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位置前提,回炉造神
“怎么了？”
戚蒙斯看出了金鑫的异样，关心问道。
对自家球员，戚蒙斯愿意上心、花心思。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的李绝和田苟如果看到这一幕，憋憋能哭晕在厕所。
他们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无关出身，但却决定于选择。
从投机取巧、想要暗箱操作开始，两人就和金鑫踏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就好比两条相交于起点的射线，短暂交集之后，注定越行越远。
“嗯……感觉梦想照进了现实，有些梦幻……”
金鑫不能说出系统的事实，干脆说些让大家都高兴的场面话，让人信服就行，顺便拍拍两位教练马屁。
谁说咱金家小子情商低来着？
不就是张张嘴的功夫么？
但凡愿意，金鑫都能舔到你飘飘欲仙、天荒地老。
舔狗的自我修养，你可以不用，但绝不能不会。
事实证明，戚蒙斯被舔的很爽，就多问了一句：“你以前踢的是边锋还是边卫？”
这个问题，是训练赛上迈卡和金鑫交换位置给戚蒙斯的灵感。戚蒙斯总觉得，金鑫在边锋位置上的表现更好，威胁更大。
终于等到这个问题的金鑫都快哭了。
夏令营教练因为针对，将金鑫安排在左边后卫位置上，给了戚蒙斯等人错觉，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金鑫的位置。
金鑫也曾想解释，但作为训练生被放养的他，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索性将精力放在训练之中，想用表现引起教练注意之后，顺理成章地道出原委。
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金鑫挺胸抬头，顺势答道：“我一直踢的都是前腰，先生！”
“前腰？？？”
听到回答的戚蒙斯，脸现古怪之色，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细胞能预料到，金鑫会给他这样的回答。
什么时候起，前腰的技术门槛这么低了？
“是的，先生。”
金鑫有种不好的感觉，戚蒙斯的脸上，此刻已经多出几分严肃。
“我们对前腰没有需求，你的技术特性也达不到前腰的技术要求，明白吗？”
该严肃的时候，戚蒙斯绝不含糊，毫不拖泥带水道：“我想把你放在左边锋的位置，你比迈卡更适合这个位置。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继续踢你的边后卫。”
戚蒙斯没有乱点鸳鸯，这番话完全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绝非一时兴起。
出众的身体条件，加上无解的超绝速度，这样的苗子不踢边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迈卡虽然有身体，但速度缺陷让他不具备边路爆破的能力，之前让他出任这个位置，是人员不足的无奈之举，金鑫的出现刚好能解决这个问题，反正左边后卫的选择很多。
金鑫自动过滤掉戚蒙斯的最后一句，立即答道：“谢谢主教练先生，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左边锋的位置，请主教练先生批准！”
“滑头！”戚蒙斯脸色稍霁，道：“那就这样决定了，后续我会让人给你制定专门的训练大纲，现在让浩南带你去办理后续事宜。”
浩南眉头一挑，有些许不解，但没有表现出来，带着金鑫就要离去。
“先生再见！”金鑫用礼貌充斥每一个细节。
“嗯……以后别叫我先生，我更喜欢你们叫我头儿，主教练也行。”
“好的，先……头儿，再见！”
金鑫愉快地离去，跟着浩南办理玩剩余的签约手续之后，顺便更换了宿舍。
训练生没有专属宿舍，通常借用普通员工宿舍，离训练场较远，更不能保证休息环境。
但对签约球员，摩纳哥并不吝啬，整洁的双人间算不上宽敞，但却坐拥独立区域，保证休息环境的同时，更增加了训练和生活的便利。
金鑫分外满意，多少享受到努力追求附带的红利。
挥别浩南，金鑫开始归置新窝。行李不多，自然收拾的飞快，就连暂时空置的另一个床铺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眼见齐活，正准备加练的金鑫刚要出门，熟悉的电子合成音又响了起来。
【功能解锁完毕，基础专项训练功能启动】
“基础专项训练？”
金鑫眼睛一亮，赶紧进入系统确认，结果让他喜出望外。
简单来说，基础专项训练功能，具备指导全方位基础技术的能力，无论是停球、盘带，还是传球、射门，这个功能模块都能给予宿主最好的指导。
最重要的是，开启基础专项训练科目的条件并不算难，只要单项训练时长达到一千小时（现实和系统内训练时间可累计），便能开启对应的训练科目。
金鑫大喜，深感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幸运，主要是保住了雇佣私人训练师的佣金。
也不去力量房了，金鑫抱起足球，便向训练场跑去……
“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不会影响明天的训练。”打理好金鑫的浩南，回来向戚蒙斯复命。
“只是……”
“只是什么？”戚蒙斯头都没抬，直接问道。
浩南之前的挑眉，并没有逃过戚蒙斯的眼睛，现在更是欲言又止，戚蒙斯哪还不知道他心有疑惑？
