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唐沁悠喝醉,陶韫恐惧
“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爷爷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与期待。
苏时琛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轻笑一声,“在考察步行街人流量。”
“少耍嘴皮子,赶紧回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聊聊天。我们爷孙俩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苏时琛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歉意道,“抱歉,爷爷,我还要赶飞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你这次回来,难道只是为了跟谢海打一架吗?”
苏时琛冷笑一声,这个没品的家伙,这么大了,还搞告家长那套。
“本来我也是想跟他叙旧的,谁让他嘴巴不干净。”
“行了,你从小到大都有理,这个事就过去吧,我已经跟你爸说过了,不过你啊,就不能回家多陪陪爷爷吗?”
苏时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下次回来一定多陪你几天,行不行?”
“行了,你记得云城是你的老家就行,去年过年都不回家,也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啥时候能看到你。”
苏时琛听着他不满地话,嘴唇紧抿,心情一下子变的沉重,“抱歉,爷爷,今年过年我会回去的。”
“好,爷爷就当是你对我的承诺了,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川城找你!”
那边说完,便主动把电话挂了。
苏时琛看着挂断地电话,轻叹一口气,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他把上次在拍卖会上拍到的古玩送给爷爷,就当哄老爷子开心,给自己赔个不是了。
交代完后,他便走进了车里,将蝴蝶酥放在副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根香烟,重重地叹气一声,靠着椅背皱眉想事情。
与此同时,坐在苏老爷子对面的中年男子,见老爷子挂完电话,神色有些不好,便将手里的棋子重重地放下,似乎有点不满道,“他不回来吗?”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们两个以前对他好点,也不至于他现在有家不回,天天把别的地方当家。”
苏父被说的一下子有点心虚,他轻咳一声,“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跟谢海打架,都多大了,一点不稳重,好歹两家还有合作,他都不知道从大局出发。”
苏老爷子切了一声,“苏氏集团跟他有关系吗?你给他股份,他要了吗?”
苏父:。。。。。。
苏父心累道,“爸,不带你这样的,他现在年年不回来,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家,你不觉得他太不像话了吗?”
苏老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苏父一噎,想到他去年在川城过年,呵了一声,“你小心他在外面给你藏了个大惊喜。”
结果话音刚落,苏老爷子猛地拍桌,桌上的茶杯一颤,水洒在桌上。
他瞪着眼睛,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与愤怒,“你要是觉得你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你就直说,反正我小孙子在你眼里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父顿时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爸,你,,,,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继续下棋吧。”
苏老爷子讥讽的笑了一声,“你总说你儿子不稳重,你稳重吗?这么多年了,你关心小琛的方式,有改进过吗?”
他话音又一转,“就算你儿子在外面有了什么,你也不许说什么,这孩子够可怜了。”
苏父下棋的动作顿了片刻,最后实在没有心思认真下,便随意下了一个地方。
苏老爷子也看出他在乱下,冷着脸站起身,嫌弃道,“你要是不想下,就别下,跟你下棋,我还不如跟空气下棋,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真是受气。”
苏父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在原地唉声叹气,这该死的隔辈亲。
*
苏时琛坐上飞机,刚准备睡一觉,就收到了苏老爷子的一条短信。
爷爷:[你爸怀疑你在外面有人了,我是不信的,不过如果你真的在外面谈了,还是要负责的,千万别跟陶韫学。]
苏时琛靠着椅背叹了一口气,真不愧是父子,他老人家在外面养女人,就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也在外面养了。
不过唐沁悠,,他还不想她被人发现,尤其云城的。
苏老爷子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就收到小孙子发来的不敬之言,当即气的饭都不想吃,直接开个飞机到川城抽他一顿。
小孙子:[我还真在外面找人了,不过给自己找了个爹。]
苏老爷子喝了好几口茶,才缓了过来,他叹气一声,都说父子哪有隔夜仇,可这句话在苏时琛和他爸爸身上,像句屁话。
父子俩从小到大,只要交谈三句以上,就要开始吵架。
一开始苏时琛年幼吵不过,还被挨揍,后来他爸打不动了,也吵不动了,便索性直接不管。
可以说,苏时琛在云城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苏老爷子摇摇头,造孽啊!
*
在苏时琛乘坐飞机回川城的途中,他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已经喝醉了,此时正抱着陶韫的大腿发酒疯。
所以当他下了飞机,就看到陶韫和余双双打来的好几个微信电话,他心里一惊,连忙拨了过去,听完陶韫说的话,以及电话里某位醉醺醺的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无比。
“我马上过来,挂了!”
陶韫将手机放到一边,生无可恋的看着紧紧抱着他大腿的唐沁悠,内心想一巴掌把她劈死的冲动,随着挂完苏时琛的电话越发严重。
而她本人还不知道苏时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仍然不断地重复着:“哥哥~哥哥,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
余双双在一旁努力将唐沁悠从陶韫身上拉开,同时还不忘安抚着已经有些暴走的陶韫。
“你刚刚不是给苏时琛打电话了吗?他马上来了,你不要急躁。”
陶韫都要气哭了,“他来了,我才叫惨。”
兄弟的老婆喝醉了,一直抱着自己叫哥哥,多冒昧啊!
余双双叹气一声,只能耐着性子劝唐沁悠,“沁悠,你冷静点,他不是你的哥哥,他是陶韫。”
“陶韫是谁?”唐沁悠松开双手,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陶韫,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你不是我哥哥吗?”
“对,我不是你哥!你喝多了!”
陶韫匆忙地收回自己的腿,整个身体蜷缩在沙发上。活了三十一年的他,第一次对一个酒鬼感到如此畏惧。
“乖,沁悠,我们先站起来。”余双双像哄孩子一般,温柔地扶着唐沁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