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此言诚然

刻晴，仙人乎？

她轻轻摇头，启唇道：“妾身亦不明了，只觉此巨龙之气息颇感亲切，却一时想不起何时曾遇见过。”

李长生眉心紧锁，刻晴的反应似与巨龙有所牵连，若能探究其根由，或能解开刻晴身世之谜团。

他望向巨龙，问道：“尔可曾识得吾妻？”

巨龙闻李长生以“娘子”称呼刻晴，身躯微颤，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遥望远方，低声道：“确曾一见。”

“尔曾遇见过刻晴？”

李长生闻言，惊讶脱口：“此言诚然？”

龙魂颔首，面色凝重，不自觉地低垂头颅，望向刻晴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敬畏。

李长生惊喜交加，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未料竟有收获。刻晴眼中亦闪现好奇与期盼，询问巨龙：“吾之身世，究为何物？”

巨龙伏地，遥望天际：“前辈，小龙仅见过尔之画像，至于身世，实不知悉。然而，小龙确信，尔之身世必定高贵无比。”

“哦？”

李长生与刻晴闻此皆是一怔，同时发问：“尚有何知？”

龙魂叹一口气，双眸中绽放自豪：“二位可曾闻四大神兽之传说？”

“四大神兽？”

李长生目露光彩：“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莫非是也？”

龙魂点头：“正是，家祖龙霸天，便是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

李长生闻此，身形微震：“龙霸天？”

“青龙？”

“此名确甚威猛。”

他轻咳一声，问道：“可知祖上显赫，但与吾妻身世何关？”

龙霸天望向刻晴，眼含敬意：“虽不知前辈具体身世，然在先祖遗画中，小龙确见前辈之容。”

龙霸天回想着：“四大神兽威震至今，然那画中，四大神兽皆匍匐于前辈足下。”

四大神兽战力媲美仙神，若皆俯首于刻晴，其真实身份又该如何揣测？李长生闻言，心中波澜壮阔：“切莫是惊世大魔头，届时吾将不明所以而亡。”

他转目看向刻晴，见她皱眉深思：“娘子，可有何所悟？”

刻晴摇头，抚额道：“吾魂魄仍有残缺，记忆缺失严重。若要恢复，必得集齐残魂。”

李长生稍舒一口气，他实怕刻晴忆起往事，一怒之下将他抹杀。

“此事刻不容缓，拿下刻晴势在必行。”李长生暗自思量：“无论如何，圣体母胎不可浪费。”

“一胎八宝亦不宜虚掷。”

“只要刻晴诞下吾之子嗣，八大圣体，吾所得奖赏定不菲。”

“那时，即便刻晴觉醒记忆，吾亦有更多保命之策。”

“只是她防御森严，如何破解？”

“世间是否有法门可增强坤坤之力？”

“若有，不惜一切代价，吾必修习。”

“此事还需请教百晓生，他自称通晓天下，或许有线索。”

李长生目露精光，四周陷入静谧。

龙霸天轻声问道：“主人。”

“嗯？”

李长生回过神：“何事？”

龙霸天言道：“先祖圆寂时曾留一言。”

李长生漫不经心地问：“何言？”

龙霸天满心期待：“主人觉醒之时，四大神兽将归位。”

李长生闻言愣住：“汝之意，四大神兽尚可复活？”

龙霸天点头：“或许此刻四大神兽仅是沉眠，静待主人归来。他们口中的主人，可能便是刻晴前辈。此刻前辈记忆残缺，一旦记忆恢复，必有唤醒四大神兽之法。”

李长生瞪大眼睛，上下审视刻晴，心潮澎湃如海啸：“乖乖，此女究竟何方神圣？”

“四大神兽皆能唤醒？”

“难道，她是仙人？”

此推断并非无理。能让四大神兽臣服者，非仙人莫属。李长生思及此，不由看向刻晴：“娘子，身体尚未复原，宜速回休养。”

刻晴摇头：“实则已大体康复，久居室内，闷得慌。”

“看此新来的小狐狸，有它陪伴，也可解解闷。”

刻晴招手，小狐狸跃至她肩头。她宠溺地摩挲小狐狸的头：“往后伴我可好？”

小狐狸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刻晴的手。

李长生见胡媚儿献媚之态，暗问：“胡媚儿，可察觉刻晴有何异样？”

胡媚儿答道：“前辈修为高深，灵魂之力令人震慑。最重要的是，从她身上感受到比主人强大无尽倍的灵性。”

灵性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传言，生命层次越高，灵性越强。如昆虫不及妖兽，妖兽又不及人。而超越人类之灵性，唯有更高生命层次的仙人。

李长生呆立原地，望着远去的刻晴与胡媚儿，喃喃自语：“莫非，她真是仙人？”

李长生修为虽佳，与仙人相较仍相差甚远。

“难怪无法破其防御。”

“此乃仙人，如何能防？”

李长生怒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