“这次咱给金鑫的对待规格，是不是过了点？”浩南不再扭捏，和盘托出道：“你肯亲自出面和他签约，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何必再为他制定专属的训练大纲？”
“为一个替补花这么大的功夫，值吗？”
浩南并非无的放矢，如今的队伍当中，只有寥寥几位核心球员，才拥有专属的训练大纲，其他球员吃的都是大锅饭。
如果金鑫刚签约，就拥有了核心球员的待遇，那其他球员怎么想？队伍还怎么带？
这才是浩南疑惑的根源所在。
戚蒙斯奋笔疾书，写完最后几个字后，盖好笔帽，终于抬起头来。
“这就问值不值了？”戚蒙斯脸上带笑，就像浩南的担忧只是搞笑一般，道：“如果我说，不止会给他制定专属的训练大纲，更要让技术教练、体能教练、进攻和防守教练轮流给他开小灶，并且让营养师制定符合他训练计划的食谱，你会怎么想？”
“虾米？”
浩南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看着戚蒙斯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
“他是你私生子吧？”
戚蒙斯炸了。
“他是你私生子！”
“你才是私生子！”
“你全家都是私生子！”
戚蒙斯的气急败坏，反倒把浩南逗乐了，道：“诶诶诶……咱聊归聊，闹归闹，咋还带急眼的咧？”
戚蒙斯：急眼咋滴？你也不听听，你那说的是人话吗？
浩南：你也知道要说人话？那你刚才对金鑫安排的那番话，也能算人话？
“哼～”说起这个，戚蒙斯又得意起来，道：“你这完全就是肤浅，不懂我的深意。”
“我问你，你觉得咱预备队，和青训队最大的区别在哪？”
“最大的区别……”浩南不知道戚蒙斯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后依旧答道：“我觉得是对技战术训练侧重的不同。作为一线队最主要的人员储备，我们在训练中更注重战术素养的提升，这样才能保证球员被选中后能尽快融入球队。”
“至于青训队，级别越低，战术侧重越低，对技术打磨的重视程度反而更高。”
戚蒙斯点头，深感认同道：“不错，这样的安排是有道理的。随着青年球员年龄的增大，大部分人的技术已然定型，继续讲重心放在技术打磨上得不偿失，已经比不上战术素养提高带来的实力兑现或提高。”
“所以呢？”
浩南没听明白，戚蒙斯只得继续道：“但这只是正常情况，总有例外不是？”
“例外，你是指金鑫？”
“不错！”戚蒙斯点头，道：“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只看到金鑫速度的惊艳，但你们没发现，他在技术上的进步同样惊人吗？”
“这不很正常吗？”浩南哭笑不得。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自是难如登天，但黑铁变青铜，那不是手拿把攥，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根本一点都不正常！”戚蒙斯摇头，坚定道：“很早之前我们就发现，那个华国小子拥有近乎完美的踢球习惯。正常来说，这样的人，技术绝不会差，但偏偏那小子技术菜的抠脚。”
“我之前百思不得其解，但金鑫用他的进步速度告诉我，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缺少一段最重要的技术打磨时光！”
“你是说……”浩南终于回过味来。
是个人都知道华国足球圈的混乱，青训体系更是乱象丛生，如果说青训球员得不到正规、体系的培养，浩南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将这些和戚蒙斯的说法结合起来，浩南脑中自然就浮现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他惊愕的看着戚蒙斯道：“你不会是想帮他补足荒废的那段时光吧？”
“为什么不呢？”
戚蒙斯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虽然浩南怎么看怎么觉得阴险。
“你想想，我们只用花费点人力、物力，但却能得到连我们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回报，那小子的进步速度，就是我如此自信的原因。”
“风险很大啊，头儿～”
浩南还是觉得不把稳，戚蒙斯却一心玩把大的。
“怕什么，我这也只是在那小子身上试点，不用多，一个月时间就能验证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赢，我们就能得到一位希望之星。输，最多也就花费点人工成本，一本万利的买卖，哪有不做的道理？”
话都说到这了，浩南哪还有反驳的理由，他只是担心会引起其他球员的不适，毕竟人心最是难测，不患寡而患不均。
戚蒙斯也不多说，直接拿起桌上刚完成的报告，递给浩南，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这样的安排，绝不只会用在金鑫一个人身上。”
“还是那句，他只是试点，一旦成功，我们的目光将聚焦在他背后的华国，聚焦在那些和他一样荒废了时光、但却拥有足够潜力的球员身上！”
浩南被说愣了，他感觉说出这番话的戚蒙斯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眼光，这站位，这格局，浩南觉得自己差了不知道多少万米，要不自己只能是助教，而对方是主教练呢？
低头再看，手上这份只有寥寥两页的报告，也变得厚重起来。
尤其是这个标题，更是让浩南新潮彭拜，虽然它只有四个字：
回炉造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