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雍正金口有如洛水放屁
屋内,惢心一走,青樱才开始教育起自己的婢女。
“阿箬,惢心是潜邸里从了心字辈的大丫头,你说话也得留意些,别总是颐指气使的。”
阿箬一边调配着药一边替自己辩解:“奴婢不过是觉着惢心不是咱们府里陪嫁来的,咱们没有那么亲近。”
“你和惢心都是跟着我的,往后在宫里过日子,你们两个若不好好相处,日子怎么过啊?你这脾气,是得改一改。”
(章总:“这话不是说得挺好的吗?怎么不让惢心站在旁边听着?以朕所观,那个叫惢心的性格更加沉稳,比起这个阿箬更容易听得进去,要是婢女左耳进右耳出,这些道理不是白说了吗?她到底是想管还是不想管?”)
正如章总所推断,阿箬不仅没听,反倒以不听为荣了:“可奴婢就是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太后今儿有点太欺负人了。不过,皇上心里是疼您的,这不,急急就让李公公送了烫伤药来,奴婢看啊,等回头进了宫,或是老主子出来了,皇上怎么也得给您封个贵妃、皇贵妃的,到时候,太后就不敢这么欺负您了。”
“刚跟你说说话要留意些,倒是越说越没分寸了。”
(章总:“说到这一句才拦啊?看来是不想管。”)
“太后也是你可以胡乱妄议的吗?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你有十条命都填不满。”
阿箬还在辩解:“奴婢也是心疼主儿嘛。”
(章总:“这模样有点眼熟……噢噢!朕想起来了,这个嘴硬的样子!刚刚青樱在太后面前就是这样嘴硬的!”)
青樱只盯着阿箬看。
阿箬放软了身段:“是是是,奴婢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青樱这才收回指责的眼神。
阿箬问:“还疼吗?”
青樱委屈地点头:“疼。”
阿箬心疼坏了,捧着青樱的手又是上药又是吹。
章总忍不住点头:“虽然没有脑子,倒是个忠仆。”
白脸:“……”
然后章总继续嘀咕:“……端一会儿手就烫伤了,还敢往太后手里塞?真不是想要烫死她?”
即将加封为母后皇太后的“景仁宫”也老实不到哪去,上一刻还在演阿箬心疼她的手,下一刻镜头就突兀切到她前来拜访“景仁宫”,景仁宫中暂时没有个说法的“现任皇后”十分焦急,裙子一提就一屁股坐在了凤榻上。
“弘历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尊我为母后皇太后?”
青樱淡淡地问:“您一定要做母后皇太后吗?”
“宫规祖制在此啊!先帝不曾废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我该住慈宁宫去!”
青樱像是哄孩子一样问:“住到慈宁宫之后呢?”
“就跟钮祜禄氏再分个输赢!”
青樱淡淡地说:“争斗不休,总会伤着自己的。”
太后巍然道:“我哪怕遍体鳞伤我都要跟她斗到底!青樱,你要跟姑母一条心,你要让弘历早点放我出去。”
青樱沉重地说:“皇上他已经很为难了。”
(章总讶然道:“废后竟然还……能懂得替皇上考虑?她还有这种时候?杜撰得有点过分了吧?”)
景仁宫的皇后也觉得她很过分,虽然理由跟章总的有点出入:“你这是姓乌拉那拉还是爱新觉罗呀?”
(章总恍然大悟:“朕明白了,原来后人是觉得,那拉氏就是乌拉那拉氏的侄女啊?”)
青樱:“我是心疼您。”(章总:“这就有点虚伪了。”)
“你要是心疼我,你就应该知道,姑母此生唯一所望,就是跟先帝生同衾,死同穴。”
(章总一头雾水:“剧里那个汗阿玛不是发了圣旨与景仁宫的皇后‘死生不复相见’吗?你们好歹像朕一样编——咳,咳咳,咳咳咳,说个‘先帝生前已后悔’之类的理由呢?他已说了死生不复相见,就硬往他坟里塞?”)
皇帝说的话在这个故事里没屁用吗?
难道是……
弘历忘了,张廷玉忘了,朝堂众臣忘了,所有人都忘了……连剧情里最要打压景仁宫皇后的太后本人,也忘了?抬出生前圣旨,有如遗诏,谁敢违逆?
在章总看来,这件事完全不值得讨论,可剧情里这些人物好像一个个都有失忆症,竟然围绕着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闹出这么多风波。
有这么多时间,还不如多给朝堂上分点戏,他堂堂乾隆帝刚继位时虽然年轻但也是干了不少活的,怎么连送烫伤药这种小事都管?
他真要送药也是给太后送保心丸才对,一个皇后一个妃子,都要给她灌热水,青樱送滚汤琅嬅送热粥,都想烫死她,这得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更何况!他是孝子!孝子!
这故事什么时候能给他这个孝子一点镜头?怎么全是他忤逆不孝的画面?
……
“先帝已经弃绝您了,亲口说过生死不复相见了。”
(章总:???????原来这茬还有人记得啊?)
那这帮人到底在讨论什么呢?
这是大清皇帝!又不是晋朝老贼,真把金口玉言当成洛水放屁了?雍正帝讲话还是蛮算数的吧?说了要把阿其那、赛斯黑、弘时赶尽杀绝,就真的一点情面不留,亲儿子也照样去黄带子、除玉牒、赶出紫禁城送与和硕履亲王看管。
就连他这个皇帝儿子,也得辛辛苦苦在晚年找些汗阿玛已后悔的理由才敢施情,为这些人恢复身份。
这如懿传里的人物,倒是一个个比他晚年还要嚣张,连汗阿玛生前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
景仁宫的皇后咬牙切齿地说:“他不见我,我就去见他,他弃绝了我,我绝不会离开他。青樱,我只有成为母后皇太后,才能跟先帝生死相依,这个名分,我一定要争。”
(章总:????我不理解,我大受震撼.jpg)
见完姑母,青樱又来找弘历。
弘历依然在为处理景仁宫皇后一事操心,如何权衡,令他心力交瘁。(章总:“朕都不懂他有什么好操心的?就为了个这?”)
青樱来此,为他指明了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