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福地失败的真相
2018年2月27号 凌晨3.40 观影室
和真希一起来晚了的狗卷棘，站在过道上，默默地一瞥。
看着熊猫抽搐着嘴角盯着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校长，熊爪无奈捂脸。
哪怕夜蛾正道是熊猫的亲生父亲，他也看不过眼了。
“正道，你真的没事吗？”熊猫放下手，担忧的看着左边的夜蛾正道。
“我没事。”夜蛾正道面无表情直直的看向前方。
确定吗？
你真的不是熊猫啊！
可你的黑眼圈怎么比我还深了！！
狗卷棘再抬眼一看第一排的五条老师。
“嗯~~因为悟酱处理掉了夜蛾的敌人，所以，”五条悟快乐转身过来，“夜蛾肯定是太高兴了。”
白毛猫猫骄傲抬头，解决掉老橘子这个让他难受十几年的垃圾，让夜蛾不再腹背受敌，那都是他的功劳。
“冷静。”夜蛾正道告诉自己，哪怕青筋暴跳，也要冷静。
面前的人是政府刚承认的新任“咒灵特别案件调查科”科长，他不能打，他不能打。
最后狗卷棘再看一下浑身憔悴，吐魂快晕倒的粉发新生。
得出结论——咒术界，药丸。
……
与谢野晶子微垂着脑袋昏昏欲睡。
没办法，在森鸥外那边用“吸血鬼”做了实验本就疲惫，回来后还要面对郁郁寡欢的社长。
这让得知天幕中的自己下场肯定不咋地的忧伤，都没时间发散了。
其实也是因为，她早就，预想到了。
但不愿意承认。
仿佛不承认，就能够说服自己：你曾经经历了的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人的恶，而不是“普遍的人性”。
去憎恨一个森鸥外，总比去憎恨一个群体来的容易。
“啧。”晶子冷笑一声，将手中用来提神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她去憎恨森鸥外，也是他自己愿意的，更是他计算好的。
就好像她也没办法真的砍了这个垃圾。
......不行，森鸥外这个老混蛋，人类版本的不死军团不玩了，又开始玩起吸血鬼版本的，狗改不了吃——
还有乱步和太宰治这两个小混蛋，到底在商量些什么？
与谢野晶子余光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人。
脑子好了不起啊，迟早进我手术室！
……
一脸虚弱，腰间裹着绷带的种田山头火在坂口安吾的搀扶下缓缓进来。
五条悟沉默，缓缓放下手中的菠萝包。好坚强的异能特务科长官，以后他绝对要——多休息。
当然悟酱不可能受伤的。
种田吐出一口气，缓缓坐下，对着朝他看来的福泽社长点点头。
一人捅肾，不是，捅了腰部一刀的种田，伤口还在流血就被拉去开会，全程无休直到现在，他真是完美的表达了：只要工作没做死，就往死里工作。
坂口安吾：不愧是我上司！
若是这些还算正常，那众人看着随之进来的军警，就暗暗地提起气。
已经暂时接替福地樱痴位置的大仓烨子恢复了成年女性的模样，长发披肩面色冷凝，一身军装红色披风似血。
曾经因异能力喜爱幼女打扮的大仓烨子，再也不复幼稚模样。
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安静的跟在新的队长后面，身体笔直，沉默如金。
……
森鸥外打的“哈欠”看着该来的人都来了。
唔。他实在是困倦的不行。
先是带人追在福泽谕吉的后头，在福泽默许下偷走吸血鬼伯爵棺材。
兵分两路，一边让人以侦探社的名义送到咒术高专，一边用福泽谕吉的名义叫与谢野晶子对着感染了吸血鬼病毒的人做实验。
最后还得应付美国那边的异能组织，毕竟侦探社把“世界级战犯”福地樱痴交给“钟塔侍从”却不交给“启蒙”。
作为横滨现在明面上唯二的异能组织，还是和武装侦探社敌对的，启蒙过来问一句，倒也情有可原。
