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陨落
“咆哮吧，土行巨龙，开道！”自来也紧随其后，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龙卷的路径。
“休想逃脱。”一杆雷霆炮自角落探出，电芒凝聚，瞄准了疾驰的土龙。
“雷遁·雷霆炮！”粗如手臂的雷光柱自炮口喷薄而出。
“轰！”土龙爆裂，雷光柱威力不减，直冲向身后的自来也。
面对雷霆的冲击，自来也神色肃穆，低喝：“土遁·岩之护体！”
他的身躯在土遁土矛术的强化下，早已黝黑，此刻又有一层岩石在体表凝聚，形成坚壳。
“轰！”石屑纷飞，巨大的岩巨人右臂上的岩壳破裂，露出裸露的右臂，衣袖焦黑，皮肤却毫发无损。显然，连续两次土遁强化，即使雷遁克制土遁，也无法撼动自来也的防御。
拂去略有刺痛的右臂，他重新披上岩壳，迈步朝边角奔去。
“砰砰砰……”体重增加，脚下查克拉之力增强，自来也如履平地，踏出震耳的响声。
“双重土遁强化术，狂鬼自来也，果然不负木叶三忍之名。”操纵傀儡的术士赞叹道：
“然而，之前的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盛宴即将上演，你的防御能否抵挡住接踵而来的攻击，拭目以待。”
“咯咯咯……”操纵室内的傀儡，仿佛预见了自来也被轰碎的景象，狂笑不止。
“咔咔咔……”话语未落，堡垒边角的钢板挪动，一根根炮管如同之前，自缝隙中伸出，瞄准疾奔的自来也。
“我是战争堡垒新式忍具的操控者，你遇上了我，只能自认倒霉。看你能承受多少忍术的洗礼。”
“傀儡术·雷火光炮阵！”
查克拉汇集，左侧炮口闪现蓝白色的电芒，右侧喷出深红色的火焰。在自来也收缩的瞳孔中，无数蓝白光柱与赤红火球同时射出。
蓝白之光与赤红之焰照亮了整个战场。大蛇丸与百具傀儡激战，木叶忍者与堡垒的暗器机关对抗，皆不约而同地望向那璀璨的忍术洪流。
身处洪流中心的自来也感触最为深刻。毛骨悚然，面对这绚丽的死亡，他感到了恐惧的颤栗。
“绝不能硬接。”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瞬间做出判断。
然而，之前他已被傀儡师巧妙的陷阱所困，此刻已无处可逃。前方与左右三面，几乎全方位的忍术攻击，他要么选择九死一生地硬抗，要么放弃脚下查克拉，坠下好不容易攀爬的战争堡垒。坠落意味着放弃一切努力和难得的机会。
“我是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我不会退缩。”自来也豪迈大喊：“通灵之术·岩宿蛤蟆！”
脚下蔓延出大片黑红的柔软肉块，瞬息间形成一个以自来也为中心，方圆十米的肉圈。肉圈翻涌，在雷光柱与火球组成的洪流到来前，将自来也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肉球。
“轰轰轰……滋滋滋……”
火球炸裂，雷光柱贯穿，黑红色的肉块被忍术洪流淹没。
“自来也，这家伙。”大蛇丸眉头紧锁，目光投向自来也，同时从容应对傀儡的攻势。
“火影大人，自来也大人他？”宇智波富岳在三代火影猿飞佐助身旁，与傀儡激战，喊道：
“专心战斗，自来也自有办法，相信他。”三代火影挥舞金刚棒，头也不回地回应。
宇智波富岳不再关注上方，专心应对眼前的傀儡和暗器。关心自来也只是一种道义，三代火影既然这么说，那就不管了。
他还年轻，刚刚晋升上忍不久，能在战场上自保已是不易，哪有精力管自来也的生死。“三忍而已，死就死了吧。”这是他心底的想法。
另一边，日向日足用白眼观察那被异常查克拉包裹的肉球，沉默不语。
