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虎临官爻
出村道,上了柏油马路。
道路空旷,残阳如血,我站在路口满心迷茫。
爷爷说,我出门碰到的第一个女人,会与我有一段善缘。
这个人到底在哪儿?
我从兜里掏出三枚硬币,心念澄明,连续抛掷两次。
奇怪,怎么是白虎临官爻?
白虎在六爻中代表西方、金属、凶猛、伤病。
官爻则与权力地位有关。
这个卦象代表着,我即将有血光之灾,而且来自于西方。
好在‘劫’有‘官’护,有惊无险,应该能给我带来些许财运……
忽然,一辆法拉利从西边漂移过弯,朝着我横冲直撞!
好在我提前有所预料,翻身滚下两米的沟渠,险而又险的躲过撞击。
金属、凶猛,血光之灾,都对应上了!
妈的,我算卦真准!
可惜没早算一点,否则就用不着摔下沟渠。
车子吱吱的一阵急刹,随后响起女人惊恐的哭声,“姐,我……我杀人了!”
我被沟渠中的灌木的树枝死死卡住,压根动弹不得。
“姑娘,你没杀人,快把我拽出来!”
灌木丛外,伸出两只柔荑,费了好大劲才将我从沟里头拽出。
我原本就有伤,这会儿摔得头晕目眩,连眼睛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抱起,脑袋枕在两团柔软上,阵阵香风扑鼻。
嗯,真好闻啊……
“先生,你怎么样?”
耳畔传来女人柔软的关切声,我揉了揉眼,这才看清两个人的模样。
正把我抱在怀里的美女,让我看得不由呆住。
在今儿之前,杨媚儿这贱人,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之一。
但和面前的女人比起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明眸皓齿,柳眉琼鼻,肌肤白皙得几乎透光,一头乌黑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扫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把她做成相片,放进古画里,绝对能和貂蝉西施排在一起。
旁边站着,惊慌无措的女人,长相与她有七八分相似,但年龄要小上两岁。
俩人一个成熟,一个可爱,都是人间极品。
爷爷曾经说过,我下山以后,碰到的第一个女人会与我有一段善缘。
碰上两个该怎么算?
难道……都和我有善缘?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脸色涨红,心中激动。
“姐,这小子占你便宜,正偷着乐呢。”
抱着我的美女,立刻将我的脑袋推开一些。
刚才她关心则乱,几乎是死死搂着我,这会儿紧贴脸部的柔软消失,我心里头顿时空落落的。
这小妞,真特么多管闲事。
我扶着伤腿站起身,干咳两声说:“两位,今儿碰到我,你们算是碰到了救星。”
“我与你们有缘,可以帮你们解决要命的麻烦。”
两个美女面面相觑,向后退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姐,你说他本来就脑子不好,还是被我们撞坏的?”
“谁知道呢。反正怪可怜的……”
俩人当着我的面,嘀咕了好一会儿。
年长一些的美女,递过来一张名片,以及厚厚一沓现金。
“先生,我叫沈语嫣,旁边是我妹妹沈语然。”
“既然你没有大碍,这两千块的补偿你先拿着。”
“事后如果有身体不舒服,随时可以打我的私人电话。”
我接过钱和名片,顺手攥住沈语嫣柔弱无骨的小手。
愣了几秒后,她怒的抽回手去,“你干什么!?”
我正色说:“你太阳丘晦暗不明,月星泯灭,可见母亲早逝,父亲性命危在旦夕。”
“掌心一道折痕斩断川字纹,家中财运不流通,水火不济,生意屡遭波折。”
“不过……你的财运线沟壑极深,你沈家必定是三代以上豪门,生意虽有损伤,但并未伤筋动骨。”
“你们来槐花村,是为了找天师李天罡,破解家中灾厄。”
“我刚才说的,对是不对?”
沈语然俏脸震惊,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
沈语嫣脸色阴晴不定很久,冷眸怒视着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调查我家的事?”
“你躲到村口碰瓷,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解释说:“我叫李四海,是李天罡的孙子。”
“还有,我没有调查你,刚才的讯息都是通过手相算出来的。”
沈语然凶巴巴的说道:“你最好不是在撒谎!”
沈语嫣显然不信我的话,冷着脸说:“妹妹,没必要和他多说。”
“等我们见过李天师,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你们来得不巧,他半个小时之前还在,这会儿刚走。”
沈语嫣纤眉微蹙,“李天师人呢?”
“驾鹤西去了。”
沈语嫣愠声怒骂:“混蛋,你敢拿李天师开玩笑!?”
我被骂得哭笑不得,卷起袖子,指了指左胳膊上缠的白布。
“你们觉得,我会拿这东西开玩笑。”
按习俗,家中有人去世,直系亲属要为其守孝三个月。
胳膊上的白麻布,就是守孝的证明。
看到白布,沈语嫣和沈语然都傻了眼。
沈语嫣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真是李天师的孙子!?”
我懒得解释,干脆朝着沈语嫣招了招手。
她狐疑的侧耳过来,我小声说:“你个月的那几天,是不是……”
沈语嫣面颊腾的通红,低着头说:“李先生真是神机妙算。”
太阳即将下山,我自顾的开门上了车,“开车吧。”
沈语然负责开车,沈语嫣坐在我身边,一个劲的表示歉意。
我则心不在焉的听着。
她穿着制服套裙,上衣鼓鼓的白衬衫,被我的脸噌出几个脏印。
光洁透亮的黑丝包裹着小腿,紧绷着没有一丝赘肉,美中不足的是在拽我时,腿弯处被灌木勾开一个口子。
“真好看啊……”
沈语嫣小心翼翼的问:“李先生,您觉得我提出的条件可以吗?”
我有些茫然,“什么条件?”
沈语嫣愕然,“我刚才说的,您都没有听到?”
正开车的沈语然,通过后视镜盯着我们,幽幽的说:“姐,李先生一直盯着你的腿看,估计没顾得上听你说话。”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刚才说的什么?”
沈语嫣美眸嗔责的望着我,就连生气的小模样,也透着万种风情。
“我刚才说,事后沈家给您五十万当报酬,您看……够不够?”
道门有规矩,办多少事,拿多少钱,是有限度的。
无论拿多拿少,都会牵涉因果。
我说:“报酬的事不急,我先去你家看过再说。”
沈语然在高速上踩足了油门,车子赶到青州沈家别墅,刚好是晚上七点多钟。
偌大独栋别墅的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
看到那辆银色玛莎拉蒂,我怒火噌的燃起。
昨天,杨丰年就是用这辆车子,给我和杨媚儿带的嫁妆!
车头的位置,还有一个‘喜’字忘了撕下来。
我沉着脸问:“你们和杨丰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