森鸥外总不能说，他还真想过把福地樱痴卖个高价钱，但是点子太硬，若是不动用中也，实在很难无伤拿下福地樱痴。
以及某只三花猫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前台盯着他的样子。
.......好的老师，我明白的老师。
总之，森鸥外真的无比共情天幕中的自己，换个世界，怎么你忙，我也忙。
所以你的发际线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划掉）。
……
天幕亮起，聊天群准时出现。
——聊天群——
（带着刘海的狐狸：(‘-w?? )好困~别班是早八，我们早四——真不吉利。）
（白发是瑰宝：你说的对。）
（蓝染大人超我：小贝壳，你改名字改的还是这么，随心。）
（白发是瑰宝：条野采菊的傀儡人偶真的很好用啊(￣ ii ￣;)~白发果然是瑰宝！好想推荐给龙姐，她一定也懂白发的好???）
（助教A：班级聊天群……不是无人区oK？）
（曼基康矮脚猫：有人…那不是更好？）
（低分飘过：这一地的苦茶籽。）
（森首领的红围巾：嘿嘿！）
（蔷薇花：他怎么了？怎么咧着嘴笑成一副傻缺模样？）
（森首领的红围巾：嘿嘿#^_^#→森教授黑大衣红围巾.jpg 特地恳求教授穿上的，他人真的好好:d）
（太森不拆不逆：啊啊啊为什么！！）
（单推蝙蝠：这算追星成功吗？）
（森首领的红围巾：森教授身上的红围巾，是我！！）
（蔷薇花：倒也不必如此。）
（低分飘过：他说的是真的。大家仔细看，那条红围巾，不是毛线织的，是红色的雾气凝结而成。你们忘记小红的原身了吗？）
（白发是瑰宝：天地混沌时刻凝聚而成的红雾……蝶得。追星成功且和偶像贴贴了是不是？）
（森首领的红围巾：鸥外老婆的脖颈吻上去真的好香好软，嘿嘿(*?′╰╯`?)?～）
（太森不拆不逆：把朕的湮星炮拿来！！！）
·
——观影室——
“咳咳咳～”
差点被黑咖啡呛死在座位上的港口黑手党首领。
看着天幕中的照片里，那和自己打扮的一模一样只是容颜上有差异的男人。
再看看聊天群姐的虎狼之词，从没有觉得脖子上的红围巾有什么问题的森鸥外，沉默了。
还……还能这样子的吗？
你们小年轻，玩的，挺花的。
另一边。
条野采菊：“嗤……”
有本事过来啊，看谁玩谁:d
·
——聊天群——
（白发是瑰宝：抱紧我的条野傀儡，不理解你们这些真人追星的。）
（龙母家的狗：小贝壳辛苦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白发的男妖和女妖，保证让你满意！）
（花栗鼠：嘶～好可怕！脑残粉好可怕！）
（单推蝙蝠：尾崎红叶要哭了，你这转变也太快了。）
（龙母家的狗：我先祖那一支的龙，就是被龙母救下来的，族中有规定，那位存在是所有族人的母亲。）
（白发是瑰宝：别。我分的清楚。我的养母已经牺牲了。龙姐是她真灵转世，但不是她。轮回有序，万物过了轮回，就算新生了。龙樾灵不是龙母，五条悟也不是五条晴。）
（低分飘过：“樾”：为树荫，前身确实福散万物，泽被天地。“晴”：雨止云散，寓意光明。都是好名字。）
（蔷薇花：你最近咋文绉绉的？）
（低分飘过：因为我在思考。）
（单推蝙蝠：？？上一次见到这个语句的还是小贝壳发疯的时候。）
（低分飘过：不是，我真的在思考。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有些怪吗？）
（花栗鼠：你别吓我，我入学的时候就确认过我们班级没有那啥一侧的同学，也不涉及那啥一侧的事件。我胆子小，经不起吓。）
（低分飘过：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去亖 你作为已经上了一年的学姐，你真不觉得很奇怪吗？）
（去亖：真稀奇，课上了快一半，你们才反应过来。）