在他看来，自来也已用忍术保护了自己，敌人的忍术洪流也命中了他。若能挺过来，再议不迟；若挺不过，说什么都没意义。
“可能只是失去一个火影弟子，可惜了这次机会。”日向日足心想。
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岳的态度表明，此时的三忍在木叶其他忍者眼中，只是较为杰出的忍者，同时也是三代火影的弟子，有一定分量，但并非不可或缺的角色。一方面，三忍成为影级不久，实力差距难以直观感受；另一方面，他们尚未展现出独当一面的领导能力。在二战时期，三代火影等人是主导，三忍只是杰出的后辈，一直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如今老一辈尚未完全退位，三忍自然受到制约。
因此，大多数人都不了解三忍的真实实力，他们知道三忍很强，但更认为这种强大源于通灵兽而非自身。众所周知，通灵兽对三忍实力影响巨大，有通灵兽的三忍实力直逼火影，没有通灵兽的三忍可能只是精英上忍。
而通灵兽是可以传承的。宇智波和日向知晓，大蛇丸的地龙洞传承来自三代火影，纲手的蛞蝓通灵兽源于千手一族战国时期的传承，只有自来也，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若三忍陨落一两位，或许我有机会。否则，除了拜入火影门下，哪里还有机会接触那种力量呢？”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岳在战斗中对视一眼，眼中闪烁异样的思绪……
琥珀流矗立在钢铁蜘蛛的指挥高塔之上，通过三对傀儡白瞳洞察整个战场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大蛇丸与自来也的行动，还是三代火影及其他战士的战局，乃至远方木叶忍者的撤退和中忍的集结，一切尽收眼底。
战场的万象虽历历在目，琥珀流却并未采取任何举动，反而饶有兴趣地探索着头上的三双白瞳的洞察潜能。“白瞳，真是奇妙的眼睛！”琥珀流望着三重白瞳中的景象，感叹道，“这对我们傀儡师而言，是极为有利的能力。”
“若有机会，一定要取得白瞳血脉，最好能在砂忍村培育出一个日向白瞳家族。”琥珀流心想，即便是蝎的意志所分化出的他，也被白瞳的探查能力所吸引。
琥珀流未对战场下达指令，仅让傀儡师们自行配合战斗，同时测试这座战争堡垒的各项功能。为了激发木叶忍者的全力抵抗，他会不时操纵钢铁蜘蛛前进几步，伪装出追击木叶下忍的姿态，以免他们不用尽全力。
每当这时，木叶忍者皆会一阵紧张，三代火影更会借助金刚柱的通灵术抵挡堡垒的攻势。他自以为挡住了，实际上琥珀流并未用力。黄傀侍立在琥珀流身后，佩戴着白瞳傀儡眼，开口问道：“大人，我们不插手吗？”“不必，还需等待半月。在此之前，木叶并非重点，只需防止他们侵扰风之国的繁华之地。”琥珀流淡然回应，“况且，很多新设计首次实战，尽管预测良好，但实测总是更有益的。”
黄傀恭敬地应诺：“是，大人。”他明白琥珀流有意借战事测试这台首度投入战场的战争堡垒。三代火影等人成了磨刀石，同时也能检验其他傀儡师的战斗力。
身为傀儡师，黄傀深谙此堡垒的威力，坚信只要琥珀流认真应对，木叶这个昔日的强村在钢蛛面前不足为惧。虽然不知为何要等半月，但忍者的原则是不该问的不可多言，黄傀明白得很。
尤其此事显然涉及机密，已身经百战的黄傀绝不会轻率打听。此时，钢铁蜘蛛底部边缘，火光消散，黑烟四散，万众瞩目的巨大肉球再现于众人视野。焦黄色的外表下，原本直径十米的黑红肉球已压缩至三米左右，其余部分被烧焦或蒸发。
咔嚓——咔嚓，焦黄的外壳裂开，露出内部原本黑红的软肉，满身大汗的自来也从中站起。“呼——呼”，自来也喘着粗气，是热气所致。拨开身边的肉块，看着召唤出的保护层损失七成，他瞬间感到背后发凉。他人或许不知，但身为忍术使用者的自来也清楚，那种黑红肉球非同一般。
