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鱼族
“裂纹之花就跟圣灵一样，独一无二，就这么废掉也太可惜了，不如带回星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
陆夜一脸认真地进行解释，焰之祈默默听完，虽然有道理，但总感觉怪怪的。
“没有其他想法？”她试探地问了一句。
“其实还是有的。”陆夜将视线瞥向一边。
他这么说确实容易让人信服，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更多想法，而且在焰之祈看来，这才是他的本意。
闲聊之余，两人也是来到了目的地。
人鱼族也是上层种族，它们拥有非常顶级的领地，小世界。
小世界的入口是一道强大的旋涡，天帝海兽想穿过都不容易，非天帝的海兽更是触之即死。
焰之祈抬手释放一道仙气，仙气硬生生穿过旋涡，将里外的世界连通，形成通道。
“走吧。”
两人顺利进入旋涡，然而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他们就被一只只人鱼包围了。
为首的人鱼靠近他们一点，随后问道：“请问，你们为何要闯进人鱼族的领地？”
“有个故人托我来的，她叫花落，你认识吗？”见对方挺有礼貌，陆夜也予以尊重。
听到他的话，人鱼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迫不及待地确认道：“真的是花落吗？”
“放心，我一个天帝，没必要骗你。”
“请稍等，我这就去请示族长。”
“好。”
人鱼头头离开后，周围的人鱼依旧将两人包围着，不过态度不再像刚才那样严肃，甚至还聊了起来。
“说起来，花落姐离开也有二十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小哥，花落姐现在过得还好吗？”
听到她的话，陆夜顿时感觉古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正常的语气告诉问话的人鱼：“一般，她最近有很多麻烦需要处理。”
“这样啊，怪不得她一直没回来。”
聊了没多久，人鱼头头回来了，面带微笑地说道：“人鱼族欢迎你们。”
“谢了。”陆夜点点头。
“族长想见你们一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
于是，两人在人鱼头头的带领下，一路穿过好几座城，最终看到一棵参天古树，这里就是历代人鱼族长居住的地方。
“族长，他们来了。”
“嗯，你先退下吧。”
“是。”
空灵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人鱼头头恭敬地一拜，这才离开。
陆夜和焰之祈没有犹豫，直接登上古树，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刚好看到了正在等他们的人鱼族长。
人鱼族长已经修出人形，是个气质温雅的古典美女，就是没能彻底消除人鱼的特征，耳朵微尖。
怎么感觉这是加分项啊。
“好看吗？”
“好看。”
人鱼族长轻笑一声，故意换了个坐姿，看得陆夜直呼......还行。
也不是不诱人，就是有点腻了，焰之祈以前尝试过各种坐姿，为的就是拿捏陆夜。
“回到正题吧。”人鱼族长说道，“你知道花落当初离开人鱼族的原因吗？”
“不知道，她没告诉我。”陆夜故意这么回答。
如果没有刚才人鱼的提问，他现在的回答一定是“她失去了很多记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帮她找回来”。
“好吧。”人鱼族长面露无奈，“几十年了，她还是没有走出阴影。”
“当初发生了什么？”陆夜问道。
“这件事是前族长，也就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我跟你们说说吧。”
根据人鱼族长的说法，大概三十年前，前族长无意间发现了花落的秘密，她拥有帮助海兽种族提升一个档次的逆天能力。
当时的人鱼族已经是上层种族，但前族长不满足于此，她想让人鱼族成为凌驾所有种族的霸主存在。
这个想法一旦付诸实践，花落必死无疑，前族长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当时还不是实施计划的时候，所以她一边进行布置，一边和花落保持很好的关系，等待时机。
时间一天天过去，花落的实力越来越强，前族长的计划也在稳步进行。
十年后，也就是现在的二十年前，花落一举成帝，实力迎来恐怖增长，就连前族长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并没有因此变得骄傲，依旧和人鱼族和谐相处，并为她们解决各种麻烦，却不知，自己的处境愈发危险。
人鱼族有一门强大的神通，由历代族长进行传承，名为“逆心契约”。
逆心契约能够将任何生灵的想法逆转，但施法条件有些苛刻，首先要在被施法者身上刻下阵法，然后还得用时间温养。
好在这个阵法对被施法者的好处很多，前族长可以借此掩盖其真实用处。
渐渐地，花落偶尔会意识不清晰，总想做些违背心意的事，虽然有些不对劲，但她可以轻松压制，所以没太在意。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年，因为十年后，逆心契约要生效了。
当天，前族长将花落喊来，一番闲聊过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花落，你能让人鱼族成为深海区最强大的种族，但代价是生命，你说我该如何选择？”
下一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花落拉着前族长的手，语气温柔：“族长，你仔细想想，我有违背过你的意愿吗？”
“......没有。”
“相遇那天，你给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抹温柔，当时我就发过誓，会永远对你好的，所以，我愿意牺牲自己。”
原来二十年的准备就是个笑话，还不如一句话有效果，真讽刺。
前族长面露苦笑，不再说话。
“族长，你怎么了？”
花落话刚说完，眼神突然一变，逆心契约生效了。
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前族长，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道：“我不可能献祭自己，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人鱼族领地。
后来，花落再也没有回来，前族长活在内疚之中，整日郁郁寡欢，最终选择成为祭祀仪式的祭品，让女儿成为新一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