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记住你了
见下方没有什么异议,季河涛最后直了直身子,十分官方的语气对着众人;“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了,关于人员的安排,这两日我会派人去各个小队的据点再进行分别商议。对于后面的情况,还希望各小队之间可以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说完,带着一直没说过话的张灿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季河涛走了之后,那些小队队长就开始互相交流起来。
但话题却不是未来整体的发展,而是刚刚买晶核的内容。
“走吧。”杜明泽看着站在一旁的王雪轻轻说道。
“嗯。”王雪跟随着杜明泽,从十分嘈杂的会议室中走出。
“将咱们要离开的消息散播出去,你是怎么打算的?”杜明泽走在王雪身边,悄声疑问着。
王雪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坏笑:“我在赌季河涛的为人。”
“嗯?怎么说?”
“如果他真的拿这个基地当回事,不为个人私人利益,那么他必然不会想对策对咱们做些什么,可如果他动手做了。。。”
没等王雪说完,杜明泽的眉毛就轻轻挑起,漂亮的嘴唇一弯,笑容格外迷人;“我猜,季河涛他必定会个人利益优先。”
“嗯。”王雪赞同的点点头。
如果季河涛真的有大局观,那么必然会人前人后捧着这两支目前基地最强的队伍,暗地里扶持自己的亲信。
但是他恰恰没有这么做。
从首都基地任务的那路上,就开始各种为难王雪,明目张胆的想瓦解这两支队伍,再到回来之后,那么明显的刁难。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季河涛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利己主义者。
还是不怎么会动脑子的利己主义。
将自己和敌人的对立面拉扯的实在明显。
想极大限度的拉帮结派。
可他拉过去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他在基地的军事背景,这样仅凭利益勾连,一旦利益被击溃时,那么他拉拢的那些人又会何去何从呢?
一天后-!
夕阳余晖之下的基地大门口。
安森十分狼狈的出现在了J市基地的大门外。
他满身是血和泥土,衣衫褴褛,步履蹒跚,仿佛刚刚从死神手中挣脱出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双手满是伤痕,手指微微颤抖,脚下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
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利用全身仅存的力量支撑着身体,好让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失落,仿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孤独、脆弱和无助。
“安队长,您没事吧?”站在大门口守城的一名战士,看见如此惨烈的安森,立刻跑了过来。
俯下身子,用手前去搀扶。
安森没有任何理会。
他茫然的缓缓抬起头,眼神格外涣散。
突然,他的身体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
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支撑在地的双手,上面皮肉翻飞,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这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呕吐感。
他用力捂住嘴巴,试图抑制住自己的呕吐反应。
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要崩溃一般。
那名战士看着摇摇欲坠的安森,立刻用手架住了他的身形。
安森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短促,心跳加速,仿佛下一秒要从胸口跳出来。
“快过来帮忙。”看着这番景象的战士,立即招呼其他守在大门边上的人。
一个小时后。
J市基地的基地医院中。
安森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之上。
他紧闭着眼睛,面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若不是身旁的仪器上还在跳动着数字,就真的和死人一般了。
季河涛透过玻璃隔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他的脸上格外阴沉;“到底怎么回事?”他对着身旁的吴明,狠狠的咬着牙。
吴明看见季河涛的这番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只好将自己刚刚探查到的一一叙述。
“守城士兵来报,一个小时前,安队长只身一人出现在了基地大门处,守门士兵不敢耽误,就直接将人送到了医院并通知了我。”
作为季河涛培养的心腹之一,吴明第一时间便接受了看官基地城门的职责。
作为一个小小的管理者,也作为季河涛亲自挑选的人,他还是十分用心的。
“之后我便派人到基地周围一千米内去巡查,并未发现安队长带出的其他队员。”
这才刚刚培养出来一个五阶异能者,仅是带队外出去城市里探查,竟没想到却出了如此大的事故。
这如果安森直接废掉,他之前出的那些晶核岂不是白白就这么浪费掉了?
“先让人苏醒,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季河涛说完,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医院。
吴明见他走后,满是和善的面容,瞬间耷拉下来。
他对着身旁的医生怒骂道;“赶紧想办法让他醒来,你们干什么吃的?”
那名医生不慌不忙的推了推挂在鼻子上的眼镜;“病人目前身体虚弱,强行用药有可能会导致一时之间经受不住,所以咱们还是选择保守治疗的好。”
“放你妈的屁,老子让他现在就醒过来。”吴明‘啪’的一巴掌,甩在那名医生的脸颊。
被带到J市基地后,季河涛的栽培,给了吴明莫大的勇气,他甚至有时候比在b南基地更是嚣张。
尤其是他升到三阶以后,对于那些不恭维他,不听话的人。
他的手法更加狠厉。
那名医生也没有任何躲闪,而是十分镇定的回正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定道;“吴队长,在医学方面,我比您要专业的多。”
吴明从来没遇到过骨头这么硬的人,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面前这位才四十多岁,鬓间就已经出现花白的男人。
他伸手指着医生的鼻子,沉声道;“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