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pickles

“对了，我还一直没有跟你说过乐队的名字。”

菅野浩司捏扁了手里已经被自己喝干了的可乐，扭头看向了右侧的鹰山和海，随后在他好奇的目光中自顾自地接着道：“pickles。”

“腌黄瓜？”在听见了对方的介绍后，鹰山和海被这个奇怪的乐队名字弄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瞒你说，这个名字是我从海绵宝宝里摘选出来的。”菅野浩司毫不在意地说道，很是洒脱地说出了自己取出这个名字的缘由。

一边走着，两人也来到了晚饭的地点。

一家居酒屋。

法律明文规定了未成年禁止饮酒，不过单纯吃饭还是允许的。只是在一群上班族当中有些扎眼罢了。

晚上的八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绝大多数上班族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都不会第一时间回家，而是与同事领导一起来到居酒屋把酒言欢。

“浩司，这里！”

一道年轻人的声线穿透过了嘈杂的环境，使得在人群当中有些迷失方向的两人找到了明确的路线。

穿过了身材各异，但都是清一色西装革履，由一个个上班族组成的人群，鹰山与菅野来到了乐队聚头的位置。

“这位就是鹰山了吗？可真帅啊。”第一个打招呼的，是刚才出声的年轻人，“比我们之前的主唱要帅气多了。”

大多数乐队的主唱，往往有一个充当门面招牌的作用。人声也是乐器的一种，人声在许多外行人耳内就是印象最深刻的“乐器”。

除了歌声以外，外表也是一个可以加分的地方。就比如彩虹乐团的主唱hyde，除了他压倒性的绝佳唱功之外，自身俊美的相貌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优点，作为乐队的门面，绝对是优秀的。

眼前这人，或者说pickles这支乐队的成员都是统一地染发耳钉，完全不像是高中生。

“初次见面。”虽然眼前这两人看起来很有攻击性，但鹰山和海却并没有多少畏惧心理，不卑不亢地做起了回应。

“介绍一下，这是pickles的成员们。”菅野浩司指向了头发稍长一些，同时也是之前出声叫到自己的男生介绍道：“他是我们的贝斯手，小森。另外一个是鼓手平野。至于主唱……他现在还在医院住院，所以这个星期，你就是我们的主唱。”

一一互相点头致意，双方这下算是认识了。

“鹰山君，要说帅气那肯定是帅气的，只不过……”小森用手抚着下巴，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鹰山和海：“只不过，打扮太普通了一点。更像是一个流行歌手。”

小森的话语确实没有错。在三个染发耳钉的乐队成员当中，一头黑发、没有任何配饰、穿着学生制服甚至于还随身带着单肩包的鹰山和海，就好像是混入角马群当中的一匹斑马一样，形成了一种迥异的景象。

“以貌取人可不是一件好事。”鹰山和海镇定地注视着小森的双眼，这么直白不带躲闪的眼神，让一旁的小森忽地有些怂了。没有顾及他如何反应，鹰山和海继续说道：“用外在来判断一个人，本身就不是一件摇滚的事情。不是吗？”

“鹰山说得没错。”菅野浩司在这时充当起了和事佬的角色，调节起了场上的气氛：“鹰山，在这之前我先把曲子给你看看，趁着现在可以先熟悉熟悉。”

接过了菅野浩司从包里递过来的一张张被复印后堆叠得相当整齐的曲子，鹰山和海将之前小小的不愉快给放在了一边，仔细查看起了菅野浩司递给自己的曲子。

不得不承认的是，菅野浩司确实是一个有才华的乐手。

包办了乐队的词曲，吉他的功底也相当不错。从这一张张带有词曲歌名的纸张当中，鹰山和海也了解到了他所涉及的领域。

菅野浩司创作的风格都偏向于硬摇滚与力量金属，而且音调都相当高，几乎与流行元素无缘。对于这种风格的曲子，鹰山和海倒是比较擅长的。

至少从“Key高”这一点来说，自己是可以驾驭的。

就在众人闲聊的功夫，饭桌很快就被一道道菜品给填满。

与不远处的上班族们酒水远远多于饭菜不同，一行四人的桌上，菜品的份量是要超出饮料的。

在一片喝酒聊天的大氛围里，埋头吃菜的几人就如同异类。

排练室里，合奏、乐器SOLO时不时地响起，但鹰山和海是这一行人当中最安静的一个。

在这几人排练的时间里，鹰山和海已经将第一首曲子《pickles》给大致记了下来。

不出意料的，这首与乐队同名的歌曲，是一首带有暗示的小黄歌。

“鹰山，可以了吗？”

看见了将曲子放下来的鹰山和海，菅野停下了手中的练习，转而看向了对方。

与菅野对视了一眼，鹰山和海很快地做出了答复。

做了一个“OK”的手势，鹰山和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麦克风前放站定。

之前乐队的成员们向自己展示过几次合奏后的效果，这让鹰山和海能够大致知道节拍，就算是初次合作也有一定的基础。

乐声响起，短暂的前奏过后，鹰山和海便依靠着记忆中的节拍顺势开口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我需要一些东西来释放自己，我想要些令我满意的行动……”

激烈的鼓点掌控节奏、狂野的电吉他作为主旋律，厚重的贝斯打底串联，这是一首非常标准的力量金属。虽然歌词有些不搭配，但歌曲本身足够让人激动起来。

鹰山和海高亢的音色，为这首激昂的金属乐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

之前还挖苦着他穿着太过普通像个流行歌手的小森，在鹰山和海的嗓音出来的第一刻，就已经被其惊到了。

机械地勾着根音，他已经完全被鹰山和海充满穿透力的音色所折服了。

这样的音色既有小野正利的嘹亮，也有toshi的撕裂感，嗓音条件绝对是没得说。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普通高中生的临时主唱，居然比自家原本的主唱还要强。

“真不知道浩司从哪里招来这么厉害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