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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内力疗伤

祁宴那一掌拍的很重,即便排出了淤血,又用内力温养过一番,可那些创伤并未痊愈,加之气郁攻心,才跑了不过数里,就心口绞痛。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清月直直地从马背上坠落,昏死在马路上。

祁宴看到那片片血渍,还有那昏迷不醒的人儿,整个心都快碎了。

“清清,清清,你醒醒!”

“孤错了,真的错了!求你了!孤以后再也不同你置气了!”

“太医……”

太医说,她受了内伤,不能跑马,祁宴除了抱着她之外,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将他原本坚不可摧的内心击的粉碎。

太医们赶来时,如何都不敢想象,大祁的战神王爷,竟然脆弱的像个小孩一样,抱着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哽咽。

“王爷,太医来了!让他们先给七小姐看看吧!”

星辰偷偷地从祁宴的怀里,拽出清月的一只手,让太医把脉。

六名太医连番号诊后,均提着一口气,不敢说情况不妙。

“王爷,这位姑娘已经昏迷,但是她胸腔有积血,需要武者用内力强行逼出后,才能用药!”

“为难之处在于,这姑娘因坠马又摔断两根肋骨,若要接骨,恐会让内伤加重,届时淤血堵塞心脉,便回天无力!”

“可若不接骨,这姑娘怕是废了,得一辈子卧床!”

祁宴听的,整颗心支离破碎,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当时怎就发疯,要同她置气呢?明知道她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为什么就不由着她的小性子。

“能不能接骨与排淤同时进行?孤可以一边护住她心脉,一边替她蕴养内伤!”

太医惊讶,他根本不敢想象还能如此操作。

“王爷,这非常,非常,非常难,稍有不慎,便可能……”

祁宴立刻打断他,“没有不慎。孤定能保住她,你只管接骨就是!”

“是!”

既然九王爷有把握,他们断然不敢质疑。

“李太医,你去煎药,先熬一碗参汤,给她吊着。”

“胡太医,你准备银针。若是姑娘醒来后,稳住她心神,千万别让她反抗乱动!”

“宋太医,刘太医。你们来助我一起接骨!”

“大统领,劳烦您找人去熬点稀粥和肉靡汤,这姑娘饿过头了,所以很虚弱!”

“还有,再速速寻一张软塌来,就近找一处安养之地,接骨后,两月之内不能下床,不能挪动。”

“好”星辰立马准备行动,却被祁宴叫住。

“去西山。此处离慈宁宫最近。务必把把最好的院子腾出来,将闲杂人等全部清理干净,让清清好好养伤!”

“是!”

星辰没想到,自家王爷竟然唤七小姐清清,真肉麻。

祁宴以掌渡力,将清月胸腔积堵的淤血慢慢牵引向上,直到喉咙处,再猛的一震,冲破她口腔,暗红的血液喷薄而出。

“快,接骨!”

三位太医齐心协力,将清月的断骨慢慢推移复位。

而期间,胸腔的创伤受到挤压,再次渗血。

祁宴既要将血液继续以内力逼出,又要护住她的心脉,还得掌握好分寸,与太医的推压外力相抵,避免新的创伤。

若不是他内力强悍,可以左右掌分流,怕是清月早就一命呜呼了。

“咳咳……”

由于接骨的剧烈疼痛。清月从昏迷中醒来,喉咙刺痒,忍不住阵阵咳嗽。

胡太医,落针止咳,“喉俞,天突,气海,三穴同定!”

清月疼的浑身颤抖,却无法出声。

满眶泪滴从眼角倾泻而出,像滚烫的岩浆一样,滴灼在祁宴的手臂上。

“清清,你忍忍,别动。很快就好了。”

清月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咬紧牙关死忍着。任由那种拆骨拔筋的疼痛蔓延全身。

而祁宴也因过度消耗内力,而脸色苍白。全身的汗珠,将衣物全部浸透,却浑然不觉。

终于,三名太医同时使出最后一把劲儿,强势一推。

“成了!”

祁宴又将内力在清月周身打足两圈,替她舒缓疼痛,才依依不舍的慢慢撤离。

随后,浑身无力的晕倒在地上。

在场的黑甲卫都不敢想象,在战场上可以连杀三天三夜,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的战神爷,竟然会为了救一个女人而耗尽内力至虚脱。

看来这位七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绝对非比寻常!

为了避免颠簸,星辰居然命人从慈宁宫抬来一张巨大的梨木雕花拔步床。

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可以同时将王爷和七小姐二人全部置在床上,一块抬着走,既省事,又称心。

王爷若是醒来,一定会乐疯。

只是苦了那些抬床的军士。既要平稳,又要速度。整整三十二个人共肩,跋涉五六里,才把这对折磨人的冤家抬到慈宁宫。

其实祁宴早就醒来了。但是他看到清月躺在自己身侧时,分外觉得欣喜,便又继续装糊涂。

他在心里默问着。

“清清,我们这样算不算同床共枕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那个满身铜臭的鸿世子?”

大床抬至慈宁宫正门口时,满院子的奴才婢子和护卫跪了一地。

数千黑甲卫齐刷刷的单膝跪地,黑色的甲胄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刺得那些胆小的奴婢,不敢睁眼。

“属下参见王爷!

祁宴替清月盖好薄被,小心翼翼的下床。

铿锵挺拔的身姿,携千钧之势跨入内庭,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杀气。

太后被菊嬷嬷搀扶着,瑟瑟的立在正中央,苍老而灰败的脸上,努力堆盛着慈祥的伪笑。

“宴儿,你今日怎有空来探望哀家?”

“孤来看你死了没?”

想到清月差点命丧这老太婆之手,祁宴开口便咒她去死,半分脸面都不给她留。

“哀家可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祁宴,你太过分了!”

太后垂耷的眼皮剧烈颤抖着,那老态龙钟的残躯,再也不复往日的威严。

“你若不想当太后,孤可以成全你!”

“皇帝那把椅子若是坐腻了,孤也不介意换个人!”

这话说的可谓大逆不道,可却无人敢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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