那是妙木山最强大的岩宿蛙肌肉层，黑色的软肉正是岩宿蛙的肌肉。常年生活在火山之下，以岩浆为食，身形如同山岳的岩宿蛙，其内外强度早已超越世间多数物质。自来也亲眼见过岩宿蛙，甚至认为世上没有它消化不了的东西，也不存在能摧毁岩宿蛙的威胁。
尽管此次通灵出的并非岩宿蛙最强的胃部，仅是肢体肌肉，但也不应轻易被毁。而刚才，这他认为不可能被摧毁的岩宿蛙身躯竟毁去大半，虽然只是一部分，对岩宿蛙庞大的本体微不足道，却仍让自来也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点啊！该死的，下次绝不接这种集束性强的忍术，差点成了灰烬。”自来也低骂，随即加大查克拉注入，召唤更多岩宿蛙的身体，这次周围显现的是完整的粉红肉块，正是岩宿蛙最强的胃部。
“九号，九号？”另一侧，三号营养舱内的傀儡师因精心布置的陷阱无果而懊恼地喊叫。“怎么了？”九号舱传来好奇的询问。“你看到了吗？我差点就干掉他了！那忍术不像五行遁术，难道是通灵术之类的时空召唤？”三号舱的傀儡师抱怨道。“等等，我查一下记录。”九号回应。“嗯，是时空召唤术，刚才你那边确实有强烈的空间波动，现在还在持续。”九号舱确认道。“哼，知道了就好，快把那玩意屏蔽掉！没了那奇怪的召唤物，看他下次怎么抵挡。”三号气愤地说。“可以，稍等。”九号答道。
滴滴滴……仪器运转间，战争堡垒内一奇异装置旋转，向三号所在区域发出无形波动。“好了。”九号肯定道。“好，哈哈哈，狂鬼自来也，看你怎么应对？我要试试杀死三忍。”三号舱内传出傀儡师自信的笑声。
此时，钢铁蜘蛛底部边缘，自来也为岩宿蛙的消失心惊胆战，一边尽力召唤，一边警惕着不远处的众多炮口。突然，他感到原本顺畅的查克拉猛地松弛，依赖通灵术维持时空召唤的查克拉变得波动不定，导致身边持续的通灵忍术也开始摇摆不定。与妙木山的感应发生变化，特别是与岩宿蛙的联系随着莫名的波动时强时弱，结果是通灵忍术召唤出的粉红肉块逐渐模糊，如梦幻泡影般时真时假。
仅几个呼吸之间，岩宿蛙的肢体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啊！哈哈哈哈。”无数炮口后，一具狂笑的傀儡人偶从转动的暗阁中升起。“你以为你的通灵术很厉害吗？现在傻眼了吧！”人偶用轻蔑的语气嘲讽脸色难看的自来也，“哼，在我们砂忍村，你那种平等的异时空通灵契约没人当回事，除非是顶级的异界通灵兽，否则没人感兴趣。”...
\可恶，竟敢轻视吾辈！\
自来也浑然不知，他引以为傲的异界通灵术在对方眼中早已沦为一种看似强大实则脆弱的鸡肋之技，唯有在战斗关键时刻才能发挥出些许奇效。
身为木叶的常驻忍者，即使外出执行任务，自来也始终未曾了解沙忍村对通灵兽和异界通灵术的不同见解。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在嘲笑他，脸色愈发阴沉。
实际上，操纵傀儡的傀儡师正通过傀儡人偶无情地嘲讽他。
自四代风影潜心研究空间遁术多年以来，尽管他是否已触及空间之力的边界尚不得而知，但各种试验工具和空间忍术层出不穷，沙忍村中，空间干扰器便是其中之一。
空间遁术除了极致破坏的空间崩塌之外，无论是空间传送、空间屏蔽还是空间塑造，所有此类忍术的施展前提都是外部空间处于稳定状态。如同湖面必须平静无波，否则空间不稳，空间忍术无法施展，甚至强行使用空间召唤或传送，可能在混乱的空间力量中灰飞烟灭。
空间干扰器的作用则是持续施加微弱力量，使湖面泛起微澜，荡起一圈圈涟漪。由于力量微小，波动轻微，仪器本身并无破坏力，但已足以干扰范围内依赖稳定空间施展的所有空间忍术。
