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代替云曦琅
车厢内烟雾袅袅,少女伴着特殊调制的安神香睡得安详,白皙秾丽的面颊贴在男人的胸口,瘦小身子整个埋在他的怀里,像只脆弱无辜的雏鸟。
宋或安目光幽深的盯着那张勾人心魄的漂亮面孔,眼底病态的几乎有些扭曲。
“笙笙~我的好殿下~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男人勾起一抹得逞的讥笑,修长手指划过少女的额间红痣,拂过鼻尖,唇瓣,耳鬓,最后停在了散落的青色上。
他动作缓慢又虔诚,似乎是在抚摸什么名帛画卷,即珍视又带着按耐不住的占有欲。
宋或安最后忍不住绾起云月笙的秀发凑到自己唇边吻了又吻,像个清醒着的疯子,想拉着云月笙一起沉沦,将她整个人拆之入腹。
而云月笙此刻却乖顺得像极了一只待宰羔羊,无助的只能任由主人享用。
湿热的吻一点点从发梢落到瘦削的肩膀,然后宋或安开始一步步的往下侵犯,他终于尝到了梦寐以求的美味,不由从眼底迸发出疯狂的悸动。
可少女困顿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本能的发出软绵绵的啼哭声,鸦黑的长睫开始不由自主到底乱颤,像只濒临死亡的蝴蝶在震动翅膀。
“趁你睡着时先享用果然是对的,虽然你醒着我也不会放过你,但总归是扫兴。”
宋或安恶劣的掐住美人的喉管,少女甜腻的抽泣在男人听来就像是在故意的撒娇,使得他开始更加疯狂的攻城掠地。
“哥哥~”云月笙哭得眼角都在发红,白玉般的手臂动了动,想搭上男人的脖颈带来片刻喘息,却奈何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整个人犹如身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难受至极,不由得开始更大声呜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或安皱眉的看向她:“你叫我什么?”
他内心一瞬间怒火中烧,云月笙还真是好样的,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叫着别人。
哥哥?宋或安猛然想起来,云月笙的这声‘哥哥’,莫不是叫的云曦琅吧?
可她不是应该已经被君韵清洗了所有的记忆,什么都忘干净了吗?
这声‘哥哥’倒是让宋或安突然想起来了云月笙跟君韵的对话,君韵说漫妖无情无欲,没有情丝,所以这就是云月笙薄情寡义的原因吗?
若是云月笙从未爱过任何人,是不是就说明了她也不爱云曦琅?
宋或安曾经查过云月笙跟云曦琅的过往,两人虽然来往密切,却实在没有任何越矩之处,他从前以为是云曦琅这人太墨守成规了,所以不肯迈出那一步,现在看来,事实可能并不是如此。
他猜测或许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而云月笙那么在乎云曦琅,只是因为对方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抱有纯粹善意与她相处的人罢了!
说到底云月笙还是趋吉避凶的性子,因为云曦琅对她的好完全不用回报什么,没有任何危险,所以她才能全身心的放松,才能对云曦琅如此依赖。
就连记忆全无,也能下意识呼唤对方,这无疑是刻在骨子里的依赖!宋或安如是这样想,心中的妒忌感便生生压了下去。
宋或安顿了好半晌都没有回答呓语的云月笙,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暗沉如深海,不知在酝酿着一场什么阴谋。
“哥哥?”少女得不到回应,开始努力的尝试掰开双眼,此时傍晚时分,外面的余晖刚散,车厢内昏暗到根本看不清事物,何况她还是半颌着眸子。
云月笙只隐隐约约看见一道温润如玉的白衣身影,他腰背笔直,像一棵盛夏的白杨端坐在自己面前,气质清贵,眉目冷淡,俨然与她记忆中的身影高度重合。
被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宋或安的心底狠狠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将人捞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乖~掐疼了是不是?笙笙以后听话一点,就不会疼了。”
“哥哥~” 云月笙此时根本就听不懂宋或安在说什么,只是知道对方在安抚自己,所以埋进他的怀里开始崩溃大哭,像是没断奶的小猫。
云月笙接二连三的呼唤,也终于让宋或安意识到了什么,他清隽的面容有一瞬间僵硬,像风干裂开的石膏像一样难看。
原来云月笙将他认作云曦琅了吗?也对,当初之所以自己能得到云月笙的青睐提拔,成为她手下的棋子,不就是因为这张形似云曦琅的面容跟气质吗?