（冰雪女神赛高：这次换我抵制谜语人。）
（去亖：你们去翻翻自己的课题。讨论wYZh世界正常演化过程可复制的部分，微小型世界意识融合的可行性报告，轮回者对世界正确演化的作用.....）
（花栗鼠：有啥问题？）
（去亖：……首先，正常情况下我们会在教室了解一个世界的在某个阶段性时间内的重要事件，记录下该时间段内的主要和次要支柱型人物的行为，性格，成长等等。随后，所有学员各自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成员，进行单独观察，完成相应的课题。最后，提交相应的报告，并许诺从此不再前往该课题世界及其相关的世界群落，以保障世界原住民和原时间线的安全。这是我第一年干的事情。）
（带着刘海的狐狸：很，正常啊。）
（去亖：作为一只九尾狐，你真的丢了狐族的脸，这么软萌单纯的性子是变异了？）
（带着刘海的狐狸：......拒绝人，狐身攻击。）
（低分飘过：“隔离”。）
（单推蝙蝠：因为我们过分贴近观察的世界了吗？）
（去亖：现在才看出来？直白的说就是我们观察，理论上就纯属观察。学院原则上是绝对禁止我们接触观察的世界任何人和事的。但你们现在数一数，和这个观察的世界扯上关系的，在座的有几个？甚至，假如那位龙樾灵前辈转入学院，我猜测我们极大可能会成为她的学生。）
（白发是瑰宝：这个......）
（去亖：听不懂？那我再直白点——学院不想再旁观世界，祂想和轮回部一样，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群落”，先从摘取已有的世界开始。怎么摘？让学生摘。选择哪些？譬如：和wYZh一样的，微小型世界。）
（太森不拆不逆：这不……太暴露吗？原则上学院部和轮回世界的存在，不应该是秘密吗？）
（森首领的红围巾：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个问题。）
（蔷薇花：说。）
（森首领的红围巾：大家都是怎么知道学院部和轮回世界的？）
（白发是瑰宝：我那世界当时都破破烂烂了，而且大家也知道了“异世界”的事情，所以干脆就加入轮回部了。整个世界被拉到轮回部门的世界群落里面，成为不起眼的一颗星。）
（去亖：我父亲是时间领主，我们世界整个无了，我被送到轮回部。）
（花栗鼠：我们世界原本个很标准的古代修仙世界，然后和一个现代科技文明撞了。两败俱伤之后，轮回部把两个世界揉吧揉吧，成了现在这样子。）
（单推蝙蝠：我所在的大世界，和学院部是联盟，我家族送我过来的。起先不清楚轮回部的事情……）
（森首领的红围巾：所以很明确。在座的要不是出生高贵，轮回部看中。要不就是所在世界本就属于轮回世界群落。要不就是同级别盟友……那些小世界都不符合啊。）
（低分飘过：世界太多了，不值钱。每分每秒都在坠落。如果用快要走到尽头的世界来给学生做练习场也不错。假如还能筛选出一些优秀的世界，简直不要太赚。）
（白发是瑰宝：我听懂了。这就是“你知道了秘密，要不成为我们的人，要不死。”的世界翻版？）
（太森不拆不逆：甚至还可能存在，快死的世界主动吸附过来的情况。）
（去亖：和世界坠落毁灭，还是带着世界归顺学院，二选一。或者，你觉得那些世界意识会选择哪个？）
（低分飘过：我们所观看的世界，已经属于轮回部了，不可能再让我们玩的。但是，这样子的世界，多不胜数……总结：森鸥外是我们的模板。这个世界是其他平行世界的模板。）
（森首领的红围巾：我懂了。前者说明，未来学院可能不仅限于观察，有可能让学生主动参与世界演变。后者表明，能不能依样画葫芦解决自己衰弱的问题，就看世界意识能不能自救成功？成功了……也许成为学院部下面的世界群落一员？）
（白发是瑰宝：等等，也就是说——我们能去wY和Zh世界？就算不是主世界，但分支世界？啊？不要啊，我已经接受了自己去不了的现实，我玩玩条野的傀儡已经很快乐了！！我不要奔现！！）
