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逐出程家
“你大哥哥现在刚刚升迁,日后自是前途无量,若是成效,否则时传出他的生母被休弃的消息,他日后的仕途就废了,还有你两个姐姐全部待字闺中,她们若是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你让她们日后如何找夫家?”
程鸢一脸轻蔑:“她杀的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如此轻飘飘的处置,对得起我祖母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你祖母现在不是没事吗?难不成你真想让你的哥哥日后仕途无望,两个姐姐姻缘坎坷吗?”
程鸢被气笑了,那笑越发的冷,甚至还隐隐带着失望。
“父亲害怕的无外乎就是顾氏的事传出去影响你的儿女,既然如此,我有办法既能处置了顾氏,让他日日后无法碍我祖母的眼,也能保全这丞相府的名声。”
“什么办法?”
程鸢嘴角一勾,眼神阴狠的说道:“我喂她一包药,将她给毒死,做成她因病身亡的假象,这样既给祖母解了气,又保住了丞相府的名声,相信父亲这堂堂的一朝丞相将一个人的真正死因给藏住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程鸢的眼睛一直盯着程坚的眼神像是要看穿他一般。
程鸢之所以这么做,不外乎就是想诈一诈程坚是否参与顾氏下毒一事。
不仅如此,这顾氏之所以选择给她祖母下毒,不也是一样的想法,想要做成老太太年纪大因病死亡的假象,让人无法怀疑。
程坚毕竟混迹官场十多年,对于喜怒不形于色的这一项技能早已驾轻就熟。
所以程鸢并未看出什么他有任何不妥之处。
“程鸢!你疯了?她可是我们的母亲啊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弑母之言!”
程嫚儿再次插话。
“她是你母亲,可不是我的母亲,再说了,我一个15岁的小丫头能想出如此胆大妄为的想法,还不是跟你母亲学的,就兴她下毒杀人,不兴我杀她吗?”
“你!”程嫚儿被怼的哑口无言。
她气的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程兴安。
“大哥哥,你快说句话呀!这程鸢可是要杀我们的母亲啊!”
程兴安有些为难,终于站了起来,来到了程鸢面前满脸歉意的要求道:“三妹妹!大哥哥知道自己所求之事有些荒唐,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总不能真的看她去死,大哥哥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你无论怎么处置母亲都可以,只要留她一条性命便好。”
程嫚儿:“大哥哥!你怎么能向这个小贱种妥协。”
顾氏颓废的坐在地上早已哭的不能自已,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程鸢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程兴安,突然笑了起来,那笑竟还有些好看,但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她眼神中的凉薄。
“好!我答应你!留她一条性命,我还有一个处置办法,那就是对外宣称顾氏因病亡故的消息,随后秘密将顾氏送到府外的庄子上,让她自我反省,从此以后我们丞相府便再没有顾氏这么一个人,日后也再也不会影响到丞相府的每一个人,不仅如此,父亲日后也还可以再娶一位体面高门贵女来装点我们丞相府的门面,而大哥哥和两位姐姐日后的前途也总归会比有一位商贾之女做母亲来的要好。”
程鸢对这个想法几乎是说在了在场每一位的心坎儿上,对于两位姨娘来说,废掉顾氏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而对于程坚来说这是摆脱顾氏最好的一个办法。
而聪明过人的程思雨立即便反应出了这里边儿的利害关系,她的母亲若是对外宣称亡故,日后父亲不管娶谁,她都是这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而依他父亲的性子日后就算是再娶也只会娶一位家世了得能在朝堂上帮衬父亲的贵女,她若是有这么一位有权势的继母,日后她在京城的地位肯定还会再上一个台阶。
程思雨想到这里眼神露出了控制不住的她,过了好半天才压制住。
随后便演了起来:“母亲自小便锦衣玉食,那庄子生活条件那般艰苦,让她一个人可怎么活呀?”
程鸢看着她那副模样一阵冷笑,这程思雨若是真的想帮自己的母亲就应该直接否定她的提议,而不是直接问她的母亲在庄子上如何活,这样一来便是将众人的想法不经意见代入到了已经同意程鸢的提议之中。
用心可谓是歹毒至极。
程鸢真是为顾氏有这么一个歹毒的好女儿而感到悲哀。
顾氏根本接受不了,自己余生一个人在庄子上郁郁而终,更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另娶她人为妻,自己的儿女叫她人为母。
“相爷不可以,我不可以去庄子上,相爷!相爷!”
顾氏狼狈的跪爬到程坚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角。
程坚这些年所有的秘密一大半,顾氏全都知道,他若是真的将顾氏弃之,到时候惹急了她,将他这些年那些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公布,就完了。
可是若是不处罚她……
程坚看向坐在一旁咄咄逼人程鸢一阵头疼,今日他若是不同意程鸢所提的提议,估计今日之事根本就没法善了,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随后低下头贴近顾氏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能明显感觉到顾氏整个人平静了许多,但眼神还是有些绝望与不甘心。
程坚终于站了起来说道:“好!就按程鸢所说的办,将顾氏遣送到庄子内,并对外宣称病故,明日本相会在府中设灵堂宴宾客,用来掩人耳目,还有!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许外传,从此丞相府在无顾氏此人。”
顾氏此时彻底死心,颓废的坐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程嫚儿有些不甘心的还想上前求情,却感觉到自己身旁有一只手攥住了自己,她转头看去是她的大姐姐。
只见程思雨朝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她不要去。
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地,这一屋子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