这只是傀儡师轻视自来也的原因之一。在空间干扰器面前，除非能直接打破空间的稳定，否则所有召唤忍术皆可被屏蔽。
另一原因源自通灵兽。如今的三忍因各自顶级的通灵兽而闻名忍界。曾几何时，这还是一种令人艳羡的能力。然而，赤沙无敌在沙忍村崛起后，他的成长事迹被广泛传播，尤其在他本人未加反对的情况下，许多人主动模仿他的行为。
科莫多的存在无疑被所有人挖掘出来。科莫多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任何想从赤沙无敌身上学习修行经验的人都无法忽视。一只绝对服从、绝对忠诚，甚至肉身和灵魂都受主人绝对掌控的强大力量，无人能够抗拒。
大家寻求通灵兽，不就是为了寻找助力，提升实力？即便是过去盛行的平等通灵契约，也令大多数忍者渴望不已，只是通灵兽家族难得一遇，自我培养通灵兽的风险又极高，只能忍痛放弃。
而现在，只需少许时间，便有可能得到潜力巨大的忍兽种子，沙忍们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培养类似科莫多的种子忍兽，所需成本极低，即便平民百姓也有机会培育出潜力巨大的种子。
于是，一本名为“科莫多培育与战宠选择指南”的书登上沙忍村的忍术交换书架，所有有资格的忍者都会在家里建立一个类似的培养室。尽管看过书后，他们明白科莫多无法复制，但他们也看到了其他可能性。
例如，赤沙无敌培育科莫多时，伴随的几只忍兽种子虽不及科莫多潜力强大，但在书中描述中，它们的潜力也相当不错。因此，所有正在培养的沙忍都抱着即使得不到如科莫多般的种子，只要有足够优秀的特质能力，也可作为通灵兽培养。
至于成功率，看过详细原理的人明白，封闭式放养，通过残酷的生存竞争筛选出的种子，本身就具有强大的能力，否则不可能在无数战斗中存活，顶多是能力的发展前景有所差异。
因此，只要勤奋，最终总会有收获，只是成果好坏，全凭运气。后续的培养虽然耗费巨大资源，但若能得到潜力强大的忠诚助手，无疑是值得的。在沙忍村的贡献点制度下，实力越强的忍者，自然能得到更多资源财富。
在这种积极机制下，潜力强大的忍兽与主人形成互补互进的良性循环。即便主人实力稍弱，拥有一只强大的忍兽也能加速成长。
了解了忍兽的益处后，沙忍不再称它们为通灵兽，而是亲切地称为战宠，甚至与傀儡师秘传的灵傀人偶并列，成为沙忍忍者的两大最佳战斗伙伴。对于渴望力量的忍者来说，绝对服从、绝对忠诚的战宠远胜那些可能任性、掉链子甚至阳奉阴违的通灵兽。
如今在沙忍村，除非是顶级实力的通灵契约或特殊能力的通灵契约，否则沙忍大多看不上从前羡慕的通灵兽。三大通灵圣地的名声尚未随三忍崛起而传遍天下，人们只知道这些契约的实力不错，但同样强大的通灵术并非没有，只是各忍村尚未有合格的传承者。
至于友情、兄弟情谊之类，沙忍表示自己已有足够的亲友，现在只想得到一个忠诚强大的手下。尤其在关乎自身实力的问题上，更不能马虎。
\哼，嘲笑你又如何？像你这样的蠢货，不笑才怪呢！\傀儡冷嘲道，\顶级实力的通灵兽早就该召唤出来，你这家伙竟然还费心思考借助通灵兽力量的空间召唤忍术，现在空间忍术被屏蔽，你傻眼了吧！\
\连通灵兽也无法召唤了。\
\通灵之术。\不甘的自来也迅速尝试。
白雾散开，查克拉顺利释放，忍术展开，但自来也清晰地感觉到以往成功召唤时，瞬间感知妙木山位置的奇异感触被扰乱，根本无法准确感知那里。
忍术虽顺利发动，但根据召唤契约形成的通灵之力无法形成，这意味着即便感知到妙木山，也无法凭借契约之力将蛤蟆一族的通灵兽召唤过来作战。
抬起按地的右臂，自来也面色凝重地站起，注视着对面的傀儡人偶。他明白，在对方沙忍的未知手段下，他乃至所有人的通灵术都可能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