,丹凤眸微眯起,扫视了一圈众人,见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些许惊诧。
‘啪—一下扣住了时姝的手腕。
“既然你们保证不了她的安全,那就算了。”
季砚沉声道,头也不回地,拉着时姝就想离开。
季青面容也沉了下来。
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阻止季砚。
这的确是他们的失误。
见‘死神’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时姝应该做的。
更何况。
在飞机上。
时姝已经做的够多了。
为首之人剑眉拧起,沉默不语,锐利的眸子看向时姝。
季砚拉了一下。
没拉动。
转头疑惑看向时姝。
时姝笑了笑,“来都来了。”
季砚:……
“别闹!”
季砚眉脚抽了抽,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这两个字一出。
季青的视线从时姝转到自家侄子身上,眸底闪过抹若有所思。
他这侄子。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见谁都一副不耐烦的混不吝模样,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都带着刺。
季青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关心一个人。
还是个女孩。
“你别闹。”
时姝无奈。
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比她这个十九岁的人还不稳重?
时姝知道,季砚这是害怕她被‘死神’盯上。
可是。
现在离开。
‘死神’就会放弃了吗?
从他提出想见她一面的条件时,就已经代表着,他盯上她了啊!
时姝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从前。
她由于太过在乎亲情,把主动权交到了时家人手上。
换来的,却是净身出户。
现在,她再也不想坐以待毙了。
她挣开季砚的手。
想来。
系统给她70点武力值,也不是希望她窝在那四合院中,每天收租那么简单吧。
从那次飞机事件后。
时姝就猜测。
系统奖励的礼包中的道具,其实都是有深意的。
面对一个被绑了手脚的‘死神’,她都要畏手畏脚的话,以后呢?
时姝看向季青。
“季叔叔,我准备好了。”
闻言。
季青和上校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赞赏。
“好。”
季青点点头,“丫头,跟我来吧。”
季砚被时姝挣开后,愣在了原地。
呆呆地看向垂落在一旁的,刚刚握住时姝手腕的手。
那一瞬间。
他的手臂,像是突然被拨到了麻筋似的,整条胳膊都麻痹不能动。
上校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开始了。”
季砚这才回过神,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玻璃墙。
按照‘死神’的条件。
他要跟时姝单聊。
看到时姝缓缓坐在‘死神’对面的椅子上,即便‘死神’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且跟时姝隔了有段距离。
季砚还是不免心漏跳了一拍,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捏紧。
……
从走进审讯室后。
时姝就明显感觉到一道黏腻邪恶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让人十分不舒服。
“你来了。”
他嗓音沙哑,语气却是极为地道的大夏语。
“不错,在我们大夏国待了十几天,连口语都有进步了。”
时姝拉开椅子,大大喇喇地往上一坐,靠着椅背,夸赞道。
‘死神’:……
他一双漆黑阴鸷的眼盯着时姝看了好一会,嘴角再次扯起,嗬嗬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这句话。
让时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中二病?这么羞耻的台词竟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时姝不想跟他废话。
指尖敲了敲桌面。
“你要见我?为什么?”
“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一个……”
他对时姝笑了笑,又缓缓转过头,看向那面漆黑的玻璃,宛若提线木偶似的,嘴角被两根看不见的线扯开一抹更深的弧度。
“关于奶糖的故事。”
时姝指尖顿了顿,神情未变。
没给那面玻璃多余的视线,双手环臂,姿态慵懒又随意。
“哦?”
“毒蛇说,那是他看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所以,他把那双眼睛摘了下来,做成了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