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招供
姬俢白与柳汐月一行人分开后,便日夜兼程地快马加鞭,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圣都。
他直奔来到六皇子府,却没看见萧倾墨,于是便叫来管家问道:“刘管家你们家殿下呢?”
一个中年管家回复道:“殿下去了哪里,奴才也不知,只知道今天一早就没看见殿下,兴许昨个儿夜里殿下就已经出去了。”
“好,知道了,你下去忙吧!对了,让厨房给我生个炉子,我待会要炖药。”
姬俢白心想自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他倒好,竟然不在府里。不过他的毒最晚也拖不过明天。
他有再大的事也会在那之前赶回来的,他着急啥?于是他便不慌不忙的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又填饱了肚子,才不急不忙的去厨房熬药了。
而此时的萧倾墨在城外一处特别不起眼的别院中,面前跪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
而他却坐在一把老旧的案椅上,通身的贵气与这间屋子成鲜明对比。
可他散发出来极致冰冷的气息,却覆盖了屋子里的一切,包括眼前所跪之人。
跪在地上的老嬷嬷痛哭流涕的道:“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求五殿下饶了我儿吧!”
“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灵贵妃死时,他已经十多岁了,他甚至至今都不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求五殿下放了他吧!”
“是吗?那你当初害我母妃难产,难道就不想想我的母妃无辜不无辜。”萧倾墨双眼恶寒的盯着面前所跪之人道。
老嬷嬷浑身颤抖:“老奴只是一个奴婢,奴婢不敢不听主子的,老奴也觉得灵贵妃无辜,但这件事老奴真的没有过多参与,也是遵循主子的指示,才对下面传达的命令啊!”
萧倾墨眼里带起一丝厌恶,“哦…是吗?……”
“可本殿下查到你是在我母妃死的第三天,就被升为皇后身边的总管嬷嬷,难道……不是你珍嬷嬷出谋划策,办事得力的表彰吗?”
珍嬷嬷瞬间一愣,双眼瞪大地看向萧倾墨,随即快速的低下头匍匐在地,试图狡辩:
“那是因为……,因为……。”
老嬷嬷本就害怕眼前之人,又被萧倾墨出口的这句话一惊,瞬间心虚,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
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老奴心思细腻伺候的好,皇后娘娘许是早就想提拔老奴了。”
“呵呵……”
一声冷笑如同魔鬼的声音传入老嬷嬷的耳朵,吓得她紧闭双眼,她的反应早已暴露在萧倾墨的眼中。
“哼,心思细腻,伺候的好。确实心思细腻,才能想出这么阴险歹毒的计策,确实伺候的好,帮助皇后拔掉她的眼中钉”。
“算了,本殿下懒得和你这种蛇蝎妇人多做纠缠,需要你儿子活,你就把你所有知道的关于皇后的一切如实告知。”
“比如有什么把柄,或者有那些隐秘的势力,以及她做过的所有恶事。”
说完萧倾墨又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狠厉,“你说一件事……就换你儿子身上一个部件,比如腿、脚、手、眼这些的。”
“你儿子最后能否全须全尾的活下来,还得你这个做娘亲的说了算,当然,你说的每一件事我都会查证,如有不实,便立马断他一条腿。”
而被绑在一旁柱子上的张保全,今日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被抓来了,他怎么会是眼前妇人的儿子呢?
他从小到大的父亲又怎会变成他的舅舅呢?这一切都如晴天霹雳,可他更惊悚的是刚刚那个男人的话。
他来不及多想,赶忙哭诉道:
“娘,我不想死,孩儿今天才知道我也是有娘的,可……可为什么娘亲会做这些害人的事啊!呜呜……娘亲我不想死,也不想残废啊!”
珍嬷嬷被这一声娘喊的心中喜痛交加,她做梦都想听她儿子叫她一声娘,如今听到了,确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心中悲痛,绝不能让她儿子因她连累。
她咬咬牙下定决心道:“五殿下放心,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届时还请五殿下言而有信放过我儿。”
“自然,我说了,他的命全靠你来挽回。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挽回你儿子性命的机会。”
萧倾墨淡淡说完后,递给一旁的林风一个眼神。
林风立即摊开纸笔坐下,听着珍嬷嬷的叙述,记录着尤皇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及势力……
半个时辰后,林风将珍嬷嬷所说全部记了下来,吹了吹尚未干涸的墨迹,伸手递给自家主子。
萧倾墨接过写了满满一大张纸的信息,扫了一眼后,叠好塞入袖中,对着林风道:“给他们再换去另外一个别庄。”
萧倾墨回到府中,已接近午时,他推开房门,便见姬俢白歪在榻上小息。
被他推门的吱呀声吵醒,姬俢白立刻坐起,见他回来理了理头发又靠回榻上道:
“哎!我这刚睡着你就回来了,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辛苦奔波,采到药后,就立刻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你倒好,还不在府里安稳等着,”
姬俢白说完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温着的药,“药早就给你熬好了,快喝吧!”
萧倾墨没有开口,而是掏出袖中叠好的纸张递给姬俢白,就走到桌旁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姬俢白好奇的摊开纸张,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确定道:“这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嬷嬷招供的?”
“没错。”萧倾墨放下药碗坐下看着姬俢白。
姬俢白看完不住感叹道:“一个嬷嬷知道的还真不少,这皇后的势力还真是不小啊!”
“估计当年,若不是师傅将你带离皇宫,你那时小小年纪,怕是不能安然长大,铁定不是死就是残。”
“瞧瞧这大皇子不就瘸了一条腿吗!”他看了看纸张的某处指道。
“啧啧,想在皇家后宫活着,并且活的好,真是得命硬啊!”姬俢白摇摇头总结着他对皇室后宫的看法。
接着他看向萧倾墨,把纸张重新叠好还给他,“虽然你才回圣不到两年的时间,根基尚且不稳,不过有了这些倒也可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