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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牵连受罚

等即墨鸢“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有两个时辰,期间,看似昏迷不醒的她一直在和系统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有了这一出,明天她该不该继续练习马术?可要是不练,两天后怎么参与围猎,难道她只能当个花瓶在看官席吃茶点。

一人一系统掐着点,床上的人悠哉转醒,刚刚和系统聊的挺欢畅的她还没注意毡帐里来了这么多人。

一睁眼,即墨鸢被吓了一跳,“诸位这是?”

不大的毡帐里除了刘芒小安子,还有半屋子的太监宫女,以及两位贵人。

“阿鸢妹妹你醒了。”即墨姎坐在床边,见她醒来有些惊喜,听到她受惊晕倒的消息,已经修养好了的即墨姎赶紧拉着哥哥过来看她。

“参见长公主,太子殿下。”不方便下床的即墨鸢在床上行了礼。

“阿鸢妹妹不必多礼身体要紧,可还有什么不适的一定和皇姐说。”她说话温温柔柔的的,面前的长姐只有十四岁,花儿一般的年纪,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受过风雨打击。

此时的她拥有无上宠爱和地位,或许她到死才明白,皇帝的宠爱从一开始就被明码标价,那些宠爱其实什么也不是。

余光看到桌子上多出来的东西,她心中暖暖的,长姐就是如此,温柔细心,一个美好到极致的人。

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怎么能落的那样的下场……

想起密文中那一字一句,长姐被羞辱被人当做……那个时候她多希望她的母国她的父王能救她于水火,撑着最后一口气却得到两国开战的消息,那样美好的她被敌军割下头颅悬于两军阵前示威。

想到这些,她看着面前还天真美丽的皇姐,眼眶逐渐湿润,豆大的泪珠一滴滴滑落,哭的我见犹怜。

长公主手忙脚乱用帕子轻轻擦去她的泪珠,皱着脸十分心疼的样子,“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

还以为她被惊马吓坏了的长公主越发心疼起她,明明她胆子也这么小这么柔弱,却在自己遇险时奋不顾身追逐马匹高声呼喊。

“日后有什么难处或缺些什么,尽管开口,皇姐皇兄都允你。”太子对这个救了自己妹妹的小姑娘爱屋及乌,皇家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一直是个迷。

期间利益站队事件血缘虚情假意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

如今的长公主和太子正是风光,没几年一切都变了,两人一个和亲受辱至死,一个被废囚禁数年郁郁而终,她既有重来的机会那一切还未可知。

“多谢皇姐皇兄。”

“这件事传到了父皇耳里,说岑樾洲失职导致阿鸢与温太傅受惊,罚他十五鞭,跪在父皇的毡帐外两个时辰以示惩戒。”

岑樾洲的身份大家心里都清楚,看似带刀侍卫实则就是一个质子,这次罚的这么重,到底是因为他们两人受惊还是有意打压,谁都说不准。

“岑樾洲受罚了?”害得岑樾洲受罚是她不想看到的,十五鞭子加上两个时辰的罚跪,怎么罚的这么重。【系统,能不能看看岑樾洲那边怎么样了?】

【我离体去瞅瞅。】

怕即墨鸢过于愧疚,站在一旁知道些内情的太子补了一句,“听闻边境处南蛮频频骚扰,父皇为此大发雷霆。”剩下的话他没继续说,即墨鸢也听明白了。

皇帝罚他无非两个原因,一,现在自己还算入的了他的眼,特派岑樾洲教授她马术,却在第一天出了意外,于情于理都应该责罚。二,对岑樾洲责罚这么重,下了他的面子也是下了镇国公的面子给他一个警告。你若是在边境镇不住场子,那你留在皇帝面前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明明猜到了原因,知道无论有没有这件事,岑樾洲都会因为别的原因被罚一遭,她还是十分愧疚。

愧疚归愧疚,后悔是一点都没有。

当时的情况,她别无选择,本就不是她挑衅也不是她故意让马受惊,当时在场的还有第四个侍卫,无论她装不装晕倒,消息也一定会传到皇帝耳中。

自己被当成了刀。

……

太子长公主前脚走,飘回来的系统立马开口,【罚跪还没结束还跪着呢,那样子啧啧啧,可怜死了。】

“刘芒,本宫记得各宫送来的礼物里有补品伤药。”

刘芒负责登记各宫送来的礼物,因此即墨鸢一说她就想了起来,“回殿下,长公主太子殿下贤妃娘娘都有送来。”

“小安子,挑些上好的伤药补品准备好。”即墨鸢被刘芒扶着起身,“刘芒,本宫记得父皇赏赐了一套粉霞锦绶藕丝缎裙,以及一套珍珠头面,你去寻来后服侍本宫梳洗更衣。”

“殿下,您现下身子未愈……”刘芒欲言又止。

“无妨。”即墨鸢叹了口气,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去这一趟,心里难安。

……

刘芒绾发梳妆是一把好手,本就娇俏美丽的即墨鸢在她的一番装扮下如含苞初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为她梳发的刘芒透过镜子不禁感叹,“殿下好美,再过两三年必然使得京城才俊迷了心智趋之若鹜。”

明明是夸奖的话,听着却不大让人舒心,即墨鸢透过镜子看着自己还稚嫩的面庞,“女子的美丽亦可用于取悦自己。”美丽单出,是死局。

【你要去看岑樾洲?】

她没有否认,【不去看看终究放心不下,对他的愧疚只能越发浓烈。】

梳洗完毕,即墨鸢没有立即出发,反倒是看似悠哉地用起御膳房送来的午膳。

【刚刚看你挺着急的样子,现在怎么又吃上了饭。】

【算算时间,他刚结束罚跪往返,我就算要去看,也不能凑这么好一个点。】

【哦哦。】

用过午膳后用专配的花茶漱过口,即墨鸢带着刘芒朝外走去。

四月的天还是有些寒意,对外称病弱的她在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外披了件月牙百底色的捻金银丝线滑丝斗篷,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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