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子自杀了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疯子自杀了!”
“哪个疯子?”
“还能哪个,仙界不就那一个疯子白崖!”
“听说他自爆在了万渡山。”
“他为何要自杀?”
“当然是因为他的师父陆云真人了!
当初是他师父为了帮他渡过第九十九次天劫,去天神库盗取河洛图。
可那河洛图乃上古遗留法阵图,可以撼动天地之力。需献祭自己的元魂方能开启。
偏偏在渡劫当日,引发了万年一次的天地归尘之劫提前迸发。
啧啧啧...这宇宙之力无极大。天地归尘,三界震荡,山河尽碎,人神遭殃。
当时那陆云 元魂遭受重击,神魂俱碎。最后,他用身体与之抗衡。
在他神魂俱灭前用尽最后的一丝法力将白崖抛出阵外,自己则身陨万渡山巅。”
一人感叹道:“唉,能有这样的师父,足矣!”
“那后来呢?”
“后来那白崖侥幸活了下来,但他不相信他的师父已经死了。
为了找回他师父的魂魄,便将三界搅的乌烟瘴气。
探鬼界闯魔界,先与那鬼界少主后夷打,后又与魔界之人打。
那魔君能惯着他,将他打成了重伤,要不是老君过去将他救回,他差点被投进万魔深渊当魔界的养料。
为此,魔界屡次派人偷袭昆仑,连仙界也备受牵连。
真是作孽啊!
“那这白崖的师父真的没有找到?”
“你们是不知道天地归尘的毁灭力量有多大,别说找不到尸体了,就连元神魂魄恐怕都没了!”
“唉,看来也是个可怜人啊!” 又一人感慨道,“试想,又有哪个师父能做到这般!” 不免心生敬意。
“从此啊,这白崖也就疯魔了,每日以酒酗日,不修炼不参道。这百年来行同一具无魂躯壳游荡在三界中。唉,相必啊 是生无所望,才自爆于他师父当日身殒之地!”
又一人疑问道:“我怎么听说那疯子与他师父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呢?
“对,我也听说了,说是好像那白崖对他的师父有那种不纯心思......”
另一人反驳道:“可我怎么听是太白君与那陆云关系非同寻常,不然,他怎么会冒着触犯天条的风险,与那陆云一起去天神库盗取河洛图。被贬下凡间历经三劫,如今还没上来。”
“都别瞎猜了!我说你们一天天的没别的事,竟在这说三道四!”一个长得浑圆的胖仙人出声制止道,“我说风神,你一天天的没个正形,不去人间送风,天天搁天上吹凉风。都快赶上凡间的八婆了你。
还有你财神,你不去下面收你的香火,搁这儿炫富呢!
还有雷神你,今儿是人间七夕节,那发誓的都快把月老忙死了,还不赶紧去劈你的雷!”
转头又对另外几人。
财神与雷神几人齐齐转头,对着胖仙人异口同声的吼道,“我说你一个馅饼君,不去烙你的馅饼,在这管什么闲事儿!”
“嘘,不要说了,那鹤顶红来了。”一人小声道。
“听说他师父到现在还没上来呢!”
“嘘,别说了。”
众人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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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渡山巅
白崖在闭眼前,过往记忆如潮水般一幕幕从心底涌入脑海,好的坏的,伤心的快乐的。包括他刻意封锁在心底的那场记忆如潮扑来,猝不及防。
那日,万渡山巅之上,黑云蔽日,轰隆雷声响彻天地,紫色雷电将天空砸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痕。
白崖盘坐在法阵内,周围已被师父用了三重结界加固,抵抗九百九十九道天雷。
滚滚雷云顷刻砸向地面某处,身周残垣断壁,岩石尽碎。
地面到处是砸陷的大大小小的凹坑,天雷仍不止歇。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百道天雷了,应该有五百道了吧。
白崖身处法阵之内,衣衫被天雷劈成一缕缕的布条。
露出了肩背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凝固的黑色血迹又被新血覆盖。
头发凌乱,隐约能闻到焦糊味。
他无暇顾忌自己身上的伤痛,焦急的看向阵外的人。
他万万没料道,师父竟偷拿上古河洛图帮他渡天劫。
而二人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苍穹之端。
原本数亿颗行星环绕天际静静流动着,像是巨大的漩涡。
而东南方的几颗犹为的光芒灿烂,依次排列有序的行行在天穹的轨道上。
突然间,像是受到了强大的刺激,东南方向的几颗璀璨震颤了几下。
像是失去了宇宙的控制,晃了几晃,抖了几抖,慢慢脱离了原本的运行轨道。
最终,几颗行星相互撞击在了一起,强大的冲击力,行星碎裂化为千万颗殒星。
顷刻间,数以万道光线从天穹划落,砸向每一个角落。
这——竟诱发了天地归尘之劫提前爆发。
顷刻间,天地灰暗,风雨四起,大地震动,山摇地裂。
同一时刻,最为弱小的就是人间,也因此地面崩裂,山河倾倒,树木坍塌。
一座座山脉崩塌,巨大的石块滚下。
无情的飞向山脚周围的房屋,一路震起的尘土在空中飞舞弥漫。
人间充斥着哭声,叫声,哀嚎声。
九天之上,天宫震荡,
一位神君大叫:“不好,天地归尘之劫提前爆发了!”
“快去通传玉帝!”
“报!西昆仑那边有雷劫?象。”
“报!是那陆云的徒儿白崖在渡劫。”
“他渡劫怎么可能会引发天地归尘?”
“报!天神库河洛图被盗!”
“是河洛图,是他启动了河洛图!”
“来人,速去石桥,将那陆云给我羁押回来!”
“圣上,天地归尘不可小觑,我等还是先将天地归尘平复,再去拿人也不迟!”
“速传四兽神君下界守护人间!”
“其他众神与我维持天界!”
各各仙君纷纷立与云端,施出数以千道的灵光抵抗突如其来的天地归尘。
石桥畔,万渡山巅。
无数颗巨大的陨石将本已薄弱的结界打破,越来越凶猛的天雷砸向一处,某人的身上。
白崖气息微弱,神识凌乱,感觉身体的灵力已经耗尽。他耳边隐约听到阵外的熟悉呼声。
“崖儿!”陆云朝着阵内嘶吼,施法奋力抵抗砸下来的殒石,越过地面上的裂缝,冲进了阵内,抱住白崖,沾染鲜血的修长手指探入白崖胸口,将自己的大半的灵力渡入白崖体内。“崖儿你坚持住。”
一股暖流从胸口淌入全身筋脉,白崖睁开双眼,奋力的伸出手想将身边之人推开,虚弱的说道,“师父,你走,别在这,你走!”喉咙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