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更高的代价
我们现在意识到，之前的寻找方向可能不对，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
栾毅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带着笑意。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世界并不需要太多的灵异者，现在的数量已经足够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了。”
叶帆点头表示同意。
“确实，如果有人能掌握稳定的觉醒方法，对社会来说未必是好事。”
“但也未必全是坏事，如果这种技术被组织或国家控制，那将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栾毅陷入了沉思。
“或许那一天真的会到来。”
叶帆心里想着。
“你刚才的表现不错。”
“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不过也有明显的不足。”
栾毅没有继续叶帆的话题。
“什么不足？”
“你太依赖猜测了，每次行动都在赌我会如何反应，甚至最后那次攻击也是在赌我已经放松了警惕，虽然有时候这样做效果很好，但大多数情况下你会为此付出更高的代价。”
栾毅看到叶帆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可能认为我不可能对你下手，所以觉得有足够的时间与我博弈，用较小的风险换取大的收益，但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心态，迟早会吃亏的。”
叶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今天本打算教你血流控制技巧之后，再进行一次常规的切磋，以增加你的实战经验，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们只完成了一半的目标，可能还需要对你进行特别训练。”
叶帆身体微微一震，尽管内心抗拒，但他知道无法拒绝。
不久，两人回到了旅店。
“两位回来了，快过来坐，今天我们有鸡肉。”
“老板，我看你这里平时客人不多啊，就我们几个，你是怎么赚钱的呢？”
叶帆满脸不解。
“兄弟，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晚上有很多大车经过，司机们累了一天，就在这儿歇脚，我这旅店虽不大，但总有些收入，尤其这几年货车多了，生意也越来越好。”
店老板给叶帆和栾毅各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那位姑娘呢？要不我再给她留一碗？”
“不用了，她感冒了，现在没胃口，刚吃了药，在楼上休息呢。”
“感冒了啊，那可得注意身体，晚上我给你们熬点粥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老板。”栾毅感激地说。
“哪里哪里，你们给了不少钱，我这点小事自然应该做，你们先吃，我去打扫打扫。”
店老板走后，栾毅对叶帆说：“这老板的态度转变真大啊。”
“那当然，早上咱们那副样子，谁看了不觉得晦气？大家肯定以为我们是流浪汉或者混混，态度差也正常，这鸡汤还真香。”
“确实，能在乡下喝到这么地道的鸡汤不容易。”
“就是希望若琳快点醒来，栾毅，你说张城他们的死刑通知下来了吗？”
“哪有那么快，不过现在的证据足够定他们的罪了，放心吧，他们逃不了的。”栾毅保证道。
“我担心的是若琳醒来后不信我们，毕竟我们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张城必死无疑。”
“别担心，我会跟她解释，用我的身份担保，这次张城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叶帆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早这么说，也许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了。”
“在事情没查清前，我不能随便许诺，毕竟若琳在某些事上确实骗了我。”叶帆理解地点点头。
“我明白你的顾虑，接下来我们会共同遵守原则的。”栾毅拍拍叶帆的肩。
“比起若琳，我更喜欢你。”叶帆愣了一下，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更适合我们的需要。”栾毅意识到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
“为什么这么说？”叶帆好奇地问。
你比若琳更成熟稳重，虽然这与年龄有一定关系，但很明显，若琳的性格有些固执。
我们确实需要像若琳这样能快速反应、战斗力强的人，但你这种能洞察先机、预测未来的才能更为珍贵，而且，你的战斗能力也不容小觑。
叶帆满意地笑了。
“看来你的眼光不错，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对。”
“那还请指正。”
“我觉得若琳的固执并不是缺点，在这个年纪，面对大仇还能选择妥协的人，往往内心不够坚强。
另外，你对我也有误解，我不触底限时的确冷静，但一旦触及，我可能和若琳一样冲动。”
“在这个世界，要想长存，不仅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作为后盾，否则不仅自己会遭受损失，还会连累到同伴。”
“我理解你的意思，在我足够强大之前，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叶帆郑重承诺，这时，屋内传来杨若琳的低语声。
“若琳好像醒了，去看看吧。”
栾毅发现了动静，便邀请叶帆一同上楼，只见杨若琳在床上轻声细语：“妈妈，爸爸，我想你们……叶帆哥，毅哥，别丢下我……”
显然，她在做着一个不愉快的梦。
“若琳，我们都在，你的敌人已经被我们处理了，快醒来吧。”叶帆安慰道，心中一阵酸楚。
“看样子若琳的状态有所好转，虽然还在沉睡，但已经开始回应了，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栾毅说道，此时杨若琳的声音渐渐平息，脸上露出了一抹安宁。
“我们现在不能把她叫醒吗？”
“不可以，若琳现在的状态是因为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强行唤醒可能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你看，她现在似乎很开心，也许她正在梦中与家人团聚，就让她在梦中完成这场告别吧。”
两人静静地守候在杨若琳床边，直到夜幕降临。
“若琳，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爸爸妈妈担心，他们在天上看着你呢。”
“知道了，爸爸妈妈……还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我爱你们，我会坚强地活下去。”
杨若琳的眼角滑落两滴泪水，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对不起，叶帆哥，毅哥。”
“没关系，若琳，你回来了就好，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