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山谷微风,轻抚两瓣
三个摩托车早就到了车站等我们,我们才下车,就见到陆忠和路边的几个大叔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们也跟着过去打招呼,陆忠介绍了一下,都是他的堂哥,看来他在家里边的辈分应该是比较大的,因为他堂哥看上去都四十多岁的样子了。
差不多3个小时,我们经历了大路转小路,小路转岔路的过程,最终在晚上12点到了他家。
意外的是,他家的家人们都还在等着我们吃晚饭。
这就让我们很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们这么热情,毕竟一大家子七八口人都等着我们,等到了夜里边12点,这让我们确实很不好意思,我们围坐在火炕旁。
这白炽灯不是很亮,他父亲说是因为旁边放炮仗的时候把电线给炸着了,所以漏电,他们附近这家的电就是这样子了,应该是漏电导致电压不够,所以就不够亮。
饭菜早就已经做好了,就一直在火上面等着我们,所以我们风尘仆仆的坐下之后,就开始了今天晚饭。
陆忠的父亲是一位敦实的农民,很热情,母亲是一位传统的布依妇女,他的爷爷奶奶也都很热情,男的穿着便服,女的都穿着传统的布依衣服,头上缠着一块很长的布,后面听说这个布的长度是两丈八,想想就很重。
我们还好奇男生没有这个布吗?,他们说男生也有的,只不过是最近做事情不方便就没带,后天都要盛装出席,到时候都会佩戴。
虽然我们听不懂他们的布依话,老人也听不懂我们白话,但是每人面前放着的那碗自家酿的biangdang酒(贵省地区的传说好物,号称见风倒,外号打脑壳~喝完第二天很多都会头痛要死。不过好的酒不存在这个问题,只是会很容易醉。),开始先来三口之后,我们就没有距离感了。
那天晚上其实我们没有聊什么其他的,但是我们都很快乐,快乐的是他们很欢迎我们到来,虽然说我们就空手而来,也不懂得什么规矩一说。
老人家总说,能和阿忠一起来过节就是最好的礼节,家里边没什么好吃的招待,但是也要大家尽兴喝,尽兴吃。
所以,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碗,反正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已经看不清楚手表的时间了,不过我估计少说都得3点钟了吧~。
吃完之后,他的家人因为没有喝多少酒先睡了,我本来还说出去放点水之后再睡,没想到,那几个家伙全爬上去睡觉了,我居然和陆忠在最后,得嘞,还得把今天的残局收拾了才能睡,所以我和陆忠两人慢慢的收拾着刚刚的残局。
收拾完之后,我往他家后门走了,准备去放放水。
陆忠提醒我说就前面那棵树就行了,树之后就不要过去了,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对着树就进行了精细的呵护与灌溉,我并不知道树后面是什么,毕竟我连家里边都看不清楚了,又何况是外面呢?
第二天,早上7点钟不到,他的家人就已经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今天要杀猪,还要准备明天的其他吃的、用的、喝的、祭祀的,所以人早早就来到他家,因为他家是这次的主导家庭,所以其他人都早早的来帮忙了,我倒是习惯了早起,所以听到声音我就起来了,其他人都还在迷糊。
陆忠倒是起来了,正在张罗着做早餐,毕竟是他家在忙着,他睡懒觉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还是起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喝多了会在睡会!”陆忠看到我之后就说道。
“你知道的,我习惯了早起,昨天喝多了,赶紧去厕所放放水啊。”
“厕所就在后面树后面,你过去就看到了。”
我依稀有点记忆,于是,我穿过后门,走到了那棵树后面,看到了厕所,也看到了我昨天精心浇灌的树后面是什么。
他家是传统的吊脚楼,昨天来得晚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样子,前面还有个院子,比较宽,看上去应该是他们寨子里边比较大户型的人家,而这房子的后面倚靠着山,或者说是山顶,上面几块肋条土参差不齐的依山而露。
出了他家的后面之后,这棵树之后,就是万丈悬崖,而那个厕所就是在那悬崖之上,颇有一泻千里之意。
昨天晚上,我要是在往前走几步,我可能就直接下到山脚了,幸好我钟意的那个树,扶着它灌溉的时候,它是可靠的,因为目测山顶到山脚的垂直落差约有几百米,住在悬崖边上,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本来想憋回去的,可是憋得了一时却憋不了几天啊。
我蹲厕所里边,把厕所门关上,其实就是一个化肥袋子裁剪下来做的帘子。
我不敢低头看这一泻千里的动向,但是胯下传来的阵阵凉风,催的我直哆嗦啊,蹲着的时候,我脑子里边没有想着其他事情,全都在担心我脚下的这几颗木头,能否承担得住我的体重,会不会直接断了,要是断了摔下去,没有活的可能,而且,说是上厕所摔死了,这下地府都觉得有味道~
这是我上厕所最焦灼的一次,比我任何时候都要焦灼,也都要清醒,我第一次对菊花周围的肌肉控制如此精准,力道把控都可以达到那精准的拿捏!
我在提心吊胆十多分钟里边,一泻千里,完事之后,我连头都不想看了,我毫不怀疑,如果有恐高症的人上这个厕所,绝对要死里边。
我回到了房子里边,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李禹鼎说他要去上厕所,我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他有些不明所以。
10多分钟之后,他也回来了。
“体会如何?这风吹起来,有没有让你菊花一颤?”
“我第一次感觉上厕所会死里边的感觉,真的,我宁可选择在苞谷地里边,也不要再次去感受这山谷的微风了,这风吹的我两瓣屁腚直哆嗦。”
李禹鼎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我,我看着那门外面忙碌的人,看着忙碌的陆忠,我有空问问得他,有谁从这个厕所摔下去过没。
这地方选得,真是个好地方啊。
山谷微风轻拂过,两瓣菊花摇曳通~
“话说咱们昨天也没见着陆忠他老妹啊!”
“他说他老妹今天回来,估计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