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居然没有血缘关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
小八从它的小篮子里探出来头来,小爪子人性化地在眼睛上擦了擦,看向坐在房间空地上的它家君老大。
窗帘没有拉严,淡淡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射出来,君小小手里握着木牌,看着上面的三道红色血线,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要施展的是属于命灵的一个小手段,也多亏了她在荒古时期时吃完这家吃那家,对于小伙伴们的小本领,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记下来一点。
顿在原地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君小小才把手心的木牌放在地上,闭眼,手臂伸展开,食指相扣,荒古荒文慢慢念出。
木牌上的三道血线在君小小最后一个荒文落下后轻轻浮动了一下,随即三道肉眼可见的血色线气从木牌上脱离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如同三条红绳各安一方。
君小小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血气凝结的红绳,目不转睛。
人类有传承,血脉会一代代相传,君小小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一个在别人看来称得上荒谬的猜测。
很快,那三道血线动了!
按理说,作为亲人,这三道血线会在各自血脉的牵引下,慢慢凝结在一起。
然而,君小小看到的是,其中代表左衡和卢兰的血线漂浮中两条慢慢融合变成一条,而代表左东明的那一条,却是自始至终,被排斥在外。
君小小忍不住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么看,左衡,果真不是左东明的儿子么?
那就是卢兰给自己丈夫戴了绿帽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委曲求全?
君小小有种直觉,这事不简单。
这两天她看卢兰,这人本质上就是一个柔弱善良的女人,并非那种会出轨的女人。
而且这年代,出轨的女人,真的可以说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对比起来,卢兰还算好的。
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君小小掩嘴打了个哈欠,把木牌收起来,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清早,裴文乐比往常来得都要早,等君小小刚放下饭碗还没来得及擦擦嘴,这妮子就拉着君小小的手跑出了家门,俨然有一路飞奔到学校的架势。
“发型,发型乱了。”君小小连连警告了好几声,这孩子才顾忌着自己的形象放缓了脚步。
但到了学校门口,君小小还是被扑面而来的热闹场面震了下。
“真的好热情!”
校门口看大门的陈大爷看样子是翻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绿军装,板正地站在校门口,看着走进校门的学生,时不时目光如炬揪出了几个想要蒙混进去的。
一双总是浑浊的眼此刻亮得惊人!
走进校门,到处都是特意穿了新衣服换了新发型小蝴蝶般活泼的女孩子和明显要安静矜持多了的男孩子。
两人刚刚踏进教室,全班同学的目光顿时集中过来。
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会吸引众人的目光,君小小倒是一脸镇定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反而是本来一脸兴奋的裴文乐,一张苹果脸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紧握着书包的袋子跟在君小小身后坐到自己位置上,哪还有往日的活泼派头。
君小小刚刚放下书包,就感觉后背被一根手指点了点,回头看过去。
对上一双单眼皮凝聚着浓浓羡慕的小眼睛。
“小小,你这身裙子在哪买的啊,好漂亮!”女孩蜡黄的脸上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笑得习惯性讨好又有些小心翼翼。
君小小皱了皱眉,老实说,她是个颜狗!
面前的女孩子明显不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但让她皱眉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实在太瘦了。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饿的,营养不良。
饭都吃不饱吗?
这在她的观念里简直不能接受!
“就在商业街第一家青兰服饰。我表姑姑开的,很好看吧?”裴文乐扭过头来,笑嘻嘻地回道。
左春芳点点小脑袋,忍不住又看了君小小一眼,“小小,我觉得你比暑假前更漂亮了。”
对于别人对自己的赞美,君小小倒是很自然地颔首,眨眨眼睛,“我也这么觉得。”
“噗嗤!”三个女孩子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上课铃声打响,班级里喧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霍成君进了教室,看着讲台下方一个个挺直了腰身一脸期待的学生们,眼角微弯:“好了,同学们拿好自己的凳子,到走廊上排队,去操场。”说完指了指坐在靠门座位的君恩远,“从君恩远同学开始。”
君小小提着她的凳子被裴文乐拉着,后面跟了瘦瘦小小的左春芳。
“赶紧的啊,怎么走这么慢?”左春芳后面一个长得黝黑黝黑的男生,把自己的凳子往前杵了杵,凳子腿正好磕在了左春芳的膝窝处。
“哎呀!”左春芳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踉跄了下险些跪在地上。
那男生嘻嘻哈哈一声,扭头就当没看到。
左春芳眼圈红了红,低头默不作声地紧走了几步。
后面的动静君小小和裴文乐都注意到了,君小小没去管,她喜欢的时候受到不公平对待选择奋起反抗的,而不是只知道默默忍气吞声的。
这个性子要是放在荒古,早就被那些凶残妖灵给啃得渣子都不剩了。
不管是人还是妖灵,在她看来,都得自己立起来。
但裴文乐这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姑娘却是炸了,“左夏至,春芳是你姐姐。你刚刚差点把她绊倒,就不会说一声对不起吗?”
左夏至跟自己的小伙伴勾肩搭背,斜过来一眼:“关你屁事!”
裴文乐胸口气得使劲剧烈了下,张嘴还要再说,被君小小扯了下袖子:“行了,你说再多也没用。”
对于这种俗称熊孩子的生物,君小小总结出来五个字:就是欠教训。
于是,等左夏至托着自己的凳子走到台下,先是一支凳子腿运气不好,下面正好是一个小坑洞,一坐下,顿时身子一斜,摔了个屁股蹲,好好的裤子占了一屁股的泥土,等扶好凳子再坐下,看台上的演出正兴奋时,乐极生悲,凳子腿吱呀一声,直接断了!
裴文乐就坐在左夏至前面,听着后面源源不断的动静,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真该,这就是报应。”
始作俑者君小小,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