（助教A：你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私斋真鹅心和“有贼心没贼胆”。）
……
——观影室——
“啊！以后我们也要成为他们一员吗？唔……”中岛敦忽然开口，然后被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吓得哽住。
福泽谕吉沉默不语。
原来如此。怪不得。
他还真实的记得，源一郎等同于束手就缚一般的让他捅一刀。
当时还未想明白，现在他懂了。
……
乱步停下咀嚼的动作，名侦探抬眼，就对上了瞥过来的鸢眸。
两人双双一顿，移开目光。
乱步和太宰治很清楚，福地樱痴是通过某种必定会实现的预言了解到未来，大概率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会发生波及全世界的战斗，各个国家各自为营，死伤无数。
再加上日本战败，横滨租界，政府腐败无能等等因素加成，才会在行为和思想转变的彻底。
事实证明，确实在这点上，福地樱痴是对的。结合天幕未透露的魔人阴谋，和羂索的计划，未来世界必定充满动乱，血腥，和死亡。（注1）
为了阻止这场世界大战的发生，福地樱痴计划通过异能武器，大指令，将国家的分隔消除，使人类成为一个整体。
于是福地樱痴暗中成立了天人五衰，发动天人五衰事件，通过全球性恐怖袭击，借此获得可以统领联合国成员国的军队，即“人类军”领导人的位置。
通过恐怖袭击，世界战争等等，将世界国家的仇恨和罪恶都归于他一人，再让福泽谕吉杀了他，平息混乱。
从此，荣耀归于福泽，罪恶浸染福地。
很“伟大”，也很——离谱的计划。
……不像是正常人可以想出来的。
但太宰和乱步都清楚，这种有“执念”的强者是无法说服的，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让他们放弃，只有一个方式。
让他们深刻得意识到，他们的计划永不可能实现，或已经实现。
最终，乱步和太宰选择后者。
其实也不需要特地说明，福地樱痴偏激，但不是傻子。天幕的透露的信息，他咀嚼一下，心中也堵着慌。
而乱步借由条野采菊带去的信息，也是压垮福地樱痴的最后一根稻草。
“建立在世界发生战争的预言上的天人五衰计划？不。因为你福地，才是发生战争的原因。有因才会有果。你看了果，却不知道因，是你。”
“如果熬不过这茬，世界都要毁灭了，你知道的。所以战争有这么重要吗？”
“如果熬过了这茬，这个世界也不会在是个独立世界。世界意识必定付出了代价。什么代价才让学院和轮回部拿出上课影像呢？——世界归顺于祂们。”
“世界选择祂想要选择的道路，人类也愿意遵守。
“福地樱痴。你所有的妄想，痴想，计划，愿景，和可笑的理想。在天幕出现的那一刻，就破碎了。因为天幕已经帮你实现了。”
·
——小剧场———
注1：灵感素材于咒回第二部动漫最后一集。涩谷，东京等真的有种十室九空，末日来了的感觉……这算的上大灾难了吧。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用“身子”做抵押，求学院救祂。从出现天幕开始，就只有两个走向。
1依旧死翘翘，学院投资报废。
福地你搞东搞西，世界完球了，你个计划有屁用？
2熬过去未来的灾难，活下来，世界归顺。
该世界已经属于轮回部和学院部，人类从此“大团结”，一心建设“和谐有爱”大家庭。因此哪来的“世界战争”？福地你的预言是假的。
福地樱痴，遂破防，斗志全无。
pS:这一张写的比较隐晦，意识流。两章合在一起感觉不好，所以今天二合一。
五千多字大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