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指使
“是哪位同学做的?最好先给他复位,否则到了公安局那边会很麻烦。”
保安处处长提出了要求。
苏艳红深知将一名受伤的男子送往公安局并不恰当,于是她上前,只轻轻几下按压,伴随着男子几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关节便恢复了原位。
关节恢复自由,意味着男子重新获得了行走的能力。
于是,保安处处长让人给男子带上手铐,并解除了他的束缚。
一行人来到保安室办公室,苏艳红、潘洁与段薇详尽叙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可能是受了谷嘉丽的指使来找你们麻烦的?”
保安处处长沉思后询问道。
保安处处长的谨慎不无道理,外来人员针对本校学生的行为尚能处理,但若事情牵扯到校内学生之间的恩怨,进而引狼入室,那么问题的性质就会变得复杂许多。
简而言之,眼前这名男子不过是执行者,真正的幕后策划者疑似谷嘉丽。
对于学校而言,最不愿意见到的是本校学生卷入此类可能涉及刑事责任的事件中,这无疑会给学校的名誉蒙上阴影。
从保卫处处长的神情中,苏艳红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情绪波动。
于是,她语气平静地回应:“我们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就是这样。至于谷嘉丽是否真的是指使人来对段薇下手,这就超出了我们的了解范围。不过,我相信无论是保卫处还是公安局,最终都会给出一个公正合理的解决方案吧?”
“那当然。”
保卫处处长听出了苏艳红话语间的潜台词。
若是保卫处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她们极有可能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甚至直接向公安局反映。
到了那个时候,京城大学不仅不会感谢他们试图私下解决问题的意图,反而会视之为多此一举,让学校的声誉陷入更为尴尬的境地。
基于这样的考量,保卫处处长连忙拿起电话。
“我现在就联系公安局的同志,此事已超出了我们保卫处能够处理的范畴。”
公安局接到通知后,火速派遣了调查小组前来,鉴于案件涉及女大学生的安全,极易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因此每一个步骤都必须格外审慎与严谨。
然而,这件案件的本质并不复杂,宛如清晨薄雾中的一条清晰小径。
受害方的三位证人,他们的证言如同三颗串联的明珠,明亮且确凿无误,与嫌疑人的坦白相互映照,无需过多解读便已昭然若揭。
于是,公安局的介入显得顺理成章,几乎是在众人意料之中,将嫌疑人带走,同时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承诺。
必要时,会让苏艳红、段薇她们几位关键见证人协助完成笔录工作,为正义的拼图补上最后一块。
时间悄然流逝,当一切尘埃落定,夜色已深沉至深夜十一点的幽静。
幸运的是,校园保卫处的工作人员犹如夜行中的明灯,护送着苏艳红一行安全穿越黑暗,返回宿舍区的避风港。
宿管阿姨在这样的保驾护航下,也未能挑起任何不必要的波澜,她们得以顺利过关。
推开寝室的门,迎接她们的并非预料中的沉寂,而是袁婷婷床头手电筒微弱却温暖的光芒,如同茫茫大海中的灯塔。
袁婷婷敏捷地从床上坐起,仿佛一只警觉的小鹿,迅速从桌旁的抽屉里抽出一根蜡烛与一盒旧式的火柴。
随着“嚓”的一声脆响,火苗跃然而出,蜡烛被温柔地点亮,驱散了室内的暗淡,也照亮了她担忧的脸庞。“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话语间满是牵挂与不解。
段薇脸上掠过一丝愧疚,语气轻柔地解释:“出了点意外,让大家担心了。”
袁婷婷的眼神更加忧虑,声音微微颤抖:“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她的担忧仿佛可以触及,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因子。
苏艳红再次缓缓讲述了晚上的遭遇,直至最后的处理结果,每个细节都被她细腻地描绘出来,像是在编织一张关于勇气与正义的网。
袁婷婷的愤慨如被点燃的火种,熊熊燃烧:“谷嘉丽这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几场电影票,她就要找外人来欺负我们?如果不是艳红姐你会武术,我们岂不是要白白受辱?”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与怒火。
“学校和警方会怎么处理她?”
苏艳红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宛如春日里抚平波澜的暖风:“这件事已经交由警方深入调查,处理结果不会那么快就有。至于学校的行动,自然也要依据警方的调查结论来决定。”
“绝不能让她轻松脱身!”
袁婷婷义愤填膺地强调,随即话锋一转,显露出细心周到的一面,“水房已经关门了,我已经提前给你们打好了热水。”
“真的太谢谢你了。”
苏艳红与室友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四人在洗漱的过程中,依旧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今晚的惊心动魄,直到各自蜷缩在被窝里,仍意犹未尽,交谈声在夜空中轻轻回荡。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苏艳红便已翻身起床,怀揣着对家的深切思念。
虽然只是短暂的归家之旅,一顿匆匆忙忙的午餐,但对苏艳红而言,每一次与家人的相聚都是弥足珍贵。
然而,当她拉开门扉,却意外撞见了眼眶泛红、头发凌乱的谷嘉丽站在门外,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小兽。
“艳红姐,我真的没有指使人去找你们的麻烦!”
谷嘉丽一见到苏艳红,便泪如泉涌,哭诉的场景不仅惊扰了宿舍的姐妹,连周边的宿舍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段薇与潘洁见状,心中早已了然,穿着睡衣便急忙凑上前去。
段薇的怒火最为旺盛,毕竟那晚的威胁直指她本人。
回忆起那一刻,她仍心有余悸,能克制住不动手已是极大的修养。
潘洁亦是面露不悦:“如果我是你,这时候就该主动去派出所自首,或许还能得到宽大处理。”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谷嘉丽哭得梨花带雨,声声恳求,“我和他真的不熟,我也奇怪他为什么会找到学校来。”
“别轻描淡写地说什么‘他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