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落在她行李箱的男士皮带
其实,唐棠不提汪洋,周云宴还不至如此。
可现在,在这三个字的刺激下,周云宴突然感觉那个男人无处不在。
即便是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唐棠的心里还始终都有一个汪洋。
手下故意用了些劲儿,女人吃痛地哼了一声,而后另一只手用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了周云宴的肩上,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越过女人头顶,反而让她无法动弹:
“唐记者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唐棠紧紧咬着唇,本该伶牙俐齿的她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铁青:
“周主任,你的手……”
可唐棠的话没说完,周云宴就松了手。
“……”
他背过身站在阳台前,打开了窗户:
“唐记者或许是名利场见多的,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对唐记者没有别的想法。”
看着他的背影,唐棠双唇抿成了一条缝——
周云宴总是这样,明明即将越界却后退一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弄得像唐棠对他有所图谋一样。
站在阳台前,周云宴看着她挂起来的睡衣和内衣。
衣物上残留着洗衣液的清新,那是一种淡淡的、宁静的味道。
然而,在这股清新的气息中,又夹杂着唐棠身上独有的香气,那是一种果香,甜美而诱人。
仿佛带着致命的穿透力,让人沉醉其中。
“唐记者用的什么洗衣液,味道很好闻。”
周云宴刚说完,唐棠有些慌乱地过去将衣服扯下来,揉吧揉吧扔到了行李箱里,脸快要熟透了:
“周主任如果喜欢,我把链接发给你。”
她蹲在行李箱旁边收拾着,周云宴则单膝跪在她身后。
两只手从她身边伸过去,轻轻一拉,女人就被带倒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靠在他的胸口,唐棠感受到他平缓又有力的心跳。
相比之下,自己的心脏倒是快要跳出来了。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人扣响了。
唐棠身子一抖,周云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笑着:
“是汪先生回来了?”
“嘘!别说话。”
唐棠突然害怕极了,就算是光天化日两个人什么都没干,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未免会让人多想。
而门外,保洁员阿姨的声音传了进来:
“您好,有人吗,客房服务。”
“不用了,谢谢。”
唐棠回答得有些着急,她直勾勾盯着周云宴,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扑到自己身上。
“不用打扫吗,唐记者?。”
他知道唐棠是害怕,而她越是这样,周云宴就越是乐在其中。
看着身下的人儿像冰块一样僵直,等他抬起身子时,唐棠轻咬着唇:
“周主任,我们先出去吧,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儿都是媒体,要是被谁拍下来就不好了。”
她说的义正言辞,周云宴身体踌躇了一下,但还是扶着女人站了起来——
她的胳膊也是软软的。
周云宴自诩不是一个对下半身无法控制的人,但面对唐棠的时候,那方面的心思却怎么都按捺不住。
虽然没有处女情结,但周云宴此时也忍不住想,如果唐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该有多好,这样她的身体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无法想象唐棠在汪洋身下也是这般娇媚明艳,让人爱不释手。
“唐记者说的有道理。”
周云宴又恢复了那副拿腔拿调的模样。
实际上,他比任何人这都知道,虽然自己的身份没有对外曝光,但即便不作为周家的继承人,而是顶着脑科学奠基人之一的名号,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是饮鸩止渴。
但一场游戏,他甘愿玩火自焚。
“唐记者提醒得很及时,正好我也想起来,现在有学术会的答谢宴,唐记者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周云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衬衫,唐棠立刻站在男人身前,低着头不敢看,但眼神无意落在他腿间,身体有些燥:
“谢谢周主任。”
唐棠知道,这是之前主持人给自己提到的那个聚餐。
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给唐棠整理了一下头发,周云宴声音很低,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我在楼下等你。”
等周云宴出门之后,唐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床上,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我到底在干什么……唐棠,你的礼义廉耻去哪儿了!和周云宴走得太近了,汪洋要是知道、爸爸要是知道……我会完蛋的!”
刚被周云宴梳好的头发就被唐棠揉成了一团毛球。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周云宴仿佛就站在身后。
洗了把脸,唐棠如临大敌地出了房间。
却没注意到,周云宴临走之前,在她整理行李箱的时候,随手扔进去的男士皮带。
“抱歉,周主任,我来晚了。”
唐棠来到车上,她抱歉地笑笑。
周云宴摆摆手,将刚系好的皮带藏在了衬衫下面:
“没关系,我等你。走吧,关海。”
————
A国,列克星赌场。
人声鼎沸,纸醉金迷。
西装革履的服务人员在里面端着酒水忙碌穿梭,每个台面上都人满为患,五颜六色的筹码被推得歪七扭八,甚至吧台上都堆满了金钱和支票。
左手搂着一个金发美女,右手在她的胸前揉了一把,汪洋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抽完之后咳嗽了两声:
“今晚我的手气可不是你们能比的,来,给我把筹码都拿过来!”
他在女人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女人娇笑着将筹码揽在胸口,汪洋从里面拿了一枚橙色、上面写着“5000”的筹码塞到了她胸前的软肉之中:
“拿去花。”
端起一杯酒水,他一饮而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而后搂着身边的女人准备离开。
“哎,汪哥,打算去哪儿啊?”
旁边的人都起哄围了过来:
“手气正好,才是要发挥的时候。”
“就是啊,怎么这就走?”
汪洋捏了一把女人的屁股:
“辛苦一天了,该犒劳犒劳自己了。”
“别啊,女人好找,这手气也不好等啊。再说了,这儿迷情药最发达,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我给你找更好。”
中介一边拍着汪洋的胸口,一边把他拉到赌桌边继续坐下,然后踹了那女人一脚,嘴里骂骂咧咧:
“滚!”
重新坐在赌桌上,汪洋脸上尽是贪婪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