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黄雀在后
“可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呀,苏鸣宇已经开始查这件事情了,那个男人不会好好照顾破坏他的家庭,并且已经废了,甚至连私生子都算不上的苏天意的。”
欧阳文绣还在坚持想要把苏天意给接回到她身边,她知道一旦苏天意真的被接回来,肯定会对她更加仇恨和厌恶,但作为她的母亲,欧阳文绣只想保护苏天意。
“不,你错了,苏家不仅不会对他做什么,反而会好好照顾他的。”
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欧阳牧屿接着说道:
“因为只要能撬开苏天意的嘴,那他就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会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他。”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脸色沉了沉:“苏天意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这个蠢货,自以为是的去招惹已经离开苏家的苏阳,这才造成今天这个后果,这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欧阳牧屿对苏天意的自作主张很是恼火,要不是他在达到目的后,还自以为是的去招惹苏阳,那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麻烦。
听到欧阳牧屿的话,刚刚已经平静下来的欧阳文绣瞬间又愤怒了。
“你说这话上不上良心,欧阳牧屿,苏阳那个野种,当初就是你安排人给偷走的,不就是为了让苏天意进入苏家做准备么?”
说完这句话,欧阳文绣的声音透出几分恨意: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能狠毒到这个地步,你竟然骗我说已经把姜婉秀生的那个杂种给处理掉了。可实际上呢?你竟然瞒着我把他送去了孤儿院,最后还把消息透露给了姜婉秀和苏鸣宇那对狗男女,让那个小杂种最后又回到了苏家,欧阳牧屿,你到底还是不是人那。”
欧阳文绣满脸恨意的看着欧阳牧屿。
欧阳牧屿没有在意欧阳文绣对他的恨意,反而很是得意的道:
“我要是没有这招,苏天意那小子能那么乖乖的就范?从他十岁的时候,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狠角色,我要没有这手准备,他能这么心甘情愿的认我摆布?”
但随后,欧阳牧屿面色变得有些阴沉:
“但苏阳那个小畜生确实是让我没想到,在苏家窝囊了八年,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计划发展的,可到最后他离开苏家之后,竟然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提起苏阳,欧阳文绣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声音也是充满恨意:
“那个小杂种,把我儿子给废了,现在天意躺在医院,他却在外面逍遥快活。”
然后转头,看着欧阳牧屿,神情有些疯狂:
“欧阳牧屿,既然天意他不想现在回来,我也不强求这件事了,但苏阳你必须把他废掉,为天意报仇。这事没得商量。”
欧阳文绣语气异常坚定。
“不用你提醒,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对于欧阳文绣的态度,欧阳牧屿很是不满。
“既然那个小畜生给我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那就消失掉好了。”
随后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独狼,进来。”
不一会,就有一人从门外走进来,脚步很轻。
“老爷,请吩咐。”
来人全身上下一身黑,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进来之后在距离欧阳牧屿五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去一趟天海,给我处理一些麻烦,具体的事情,一会叫福伯给你交代,好了,福伯,你跟独狼去做准备吧。”
“好的,老爷。”
全程像是透明人一样的福伯领着独狼退了下去。
“以后不要擅自来找我,也不要再偷跑出你的院子,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好后果,记住,在这欧阳家,你的身份永远是一个私生女,不是欧阳家的大小姐,家族能给你一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不要再做忘恩负义的事。”
说完也不再看欧阳文绣一眼,向着外面吩咐了一声,门外就走进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抓住欧阳文绣的一条胳膊,将还想说什么的欧阳文绣给带了出去。
此时天海。
“你们要干什么?滚,你们给我滚开,我不做手术,我不做,你们全都给我滚啊,你们要做什么,拿开,快点,不要,赶紧拿走,别碰我,滚,啊。你们这群混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这一次,苏天意的哭闹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没过多久,他病房中的吵闹声就消失不见。
“苏先生,您儿子实在是不配合,他的伤已经拖不下去了,而且这几天他也不把导尿管重新插上,宁可忍着疼也要自己排泄,已经有些发炎了,所以只能先给他打上麻醉了,还请您谅解。”
医生对着苏鸣宇解释着。
“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怎么能怪你们呢,是这个小畜生自己不配合,我们也是为了他好嘛。”
苏鸣宇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又说道:
“那,一切都拜托给你了,您受累。”
然后就陪着医生和护士一起将苏天意送进了手术室,他和苏岚雅在手术室外等着。
“爸,真的就找不到一点其它的线索了么?”
苏岚雅还是不死心,开始追问苏鸣宇。
“没有,当年车祸在表面上看就是对方醉驾然后出的事故,你根本找不出来其它的毛病。”
面对苏岚雅的追问,苏鸣宇也是无可奈何。
“那其他人呢?我不信除了那个院长以外,没人再了解这件事了,真的就再也找不到除了院长以外的知情人了?”
苏岚雅还是不甘心。
“没用,我也找了跟院长同一批的工作人员,但无一例外,他们只知道那个孩子是院长从外面直接抱回来的,院长自己说,是他在医院外面捡到的被遗弃的孩子,他看着可怜,就给捡回了孤儿院,在问其它的事,他们这就不知道了。”
苏鸣宇的话,打消了苏岚雅最后的希望。
父女二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