宋或安心底沉闷的同时,一条将云月笙永远绑在身边的妙计也从脑子里油然而生,既然云月笙将他视为云曦琅的替身,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让她心底的那个云曦琅变成自己?
男人眸光晦涩,薄唇微动,张张合合了好半响,终于在云月笙再一次呼唤出声时,他发出了一道低哑又好听的安抚声:“在,哥哥在这里,笙笙乖~哥哥在。”
他一边拍背安抚着少女,一边却恶趣味的继续着翻云覆雨,云月笙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因为宋或安的一声声回应而得到安抚。
听话的让张腿就张腿,让干嘛就干嘛,乖巧的不像样子,宋或安因此感受到了濒临崩溃的快感。
马车内的姝色无匹的少女双颊绯红,双眸混沌失神,如同一颗熟透的甜樱桃,糜烂,艳丽。
她娇气的从开始哭到结束,音色仿佛一摊春水,细软缠绵,甜腻至极。
马车的窗棂陡然出现一双细腻如羊脂玉的小手,随行的侍从书闵陡然被那泛白微颤的指节吸引住了全部视线。
而下一刻马车内的男人便发现了少女的不安分,径直将那只小手抓了回去,窗棂的帘子不小心被掀开一角,里头满是旖旎暧昧的气息,两人的衣衫也俨然已经乱七八糟凌乱到不能直视。
外头书闵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猛然低下头不敢直视,双颊也不自觉的泛红,滚烫燥热到不行,他不由的在心里嘀咕。
“大人真乃禽兽!也太性急孟浪了些吧。居然都没等得及将人带回城就如此,果然是渴望了太久,一朝得到,便开始迫不及待了。”
马车里的宋或安并不知道外头的小插曲,他此时紧紧的将云月笙抱在怀里,胸膛的少女似乎是累坏了,像只弱小可怜的猫儿,蜷缩在温暖里抽抽搭搭的睡着了。
“啧,娇气的骚狐狸。”男人看着她嗤笑一声,少女的这张脸实在太过有侵略性了,引得多少男人魂牵梦绕,前仆后继为她赴汤蹈火。
外头的觊觎者络绎不绝,就从来没有断过,可从这一刻起,云月笙终于安分了。
宋或安此刻看云月笙的眼神病态极了,像是濒临死亡的病患,得到了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他心底满足又庆幸,费尽心思筹谋良久,如今终于彻彻底底的得到了云月笙。
真好,从此少女的一颦一笑都只为了他,都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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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正当午时,南朝帝师宋或安就匆忙结束差事赶回家中,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引得众人咋舌。
平日里勤勉忙碌的宋大人最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满面桃花,春风得意,似乎遇见了什么大喜事。
有细心的官员甚至能偶尔看到宋大人脖子上故作遮拦的痕迹,窥到他身上偶尔女气的物件,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点,就是宋大人似乎在家金屋藏娇,还非常的爱不释手。
而宋或安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一进门就喊住管家询问:“夫人呢?”
管家看是宋或安回来了,略带焦急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赶忙向自家主子道出云月笙今日的所作所为:
“大人你可回来了,夫人在后院闹起来了,说是您再不回来,就盘算着拆咱家房子了!”
管家迫不及待的想宋或安控诉云月笙的暴行,那位姑奶奶实在太能闹腾了。
宋或安在家的时候还好,宋或安一出家门,她就像只失去庇护,失去安全感的幼兽一般,开始将府里闹腾得鸡犬不宁。
偏偏少女还是自家主子的心头宝,一句重话也说不得,只能顺着哄着,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宋或安闻言倒是波澜不惊,一点都不在乎云月笙的胡闹,反而还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闲庭信步朝着云月笙的院子去了。
男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头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还伴随着几声侍女的诱哄。
“夫人呐,奴婢求求您了,可别撕了那画,那可是大人从南方寻来的名画,世家大作,自此一幅。”
“诶诶诶。。。那个更不行啊!那可是大内赏赐下来的官品青窑,价值连城啊!”
两个侍女看着少女手上危险的动作,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这些东西比他们命还贵,若是碎了,她们的脑袋或许也得跟着没了!
可云月笙却丝毫没有被两人影响,就在宋或安伸脚踏进屋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