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烟烟以前是装的吧
折腾了一个早上,等快要出门已经中午了。
“你再磨磨蹭蹭,黄花菜都要凉了!”
姜烟提着包站在门口,等了半晌没见着人出来,又探头朝屋里看了眼。
她有些后悔跟谢辞提要回去收拾东西的事了。
她就应该悄悄摸摸去,悄悄摸摸回来。
免得他又作什么妖。
谢辞看着身上的衣服,蹙了蹙眉,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他没告诉烟烟,他约了拍婚纱照的。
等会儿帮烟烟收拾好东西他就带着人过去,给烟烟一个惊喜。
姜烟看了眼时间,眉头紧锁,已经打心底认定谢辞摸摸索索是为了拦着她不让她去了。
“谢辞,你…”
“来了。”谢辞扯了扯衬衣,顺势搂住她的腰。
他真怕她生气了,衣服都还没穿好就急忙过来安抚她。
姜烟瞥了他一眼,“你是要去选美吗?”
她瞧衣柜里他那些衣服都一个样儿,真不知道他挑来挑去是能挑出朵花儿还是咋的。
谢辞凑上她的唇亲了亲,“烟烟吃醋了?”
“…毛病。”姜烟推开他,瞥了眼他白花花的上身,眉稍微动。
等上了车,谢辞才突然想起某事,他侧眸,直勾勾盯着副驾的姜烟,探身握住她即将伸去拉安全带的手,“烟烟,你之前失忆就是装的吧。”
姜烟微顿,刚想抬去拍开他的手僵在空中,眸子忽闪,“不是,前段时间才,才想起来。”
她面不改色地道着,越说底气越不足。
“这样啊。”谢辞凑近她耳旁,朝着她的耳朵轻吐了口气,“我怎么不信呢?”
姜烟浑身一颤,痒得她缩了缩脖子,“你…爱信不信,嘶…”
脖子被咬痛,她眉头紧皱,“你是属狗的吗?!”
“不是,是属于烟烟的。”谢辞扬唇,退身离开了她。
那副贱兮兮的样,让姜烟握紧了拳头。
但她有些理亏,打上去,显得她恼羞成怒似的。
小区许久没人住,房子里都落了不少灰。
姜烟先收拾着客厅,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尽数装行李箱里。
谢辞跟着她收了一会儿就转身进了她的房间。
瞧见那粉粉嫩嫩的床,他眉稍微动,熟悉的感觉让他神经一颤。
没忍住,凑上去吸了吸上面还残留的玫瑰味儿。
和烟烟的体香如出一辙,香得要死。
怕被抓包,他只躺了一会儿就起了身,面色正经地扫了眼整个房间,然后整理起床边的书桌。
上面摆着张姜烟和姜笙的合照,他有些吃味儿,把照片取下来,从中间撕开,把带姜烟的那一半装在了西装口袋里。
这个位置不太好,阳光直晃晃地射在桌上,若是坐下不关窗,就会刺得人压根睁不开眼睛。
桌角还放着盆已经枯死的花儿,手指一捻,就碎成了粉末。
谢辞整理了书桌上的书,刚想偏头问烟烟还要不要,书里就忽地落出一张纸来。
他愣了下,把书放下这才俯身捡起。
看到上面的大字,他瞳孔微怔,旋即眸底染上腥红,透着难以置信的恐惧浸满了他的眼。
半晌,他才撺紧那张纸,塞进西装口袋里后,继续面不改色地收拾着东西。
姜烟收拾好客厅进来时就见谢辞拖着几乎快被塞满的袋子。
她顿了下,眉头微蹙,“你是打算把全部东西都打包带走吗?”
听见她的声音,谢辞僵了下,拼命掩下眸底的病态,这才转身看向她,“怕烟烟怀旧。”
“断舍离。”姜烟没瞧见他眼里的异色,拉开那袋子朝里面看了眼,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书和娃娃,嘴角不由抿直。
“这些带回去也没个放处,可以扔了。”她伸手准备把那些娃娃拿出来扔掉,手刚探进去就被拉住了。
她愣了下,抬眸撞进谢辞饱含复杂的眸子里,隐隐的,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眼眶有些发红。
“放储物间,可以放下的。”谢辞开口,应声时莫名带了些伤感。
“啧。”姜烟松手,“那等会儿你抬哈,我是不会帮忙的。”
“…嗯。”谢辞出声,握着口袋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姜笙的东西她倒是全都给留下了,怕他有什么重要的被她给扔了。
东西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主要是谢辞这个念旧的,只要和她沾边的东西都要留下。
她表示很无赖啊,人都是他的了,他还有什么怕的。
等她知道谢辞约了拍婚纱照的时候,人已经到店门口了。
她有些惊…讶。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蹙了蹙眉,忽地想起他中午磨磨蹭蹭的样儿。
怪不得。
原来早就有迹可循了。
“想给烟烟一个惊喜啊。”谢辞吻住她的唇,手指在她腰间摩挲着。
姜烟微愣,被他的话搞得面红耳赤。
谢辞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给她无名指上戴了个戒指,不浮夸,很精致。
而且这个狡猾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买小了号,她戴着就取不下来,但又不勒手。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晚上都不睡觉的。
“谢总,这边请。”经理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瞧见谢辞的身影,匆忙起身过来。
谢辞看了他一眼,搂着姜烟的手收紧了些,“嗯。”
这家婚纱店是全套服务,从选衣服到化妆再到拍摄,全都给包圆了。
姜烟挑了条比较保守的婚纱,连胳膊都没露的那种,就是怕某人黑脸,然后晚上借机“惩罚”她。
“烟烟喜欢这个?”谢辞只扫了一眼那婚纱就收回了视线。
“嗯。”姜烟点头,总觉得他从小区出来后就怪怪的。
他这样的反常让她不禁有些发怵,生怕他又憋着什么大招。
“谢夫人穿什么都好看。”一旁的女员工顺势夸了一句。
姜烟愣了下,耳根有些红,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谢谢。”
换婚纱是个很复杂的事儿,谢辞可见不得别的人瞧见他老婆的衣下之体,顺理成章地留在换衣间帮姜烟。
姜烟盯着他,眉眼间带着踌躇。
虽然两人没少酿酿锵锵,但这种正经时候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让人难为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