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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二十六章:老佛爷的开心果

几个大鼻子洋人一边看着交响乐,一边聊得热火朝天,坐在一边的小个儿黄皮肤使节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自己在一旁喝着闷酒。

“李大学士,皇上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这些洋玩意都搬上来了,有违祖制啊。”左宗棠凑到李鸿章身边说道。

李鸿章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场面,眉头一皱:“我也不知这是何道理,但可以肯定,这不是太后的意思。”

崔恂问道:“哦?李大人何以知晓?”

李鸿章道:“虽然有畏惧,可太后向来不喜洋人,不会如此安排。”

左宗棠道:“嗯,说得有道理,那您觉得这是陛下搞的喽?”

李鸿章点了点头:“是啊。”

左宗棠继续道:“那你说,陛下不能平白无故就把这些玩意弄进宫吧,说明什么呢?”

李鸿章瞪了他一眼:“圣心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曾纪泽在一旁道:“叔父差亦,圣心我等确不可揣测,可倒也可以从中窥见端倪啊。”

李鸿章好奇地看向曾纪泽:“哦?劼刚有何感悟?”

曾纪泽道:“陛下准备开始行动了。”

李鸿章听他这么说,眯起眼睛默不作声,一旁的左宗棠说道:“到底是年轻,就这些洋玩意,就说陛下行动了,行动啥了,我咋没看出来。”

曾纪泽道:“左叔叔请想,太后不喜此道,如此安排就必是陛下所为。推翻祖制,弄些什么交响乐,不是摆明了……”

李鸿章一瞪眼:“慎言,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曾纪泽听到李鸿章的呵斥,下意识地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载淳和两侧的慈禧、慈安,吓得一缩脖,不再说话了。

翁同龢听着几个人说话,脸上不高兴的神情越来越重,把酒杯往桌上一蹲:“你们说的都不对,祖制就是祖制,绝不可能改,陛下也不行。”说着,他站起身,就要朝载淳的方向走去。

曾纪泽赶紧一把拉住他,左宗棠也跟着道:“翁大人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

翁同龢气哼哼地道:“如此行事谁忍得了,祖制不可乱,更不可废。”

李鸿章笑道:“翁大人,如今多事之秋,乱了的祖制可还少吗?”

翁同龢一瞪眼:“李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鸿章再不说话,静静地喝着酒。

见李鸿章不理他,翁同龢更火了,刚想上前跟他理论,身边沈桂芬一把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翁大人稍安勿躁,陛下这是要夺权了。”

翁同龢一愣,看着沈桂芬道:“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桂芬把他按回座位坐下,小声道:“太后何等样人,祖制哪能随意更改。如今局面,要么是陛下据理力争,要么就是……”

左中棠在一旁插话道:“擅自做主?能吗?”

沈桂芬暗自指了指龙座的方向:“你们看看太后的表情就知道了。”

众人偷眼瞧着,只见坐在龙椅右手边的慈禧,满面的怒容,一言不发。

左宗棠回头道:“还真是,往年这个时候,太后都笑呵呵的,你们看现在,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看来是气得不轻啊。”

沈桂芬道:“所以啊,太后不高兴是谁惹的,因为什么惹的。不用沈某多说了吧。”

这时李鸿章看着沈桂芬,微微一笑:“沈大人观察仔细,李某领教了。”

沈桂芬一笑:“嗨,沈某雕虫小技,想必李大人早就发觉了吧。”

李鸿章笑笑没说话。

宴席过后,载淳走到慈禧身边问道:“这是儿臣精心准备,不知皇额娘以为如何?”

慈禧眼神有点阴冷,却面色平和地道:“皇帝还真是搞了些新花样,瞧着新鲜。”

载淳道:“皇额娘喜欢就好。”

一边的慈安道:“这是皇儿弄的?哀家倒是觉得甚好,热闹得紧啊。”

载淳一笑:“既然母后喜欢,儿臣日后再弄些别的,定会让母后欢喜。”

慈安笑容更甚:“好,好,我儿有心了。”

慈禧在一旁面色微变,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心里一阵翻腾。

慈禧站起身道:“哀家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说着,径直走出保和殿。

奕䜣为首的一众大臣,见慈禧离席,也都纷纷起身离座。

左宗棠看一大帮人都走了,捅了捅李鸿章:“李大人,恭王爷和那帮人都走了,咱怎么办?”

