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霍家的邀约
张逸扬的笑声也感染了洛菀笙,她跟着笑了出来:“真是哪里来的奇葩啊,符纸也能治病?”
沈伊伊没有笑,因为她的哥哥沈浪拜师双王山天师府,接触过一些秘辛。她看向易凡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狐疑,“难道他和哥哥一样,有幸接触过另一个世界?”
易凡正欲开口解释,毕竟自己的祝由术和尘世人们认知里面的符纸不一样。
不过张逸扬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冷哼了一声说道:“陈芮,你可以糊涂,我可清醒着。其他的我不多说,我看这个病人被治好,功劳还在你。”
“我可不信他能用符纸治病,也不会承认你输。”张逸扬敲打着陈芮。
陈芮知道张逸扬绝对不会相信,可他昨天见识到易凡的祝由术之后,他就已经清楚易凡绝对有超出自己认知的秘密。
于是他当着张逸扬的面,低声道:“按照赌约,我的杏林馆是他的了。”
张逸扬勃然大怒,“陈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陈芮用力点了点头,“少爷,我很明白。所以,你也别太生气了,而且别和他……别和他一般见识。”
盛怒的张逸扬一把推开了他,“滚开。”
紧接着张逸扬死死盯着易凡,用力握紧着拳头。陈芮主动认输送出杏林馆这件事他其实无所谓,真正火上浇油的事情是,如果陈芮认输,说明他认可了易凡的医术。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易凡说自己七日……哦不,现在是六日内必死,就是真的?
没有人能够毫无波澜地面对死亡,张逸扬显然也做不到。他用力深呼吸了几次,稳定心神。“你和陈大夫的赌约无效,因为没有办法界定是陈大夫的治疗生效,还是你所谓的符纸生效了。”
“当然,是个人都知道其中的原由。”张逸扬安慰着自己,随即又露出了凶狠的眼神,“我和你的赌约依然有效。如果我六日之内不死,那么就是你死!”
易凡点了点头,应承道:“可以。”
“好好好。”张逸扬为易凡的勇气而鼓掌,紧接着他对着洛菀笙说道,“菀菀,我如果把这个小子弄死了,你们洛家不会介意吧?”
“哪能啊,老张,我巴不得把这对狗男女一起弄死。”洛菀笙也是狠戾无比,“如果你能代劳,那么我这辈子都谢谢你。”
沈伊伊出来打圆场,“两位祖宗,霍家的飞机还有一小时落地,我们赶到机场至少还要半小时。”
“我可不想因为你们这件小事,错误霍家的大事。”
易凡站在原地,冷冽地看着洛菀笙和张逸扬跟着沈伊伊转身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洛卿筝,柔声道:“你没事吧?”
洛卿筝如实回答:“我很生气。”
易凡笑道:“生气是好事,可解你心中郁结。毕竟生机的生字和生气的生字,都是同一个字嘛。”
洛卿筝反问道:“你怎么不生气?”
易凡避而不答,而是问起了陈芮。“陈大夫,按照赌约,您可是输了。”
陈芮倒也坦然,他举起双手,“是我输了,这间医馆是你的了。手续什么的我会去找人办好,你可以放心。”
虽然他口头上这么说,但他的目光却不禁流露出深深的留恋。这家医馆是他一生的心血结晶,自从他学有所成后,就一直梦想着开设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
然而,开设医馆不仅要求医术高超,还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持。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甘愿屈尊于药材行业的张家,借助他们的力量和自己的辛勤努力,终于在临海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建立起这所充满古朴韵味的医馆。
现在,自己奋斗一生才得来的成果就要拱手让人,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易凡看着他的模样,思考片刻,紧接着说道:“陈大夫,我也不想强人所难。而且,我的祝由术……这样吧,这间杏林馆,我只要50%。”
“嗯?”陈芮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我们先前也没什么仇怨,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易凡露出一个笑脸,“但我在临海也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我提议我赢了赌约,但只要半间。”
“剩下的还是归你,并且你依旧在这里开馆坐诊,我只需要诊金的一半。如何?”
易凡这番操作就属于以退为进,陈芮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其医术还是有水平的。二者的冲突其实是来自张逸扬,易凡并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提出了一个皆大欢喜的方案。
人生有四大喜事,虚惊一场,失而复得,久别重逢,和好如初。
对于陈芮来说,那就是自己的珍宝失而复得,这让他如何不开心?他急忙答应道:“同意同意,我绝对没问题。”
易凡略一摆手,“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有个条件。”
“您说。”陈芮一副热切的模样。
易凡指了指门外,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去接什么人?”
陈芮眉头一皱,似乎是在权衡。他心中略略评估了一下,觉得事情告诉易凡也无妨。“他们去接九大隐世家族之一的霍家嫡女了。”
“呃?九大隐世家族?”易凡心中某一份记忆被触动了一下。
陈芮并未察觉异常,他接着说道:“我听少爷说,霍家有意在东南省进行投资,而本次投资的掌舵人,便是霍玲。”
“霍玲还未到达,就已经放出了风来。想要在东南省这边选择一位女性的合伙人,一同来经营东南的生意。临海市出色的女性屈指可数,外面呼声最高的便是洛家的洛菀笙小姐。”
听到这里,易凡吐了一句,“难怪啊……”说罢,他又回头看向了洛卿筝,对着洛卿筝问道,“老婆,你有没有兴趣搅一搅局啊?”
“老婆?什么老婆?搅局?什么搅局?”洛卿筝显然没有跟上易凡的思路,而陈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开口劝解,又重新把话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