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悲惨军雌虫的贵人11
“殿下,这么多年,我很想您,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压抑着怎样炽热的情感,柏宜斯无法赘述,他只知道,这个屋里,他不想再多待一刻。
面前的柏宜斯,落在耳边的话语,被紧紧握着的手。
陆湛眼里浮现了散不开的困惑,不是早就已经抛开了嘛,甚至就好似抛开一个肮脏的累赘一般。
不想纠结也不愿多想,他只希望面前的军雌能赶紧离开,好似这样就能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柏宜斯,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跟你走,请你离开。”
语气很平淡,没有过多的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基本事实。
“家?殿下,你和默文这个军雌在一起了?”
柏宜斯的声音突然间好似嘶哑了几分,跳动的心脏也仿若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想,他一定会立刻杀死地上的那个军雌。
“我被整个帝国放弃污蔑的时候,只有默文在陪着我,照顾我,这里就是我的家。”
银色的双眸里浮现了一抹感激,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起码还有一个默文,能给那颗疼痛到麻木,透着深深寒意的心脏,带来短暂的暖意。
柏宜斯轻易的读懂了此刻的殿下,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殿下果然还是被地上这个卑劣的军雌趁虚而入了。
“殿下,帝国发的声明不是我的本意,我已调查过了,是皇室从中作梗,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污蔑殿下,对此我一定会追究到底,还殿下清白的。”
柏宜斯急切的解释着。想要努力的拼凑着,他在殿下心中已然坍塌成废墟的身影。
陆湛闻言甚至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愉悦,只感觉整个心冰冰凉凉的,让他有点难以适应。
“我不在意了,我现在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柏宜斯,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柏宜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殿下,清清冷冷的,眼中犹如一潭死水,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了。语气很淡漠,却又透着不可更改的坚定。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是因为有默文了吗?
柏宜斯漆黑的双眸,染上了晦暗和戾气,看向了地上那个军雌。精神力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雄虫仿若是感受到了他的恶意,立马移步,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将那个军雌庇佑在了身后。
“柏宜斯,请你不要伤害他。”
语气里充斥着的担忧,行为上果断的维护。
柏宜斯发现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涉及到这个军雌,殿下整个人才会有几分情绪,其他时候,就像一个木偶。
这让柏宜斯嫉妒的要死,但同时也让柏宜斯意识到,怀柔手段对殿下没有用了。
“殿下,忘记跟你说了,我还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所以你还是我的雄主,帝国虫族法律,想来你也了解,作为雄主的义务,你缺席了这么多年,如今也该好好偿还一下了,不是吗?”
柏宜斯好似收敛了所有情绪,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话,但是那双黑眸里却透着深深的威胁,精神力也在不断压向地上的军雌。
意识模糊的默文,又感觉到刀刃不断刺进身体的疼痛,无意识的轻哼了一声,脸色惨白,汗水滑落。
陆湛心里涌现了点点焦急,死水一般的双眸都带上了担忧。
“不要伤害他了,我跟你走。”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答复,柏宜斯心里并没有觉得开心,他只感觉,嫉妒的火焰快要将他淹没,收回了自己精神力,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
“待会自会有军雌送他去医院。我们也走吧,雄主,该回家了,我们的家。”
柏宜斯说着,拉着殿下的手,就直接出了门。
早已许久未出过门的雄虫,在走出那扇房门的时候,只觉得很不适应,他突然很想重新回到那个破旧的小屋里待着。
可是他被禁锢住了,挣脱不开。
在知道柏宜斯元帅的到来后,民楼下面已经围满了慕名而来的雌虫,在柏宜斯拉着雄虫走出来那刻。
周围的雌虫都往这里看了过来来,陆湛下意识的低下头,脸色白了几分,额间冒了点细汗,清浅的呼吸都有短暂凝滞。
这一切仿佛是雄虫的应激反应,他在惧怕虫群和目光。
柏宜斯已经发现了雄虫的异状,立马侧身挡住所有好奇的视线,温声开口。
“殿下,我在。”
雄虫只是一言不发,步伐有点快的向着悬浮车走去,但是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住了身上的月白色长袍。
周围的雌虫都在讨论着看到的一切,但又怕影响到柏宜斯元帅,所以声音都有点低。
“柏宜斯元帅好像拉着一个雄虫殿下。”
“虽然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是那一头银色长发,该不会就是那个雄虫吧。”
“那个雄虫看着怎么这么瘦啊!他就是柏宜斯元帅口中的雄主吗?”
“看柏宜斯元帅的模样,对自己的雄主很维护啊,星网上的事情只怕不真。”
……
……
有的雌虫还悄悄拍了照片录了视频发到星网上。
对此柏宜斯并没有阻止,他的本意也是要彻底打破谣言,他的雄主很好,他跟他的雄主感情更好。
于是星网上出现了一系列新的言论,意思都是大差不离。
配文。柏宜斯元帅和他的雄主貌似很好,不存在之前说的那些,看来此前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配文。“事情估计另有隐情,我们恐怕错怪纳修雄虫殿下了!”
……
……
今天过后,星网上的过激言论消退了不少。
而且开始出现了一批理智派,经过合理分析以及柏宜斯元帅的态度,他们有理由怀疑一切都是谣传,帝国的虫民都欠纳修雄虫殿下一声对不起。
一切都好像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一个打碎的瓷娃娃又重新粘合起来,它还是原来那个瓷娃娃吗?那满身的裂缝又是谁的心在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