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以假乱真的命案:我以前见过你,警察同志。
李大根最终还是被赶出去了。
因为李老头是带着一根木棍来的。这根棍子曾经打过李大根许多次。这也导致李大根只要看到这根棍子就感觉身上疼。
李大根走出房间,李老头随即锁上门。
何翠珍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女人在你家一向是没有话语权的,在这种事情上更是没有。
李老头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裳上床。
他今年已经快60了, 心却依旧不老,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儿媳妇是自己随时可以取用的美人。
这个认知让李老头便是做梦都是笑着的。
房间里的灯本来就是拉灭了的,何翠珍躺在床上,任由李老头动作。
十分钟不到,李老头结束了,他一脸满足的穿上衣服离开。
李大根在寒风中等着,当房间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看着李老头的眼神满满的全部都是恨。
李老头丝毫不理他,自从李大根大树挂辣椒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李老头就对他的这份表情习以为常了。
毕竟李大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爹娘心中的宝贝,在那件事情过后,他才真正看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不喜欢的儿媳妇生下来的身有残疾还不能传宗接代的孙子和身强体壮还能让女人怀孕的儿子,谁轻谁重还分不清楚?
李老头是一点也没把李大根放在心上的。
如同仇敌一般的父子俩擦肩而过,李大根推开房门进屋,何翠珍正坐在炕上穿衣服,屋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李大哥睚眦欲裂。从他娶了和翠珍进门的那一日开始,只要李老头来找何翠珍办事后都会留下这股味道。
这个味道所代表的东西是李大根做梦都想拥有的能力。
他快步上前抓住何翠珍的头发,一巴掌便打在何翠珍的脸上。
他用了十乘十的力道,何翠珍的脸颊迅速肿起。
何翠珍没有用手去遮挡,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她将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她刚刚才穿上的衣服被李大根暴力扯开,她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关爱痕迹,然而就那有别于男性的女性身体就足够让李大根痛恨。
他找来放在炕琴顶上的一根极细的棍子对着何翠珍便抽了下去。
何翠珍咬着牙忍受着这钻心的疼。
很快,李大根打累了,他点了一根烟抽着,烟雾中李大根的面容被笼罩的如同一个地狱恶鬼。
一根烟抽完,等待理何翠珍的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第二日天还没亮,作为李家的媳妇,何翠珍就要起来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餐,李小草也起床了。当看到何翠珍那一张脸时,她眼中的妒恨怎么也忍不住,她大步走过去又给了她一巴掌。
“婊子!”李小草一边打一边愤恨出声。
自从李小草生下依旧是残疾人的李二根以后,李老头就再也不愿意和她同房了。
在李老头有欲望时,他便总是拿了钱财到外面去找那些死了男人的寡妇。
她的公婆对此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也不想再要一个身有残疾的孙子或者孙女了,已经赌输过两回的他们再也不敢赌了。
于是李小草从22岁开始一直守活寡守到现在。
李小草不是没有想过在外面找一个男人,可她早已名声在外。便是这条街最让人看不起的老光棍在看到她时都是下意识的躲闪,怕被她粘上的。
更何况她十分了解李老同。若她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李老头的事情被发现,那么等待她的绝对不只是一顿毒打那么简单。
人的生理需求是无法控制的,这些年来李小草夜夜难熬,尤其是在两个儿媳妇进门以后。
她对两个儿媳妇恨之入骨!
