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现在就想搞钱
“什么发现？”原随云问道。
萨沙道：“这个要去警局看监控才行，不如我们先去看看现场？”
“走。”原随云没有拒绝。
随手点了两杯奶茶，随后才转身和萨沙准备去巷子。
萨沙接过他的奶茶，笑着道：“看你一副财迷的样子，这杯奶茶我要不要转账给你？”
“财迷？”原随云哈哈一笑，道：“我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就想着搞钱，而且要求很低，上没上过的女人，住没住过的豪宅，玩没玩过的东西。”
听他又说得这么不堪，萨沙便眉头一皱：“你脑子都是这些想法吗？”
“你要是有钱了，难道你不想面首三千吗？”原随云不以为然，“我看得出来，度郎探长可一点都不喜欢你，觉得伱是关系户，所以你想要破这起案子证明给他们看你能行。”
他喝了一口奶茶，接着道：“虽然我们的想法不同，但基本都是一个逻辑，就是让别人看到我，都不敢大声跟我说话，认可我的话。”
“而不是随便找个人结婚，然后继续穷困潦倒，每天都在为房租，为孩子的生活费发愁。”
“要是某天因为一场大病，就全家遭殃，各种东拼西凑，再各种筹善款，然后还要安慰自己一句平凡可贵，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可悲吗？”
萨沙静静听着，没有任何的反驳。
似乎好像也有点道理。
原随云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想着发财，谁要是挡着我发财，就算耶稣来了，我他妈的也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陀螺抽打！”
只不过这些还得有足够的能力，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放过闫先生的那批黄金。
“你……”萨沙摇头，“确实是志向高远，不过你想到怎么发财了吗？如果靠警察局这种有的没的花红，估计很难发财。”
虽然原随云的话很粗鄙，但她觉得也很有道理。
如果某天因为没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那人生真的是很悲哀。
而且她突然感觉原随云这個人还是挺真实的。
至少她接触过的都不是这样的人。
她笑了笑：“不过，你的理想很真实，虽然有点粗鄙。”
“不粗鄙的说法就是事业和爱情。”原随云笑着道，“走吧，我们去巷子里看看。”
他迈步走在前面。
萨沙抬头看去，只见巷子里的光刚好照到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摇摇头，紧跟上去。
二人来到巷子里。
这里面已经被围起来。
其实原随云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查看的，主要是为了装装样子而已。
但还是表现得很认真。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萨沙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案发现场都已经被破坏成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线索？”原随云摇头，“现在只能看监控有没有什么发现，另外我们再去法医那里看看尸体。”
其实他的心思压根就没在破案之上，但萨沙却感觉他的神情特别认真。
不多时。
原随云就见到被自己干掉的汶宋。
虽然全身都僵硬，但也特别惨。
不管是胸口还是脑袋，都被子弹贯穿。
“萨沙，你说得对，这确实是莫桑比克射击法。”原随云指着枪口，“毫无疑问，开枪的人受过严格的训练，很有可能是道上的杀手。”
萨沙认真思索，“可是杀手为什么要杀这么一位警员？我查过汶宋警官的资料，发现他平时都为人和善，从业这么多年，也没有抓过任何的罪犯。”
“总不能是随机杀的吧？”原随云转头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汶宋警官会不会是另外一种身份？”
他要让萨沙的思路朝另一个方向走。
不能让线索指向自己。
“什么身份？”萨沙眉头微微皱起，“可是我查过他的银行账户，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虽然她感觉原随云这个侦探的想法天马行空，但有时候会特别天马行空，完全让人联系不上。
原随云笑着道：“我也只是猜测，因为我看过很多电影，越是不起眼的人，其实他身份的身份就越离奇。”
“你这种说法也很有道理，但总感觉在汶宋警官的身上站不住脚。”萨沙说道，“除非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走吧，我们去看看监控录像。”
来到监控室。
她调出当晚的监控录像。
指着上面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我也是根据汶宋警官的穿着，才判断这个人是他。”
“只不过他死亡的那条巷子都没有监控，而且两头的监控都恰好看不到，这也就是我们目前所遇到的难题。”
监控里的汶宋完全看不清楚脸，而且表现得也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要不是穿着那身衣服，说是别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我感觉他像是在跟踪什么人到巷子里。”萨沙接着道，“但我始终找不到有关的人，因为那个地方刚好就没有监控。”
原随云心里暗想，当然没监控，他可是专门挑的地方。
“另外我们发现他是在距离案发地一百米外的地方停车，而且车子也是租来的，可汶宋警官有自己的车子，却突然租车，所以我才怀疑他是不是跟踪什么人。”萨沙说道。
原随云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逻辑，所以我刚才才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另外的身份，要不然干嘛要去租车子，还要打扮成这幅样子？”
“说得也是。”萨沙点头，“只不过找不到他跟踪的人，看来现在得再去深挖他的身份。”
原随云又说道：“另外一点，汶宋警官虽然低调，但假设这个档案员的身份是他需要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那么背后一定会有一个组织。”
“为什么？”萨沙认真思考，“我总觉得将他定义为神秘组织这点有点草率，他虽然是警员，但只是一个档案管理员，又不是能上街收黑钱的巡警。”
她的思考也很有道理。
这大概也是大多数人都会想到的问题。
原随云笑了笑，道：“确实不能收黑钱，但档案管理员这个身份很有作用的，比如查某个人的信息，他完全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去查找，而且是毫不费力。”
“再说我的假设，假设他是利用这个职务为神秘组织提供便利，作用就很大，比如查案，比如帮组织通风报信，你们查案有时候需要找档案的吧？”
“只要你们一查档案，就很容易弄清楚是查的什么案子，有利于帮忙通风报信。”
“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萨沙点点头，“那么我们先从汶宋警官的背景查起，你觉得怎么样？”
原随云摇头，“是你查。”
“我？”萨沙诧异问道，“不是坤sir请你来帮忙的吗？”
原随云道：“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查这条线，我去查当晚有没有目击者。”
“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萨沙点头。
二人分开后，原随云回家取了家伙事，然后直奔艾薇的花店。
他要想办法把汶宋的事情了结，就算只有二十来天的倒计时，但也不想过着被警方通缉的日子。
询问店员，“老板娘回来了吗？”
身后传来艾薇的声音，“阿原，你来了？过来喝茶吧。”
原随云转过身，艾薇还是那一袭玫瑰色红裙，精致花纹设计凸显优美身姿。
再加上那副大圆框眼镜，整个文艺女青年的形象。
他走上前。
艾薇便问道：“听说这几天你都来找我，但坤塔那边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我就没敢给你回电。”
“汶宋死了。”原随云开门见山。
艾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他是谁？”
原随云接着道：“我杀的。”
他凑到艾薇的耳边，轻声道：“他临死前给我画了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