李鸿章瞧了瞧,放下筷子起身说道:“那你我也不宜久留,不如到府上再叙如何?”

左宗棠一拍大腿:“嘿,就等你这句话了。”

说完,拉着李鸿章,和众人一起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保和殿,载淳苦笑着:“看似一屋子股肱之臣,可却都是心怀鬼胎,都在打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李莲英过来说道:“主子,人都走光了,您也该回宫了。”

载淳站起身:“下面该做什么了?”

李莲英道:“回主子,午夜之后开笔明志,祭拜圣人、祖宗。”

载淳道:“嗯,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李莲英拱手:“奴婢遵旨。”

宴席散后,奕䜣没有出宫回府,而是带着王妃瓜尔佳氏,长子载澄,长女荣寿公主来到储秀宫,给慈禧恭贺新春。

虽然荣寿最受慈禧喜爱,旧居后宫,甚至时常在宫中生活,随意出入皇宫。但是新春佳节,奕䜣携全家而来,慈禧还是高兴的。

奕䜣道:“陛下身龙体完好如初,太后看着精神也比从前好了许多,真是我大清的幸事啊。”

慈禧道:“王爷哪里话,哀家不重要,皇帝龙体康健才是大清的幸事。”

奕䜣道:“太后谬矣,陛下抱恙之时,多亏太后稳定朝廷内外,周旋于各国之中,实我大清倚柱,怎可谓不重。”

慈禧叹道:“哎,如今皇帝龙体无恙,哀家当还政与他,也该是颐养天年了。”

虽然慈禧话说得很平淡,可人谁听了,都能听出话里的怨恨与不舍。

奕䜣自然明白慈禧的深意,捅了一下身边的载澄。

载澄会意道:“老佛爷此言差矣。”

慈禧一挑眉:“哦?那侄儿且说说,哀家错在哪里?”

载澄笑道:“老佛爷请想,陛下虽龙体无恙,可毕竟久病,整日操劳国事尚且力不从心。而太后精神头儿这么足,没病没灾,自当多替陛下分忧。”

“再者,老佛爷深知朝中内外行情,尤其对各国洋人了如指掌,我清国上下都在老佛爷的法眼之中。而陛下却少经此道,为了大清五运昌隆,老佛爷怎能袖手旁观。”

慈禧一怒,指着载澄的鼻子道:“妄言小辈,信不信哀家治你大不敬之罪。”虽然话说得犀利,可慈禧慢慢放下手,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微笑。

载澄先是一缩脖,随后伸手照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侄儿该死,侄儿失言,侄儿狂背了。”

慈禧笑着一挥手:“罢了,今天是除夕,哀家且饶了你。”

荣寿公主这时来到慈禧身边,蹲下身挽着慈禧的胳膊:“老佛爷就饶了弟弟吧,他也是为了咱们大清着急,听说老佛爷好安享天年,谁不着急啊。”

慈禧看着身边的荣寿:“就你最会讨哀家的欢心。”

荣寿公主一笑:“荣寿就是老佛爷的开心果,专门解老佛爷的心宽。”

慈禧摸着荣寿公主的头:“好,好,哀家的开心果。”

奕䜣在一旁笑道:“太后,恰逢新年已至,让荣寿多陪您些时日,给您增添些喜气。”

慈禧点头道:“好,就依王爷。”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奕䜣道:“太后,不知这正月一过,是该如何打算?”

慈禧收起刚才轻松的笑脸,略有严肃地道:“按规矩,还政是理所应当,哪有什么打算。”

奕䜣道:“可陛下终究是大病初愈,恐怕不宜过度操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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