何翠珍任由她拍打,等李小草打累了又去找窦开秀的麻烦以后,何翠珍才揉了揉疼痛的脸颊和身子。在灶前忙活。
粥煮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咕嘟咕嘟的在锅中冒着泡,食物的香味弥漫整个厨房。
何翠珍近乎贪婪的闻着这股味道,她知道从今日往后,她不会再有煮饭的机会了。
何翠珍其实挺喜欢煮饭的,她的爷爷在活着时是一名乡间大厨。
乡下人家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的都会叫他去煮饭,很多时候都是忙活不过来的,于是何翠珍便经常跟在他的身后给他打下手。
她爷爷也很疼爱他。他在世时自己穿好衣裳,吃好东西,他还经常讲要为他找一个四角俱全,样样都好的男人当丈夫。
只可惜他身体不好,走的有些早,从他12岁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因为爷爷的偏疼,她是兄弟姐妹的眼中钉。
她的父母也并不喜欢他这一个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女儿。
于是在她被李老头看中后,他们欢天喜地的接了李家的彩礼,把才刚刚15岁的她嫁到了李大根家。
李原本以为李大根是因为残疾才在乡下找媳妇儿的,一直到李老头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进新房。
何翠珍从赵前站起来,走到碗柜边上,她挪动碗柜,取出用双面胶粘在碗柜后面一个用塑料袋装好的白色纸包。
她走到大锅前,正打算把纸包里的东西走进那锅煮好的米粥里,外面传来声音。
“请问有人在家吗?”何翠珍慌忙将纸包揣入裤兜。
她侧过头,透过灶房的窗户见自家的院中站着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年轻姑娘。
在这一刻,何翠珍下意识的往正房看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李老头正用他那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
何翠珍快步从灶房里走出来,她站在桑时清的面前,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将桑时清挡的严严实实。
她挡住了吹在桑时清脸上的风,也挡住了李老头那令人作呕的窥探。
“有人在家,你有什么事吗?”何翠珍声音沙哑。
桑时清看着她脸上红彤彤的巴掌痕迹:“我那屋的柴火灭了,我家的火柴也不小心掉到了水盆子里。怎么着也使不了了,外边商店这会儿也没开门,就想来你们这借借火柴。”
这会儿才6点多钟,天虽然已经大亮,但许多商店在冬天是不会开门这么早的。
顿了顿,桑时清又补充道:“我们房东也出门了,说是要到她儿子家去住几天。”
何翠珍望着桑时清以及她身上的军绿色大衣,心中‘’升起一股悲痛。
她想,如果桑时清她们早点出现就好了,现在的她们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何翠珍这么说着,转身进了灶房不遇火便拿了一盒火柴来。
桑时清接了火柴,有些尴尬的对她说:“姐姐,我不是很会烧火,你能去帮帮我吗?”
何翠珍被这一声姐姐叫得内心五味杂陈,从她嫁给李大根以后,别人对他的称呼,要么是李大根家的,要么是李婶子,李嫂子。
除了窦开秀偶尔会叫一声姐以外,桑时清是第一个叫他姐姐的。
何翠珍做梦都想脱开李家这层地狱。
何翠珍望了一眼西厢房,那是窦开秀居住的屋子,李小草刚刚还在那间屋里打窦开秀。
因为家中有人来了,她才停止了动手和辱骂。
何翠珍已经决定好今天早上拉着一家子奔赴阴曹地府,所以她已经豁出去了。
她想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一件事呢。
哪怕她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是给桑时清递两根火柴,和顺便去给桑时清升一下炉子的火,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何翠珍也知道自己只要走出这个院子,等一会儿回来接待她的必定是来自李小草和李大根的混合双打。
因为在你家哪怕地上掉了一根草,都是属于他家的财产。
何翠珍和窦开秀是没有处置他们家财产的权利的。
何翠珍给桑时清的火柴不值多少钱,但却挑衅了他们作为李家人的权威。
但她还是想去做。还是那一句话,在临死之前她不想带着满身满心的苦涩去投胎。
顺着她的心去活一回,在阴曹地府再回想起来她的内心都是甜的。
何翠珍希望她和窦开秀下辈子日子都能过得甜一点。
“行,那你等等我。”何翠珍回到灶房,把灶里的柴撤了两根出来。
兜里的那包被他们磨过的酸汤子粉末还在,何翠珍没有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何翠珍跟着桑时清进了杜老太家的院子,她见到了正在洗脸的黄晓萌。
黄晓萌说:“你好。”
何翠珍说:“你好。”
这句话说出口,一股酸涩涌上何翠珍的心头。
她真的很想说,如果你们早一点过来,早一点出现就好了。
“我以前见过你,警察同志。”何翠珍的声音都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