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学手艺得先学会伺候师娘

太爷爷年轻的时候交游广泛，朋友五湖四海哪里都有，他开过酒坊，认识不少酿酒师傅，养的几十挂大车常年需要木匠修补，也认识不少老木匠，他写信给一个认识几十年一直陆续有联系的小木匠，当年的小木匠如今也成了老木匠，太爷爷信里说希望他收重孙子三狗当学徒，管饭就行，

俗话说木匠三年学徒两年白干，得五年没有工钱，师傅打骂随意不能还手还嘴，那个年代想学门手艺很难。

木匠很快就回信了，说：“老东家.当年我十几岁去山里干木匠活，回来遇到劫道的，要不是您在雪地里把我救下，我哪有命活到今天啊！让您重孙子来吧！我肯定手把手教会他”。

于是十四岁的狗子拿着母亲给的二十块钱和十几个玉米饼子就踏上了学徒之路。

经过两三天的颠簸倒车，三狗才来到肇东城郊木匠家。

木匠姓黄，黄木匠有一儿一女，还有俩徒弟，在城郊做木工活，什么棺材，家具，上房挂粱，挂车农具，什么木工活计都接。

黄木匠很强壮，一身旮瘩肉，身高一米八大高个，他有一双满是老茧.手指如擀面杖般粗细的大手，三狗很害怕他那双手，怕他哪天生气.一巴掌呼死自个。

黄木匠很客气，说：“各论各叫，我管你太爷爷叫大伯，按理你得叫我黄爷爷，但是我才五十多岁，你叫我爷爷给我叫老了，以后就叫黄大伯吧！好好学手艺，学好了木匠，就有了一辈子的饭辙，灾年荒年也饿不死手艺人”。

于是三狗就留在黄木匠家里开始学徒，第二天天刚亮，三狗就被二师兄拨拉醒了，说：“赶紧起床，去师傅屋里把师娘的尿盆倒了去”三狗一听：“啥！我是来学手艺的，可不是来给师娘倒尿盆的”。

“啰嗦什么呀！你没来之前是我倒尿盆，现在你来了，该轮到你了，学徒第一步，得学会给师娘倒尿盆，倒完记得刷洗干净”二师兄不耐烦的说道。

三狗极不情愿的去了师傅卧房，房间里充满着屎尿屁的味道，一晚上所有的污浊空气在房间聚集，直熏眼睛，三狗端起师娘快溢出来的尿盆往出走，焦黄的尿液随着脚步嘣出尿花，不少撒在三狗手上，三狗恶心的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

看着狗子端着尿盆小心翼翼的往外走，比狗子大三岁的小师姐笑得乐弯了腰，说：“这不是你的活呀，平常都是二师哥倒尿盆收拾房间的，他欺负你新来的吧！”

狗子看着小师姐笑容如花的脸蛋和那双会放电桃花眼一时迷呆了，愣着半天没说话。

小师姐接过尿盆就去去了茅房，倒了尿盆回来就开始蹲在地上刷洗，随着一上一下的动作.饱满的胸脯跟着动荡，紧绷的裤子勾勒出丰满的曲线，细细的腰肢堪堪一握，不时的抬头望一下狗子，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光亮，脸盘白亮亮的，瓷娃娃般的皮肤.两根麻花辫黝黑黑的一直垂到腰下。

狗子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忙碌的小师姐，狗子忽然觉得空气中充满了甜蜜，尿骚味也闻不到了，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吧！小师姐婀娜多姿的身材配上艳丽的容颜点燃了狗子这颗少年骚动的心，那一晚狗子失眠了。

三狗第一天学徒就是搬木头，打扫刨花木屑，砍结子，叠木板，后来接连多天狗子都是重复这些工作，十四岁的狗子搬起木头来很吃力，但是每当看到小师姐的身影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了。

师傅黄木匠成家很晚，三十几岁才成家，大儿子二十岁，老闺女十七岁，他特别疼爱老闺女，有好吃的都紧着老闺女来，大徒弟十九，二徒弟十八岁，狗子后来知道二师哥原来暗恋小师姐，不过小师姐很讨厌他，二师哥长的太磕碜，鞋拔子脸还一对母狗眼，一口大黄牙从来不刷牙，而且嘴特别贱。小师姐更喜欢和长相清秀身材均匀的狗子聊天。

很快狗子梦里梦到的媳妇长像就变成了小师姐！

小师姐对狗子很好，常常偷摸拿点好吃的，趁人不注意塞到狗子手里，有时是块花生糖，有时有个鸡子，吃着小师姐给的吃食狗子很感动，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从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有的时候狗子会在心里自责自个为什么喜欢小师姐，这不是对天使般小师姐的亵渎吗！

在之后的日子里，小师姐对三狗依然还是那么好，三狗却在心里自卑起来，看着如仙女般的小师姐，狗子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和小师姐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小师姐将来应该嫁入富贵之家，应该锦衣玉食，穷人是配不上天仙般美丽的小师姐的。

狗子很勤快，有眼力见，师娘和她俩孩子都喜欢狗子，但是黄师傅不太喜欢狗子，每天和狗子说话都是阴沉着脸，很多年以后狗子才知道原因，原来是狗子太聪明了，学手艺一点就通，照这么下去狗子根本不用三年，一年就能学会黄木匠的手艺，徒弟太聪明会饿死师傅的。

黄师傅对狗子很严厉却不想教他太多手艺，狗子用半年的时间就学会了开料，刨板，拐子锯，凿卯，能独立打棺材做立柜了。

大师哥学徒四年才能自个独立打棺材做立柜，现在还在给黄师傅免费干活。

二师哥学徒三年，依然不敢自个做立柜，说是怕瞎了料，三狗很鄙视他俩，心里说：“就你天天围着师娘尿盆子转，这辈子你都学不成木匠！”

随着狗子的手艺见长，黄师傅越来越讨厌狗子，别人都是三年出徒再给师傅白做两年.一共是白干五年啊，如果狗子一年出徒，那么黄师傅就损失了两年的免费劳力，所以越看狗子越不顺眼，尤其是看到自个的心肝宝贝闺女老是给狗子送吃食，就更厌烦狗子了。

终于到了七个月的时候，黄师傅找了个理由，说是狗子做家具尺寸量错了，客户不依不饶的，他赔了客户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