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个小皇子
“朕在这里陪你。”
宣宁帝紧紧握住姜澜雪的手。
许是有了他的鼓舞，她此刻稍稍有点力气了，深呼吸一口，便开始努力。
那边的张婆子欣喜大呼：“姜小主，您用力些，孩子马上出来了。”
宣宁帝紧张的不行，他继续鼓励着。
终于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只听姜澜雪‘啊’的一声，那感觉就像拉了一坨陈年旧便，特别舒爽，肚子一下子空落落的。
随着婴啼声响起，张婆子高高兴兴的抱着孩子过来，嘴里兴奋的说：“生了生了，是个小皇子。”
“孩子。”姜澜雪强撑起身子，张婆子连忙将孩子抱到她旁边，当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一旁的宣宁帝竟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他的孩子？
他心中激动的不行。
此刻的姜澜雪已经精疲力尽，看到孩子平安无事且很活泼，她终于能安心的陷入沉沉的昏睡中，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容。
宣宁帝见状，急忙宣来太医查看她的情况，好在顾太医说她这是太累了，其他无大碍，好好休养便可，宣宁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外，懿慈公主听闻送来的王婆子竟差点谋害了姜良媛及肚中皇嗣，此刻急着见宣宁帝撇清关系。
安顿好孩子和姜澜雪后，宣宁帝这才出去，王禄赶紧禀告了懿慈公主闹着要见他的消息。
宣宁帝先将使臣和文武百官及不相干的人皆安顿好后，这才宣了懿慈公主到外殿。
她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皇兄，此事与我无关。”
“王禄，宣王婆子进来。”宣宁帝并未理会她，而是冷冷下令。
很快，侍卫押着王婆子进来。
“陛下，此事并非老奴自愿，乃是懿慈公主的主意。”王婆子跪在地上，一口咬定是懿慈公主指使的。
听到这话，懿慈都懵了，她何时指使过王婆子做这档肮脏事。
王婆子老泪横秋，哭着控诉：“若非懿慈公主指使，借老奴一万个胆也不敢谋害姜小主和皇嗣啊。”
“皇兄，王婆子撒谎。”懿慈赶紧为自己辩解，甚至有理有据的分析：“此事当真与我无关，我与那姜良媛无冤无仇，那孩子又是皇兄的长子，是我的侄儿，我有何理由这么做。”
“你这老妪婆，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冤枉本宫，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地上的王婆子质问。
此时，懿慈简直后悔的要死，早晓得有今日这档事，她当初就不该听信谗言将王婆子送进宫里。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初给提议此事的是她的贴身丫鬟珍珠，当时她也是有讨好皇兄的意思，这才精挑细选了王婆子送进来。
而且也是珍珠一直在她面前说王婆子经验多么多么的丰富。
如今出了这档事，懿慈理所当然的怀疑起珍珠来。
想到这里，她请求道：“皇兄，可否将我的贴身婢女珍珠传进来。”
宣宁帝其实是不信此事是懿慈做的，但眼下那王婆子却指认她，而王婆子又是懿慈带来的人，似乎根本没有破绽可言。
听着她的话，宣宁帝点点头，随即命王禄将珍珠带进来。
珍珠刚进来时吓的一直哆嗦，约莫是心虚的缘故吧。
“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公主殿下。”她一直低着头，声音强装镇定：“不知陛下召奴婢前来有何事？”
对于珍珠，懿慈还是很相信的，她只希望方才是她猜错了。
“珍珠，你可知王婆子竟想谋害姜良媛？如今更陷害本宫说此事是本宫指使的。”
“奴婢不知。”珍珠摇头。
她虽松了一口气，却继续试探：“珍珠，当时是你同本宫说王婆子是个经验丰富的。”
言下之意也是在告诉宣宁帝，王婆子是珍珠挑的人，她也是因为信任身边人才选择的王婆子，可珍珠究竟有没有问题，谁也不知道。
“公主的意思是奴婢联合王婆子陷害您吗？”珍珠大喊冤枉：“陛下冤枉啊，奴婢绝无此心思。”
“是您让奴婢挑个经验丰富的，奴婢也是听从您的命令挑的人。”珍珠撇清关系。
懿慈本以为此事会与珍珠有关，可瞧珍珠的样子好像真的与此事无关，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可下一秒，珍珠难以置信的开口：“奴婢先前无意听到您让王婆子除掉姜良媛，原以为是奴婢听错了，却没想到您当真会如此心狠手辣。”
此话一出，无疑证实了此事的幕后黑手是懿慈。
懿慈根本没想到珍珠会背叛她，她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呆滞了片刻。
宣宁帝本以为她召珍珠进来是要自证清白，却不想竟恰恰相反，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下令：“来人，将懿慈公主带回公主府，未查清真相前不得外出。”
“至于王婆子和珍珠交由大理寺审查。”他冷冰冰的吩咐完。
之后又特意调了一队守卫看管公主府。
有脑子的都看得出，宣宁帝分明是暗中保护懿慈公主，以免她被幕后真正的凶手谋害。
当大理寺接到此案时简直头疼的不行。
大理寺卿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他将手中的圣旨收好，深邃的目光中晦暗不明。
“大人，明明证据都指向懿慈公主，陛下为何还要命咱们彻查此案啊？”一旁的手下不快的吐槽。
闻言，君慎双手负背，他沉着冷静的分析事情道：“那不过是表面上看来，懿慈公主为人天真烂漫，与那姜良媛更是不曾见过面，有何理由谋害她，想来陛下也不信此事是懿慈公主做的。”
“倒也是，证据着实太明显便显得疑点重重，懿慈公主虽天真了些，但也不傻，倘若真的是她，那王婆子被发现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另一个手下相较之明显智商上线，他摸着下巴严肃的继续说。
先前的手下听着两人的话，不免开始思考，他很认真的从反方向分析：“倘若懿慈公主的这副外表是伪装的呢？那等事情败露她可以一口否定，反正大家都觉得她天真，定然做不出此事。”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君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