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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相对而坐

尔以为何?”

“确有其事,近来,有一事欲与尔共议。”

德克萨斯神色肃穆,秦恩只得耸肩,随其至林间僻静处,二人分坐大小不一之石上相对而坐。

“欲言何事?”秦恩问。

“拉普兰德之事。”

“彼女如何,莫非终识其情——”

德克萨斯断然道:“非情也,其所示于尔之情态,亦非真意...简言之,彼对你并无半分友意。”

秦恩心知肚明,无需德克萨斯多言,拉普兰德实乃狡猾之“狼”。

然世间若真有小红帽,恐难以抵挡——因小红帽乃一更强悍之狼人...鲁珀族人。

“请继续。”秦恩颔首道。

德克萨斯深深吸气:“言尽于此,望尔能谨慎行事。她已锁定于你,然其目的尚未明了。”

“她垂涎于我之美貌?”秦恩沉吟道。

“与尔之容貌无丝毫关联,甚至于她,容貌皆不足挂齿。皆是行走之血肉,貌美或丑陋,杀之未必更畅快。她只对合其口味者留意......”

秦恩点头表示理解。

“吾已明了。”

“既然如此——”

德克萨斯话未完,秦恩便正色道:“原来,她钟情于我之灵魂有趣,而非外貌之美。”

“......罢了。”德克萨斯无奈叹息。

虽秦某看似无甚在意,然相识一年,德克萨斯深知此人耳聪目明,心智清醒,言已至此,不必过多忧虑。

“仅此而已?”秦恩问。

德克萨斯摇头:“尚有,吾欲知尔之思虑与打算。”

“随机应变。”

“......”

德克萨斯叹气,不悦道:“此刻尚可随机应变?”

“除此何解,尔有何良策?”

“此......”

“可见,尔亦无计可施,只能避其锋芒。”

德克萨斯皱眉:“尔谓吾逃避?”

“此乃常识。尔越逃避,拉普兰德如犬,愈欲追逐。然尔无需担忧,吾身为养过犬之人......”

“鲁珀族非犬,不可以此类推。”

秦恩撇嘴:“至少有相通之处。言归正题,尔无需为我忧虑,彼欲何为,我心中已有数,她不会取我性命。”

“言之凿凿......”

“正是。”秦恩得意道。

说罢,他起身慢行,拍了拍衣袍,又补言:“况且,尔我非浮莲子,何须过于关切。”

德克萨斯闻言一愣。

她原是戏言,岂料秦某人竟当真,是否否定两人之友情?德克萨斯未曾言明,亦少有表露,然秦某人乃其救命恩人,心中自有一席之地,视为友人。

见秦恩流露寂寥之色,德克萨斯心生不安。

“非是如此言说......”

“吾听得分明,德犬,曾言共为浮莲子,驰骋人间...畜生道,却仅是吾一厢情愿,唉,不提也罢,心酸矣,吾泪流满面。”

德克萨斯顿感落入陷阱。

“抱歉,那只是——”

“只是戏言?不妥,已伤我心。”

德克萨斯尴尬道:“非是,那......”

秦恩叹了口气。

“吾明白,身为不染凡尘之美男......”

“?”

“吾本孤独......”

“......”

“故,即使好友德克萨斯背弃,吾亦能理解。”

德克萨斯抚额,无奈道:“是是是,是吾之过,吾之过,尔欲如何?请客用餐?”

“不必,物质无法填补精神之创痛。需言语慰藉,萨克斯...不,德克萨斯。”

“汝是否一时叫错吾名?”

“错觉。”

德克萨斯疑惑地注视秦恩,审视片刻,方移开目光。

“那么,欲闻何言?奇谈怪论,吾不会言及。”

“德克萨斯,难道不知与女子购礼,乃一大忌?如今情形相似,若换作尔,闻应道歉者问‘欲如何处置’或‘欲如何做’,尔作何想?”

德克萨斯决定不回应,毕竟秦恩素喜自问自答。

果然,他拍了拍大腿,认真道:“定然认为对方毫无诚意!”

嗯,确有道理,德克萨斯心想。

“须深思,德犬,深思。人之最伟大,最傲人之器,即大脑也。猜猜吾欲听何言。”

德克萨斯见秦某人此刻挑衅之笑,明了此乃挑战,一场游戏,虽不公平,然确是如此。

虽非“雪之下”之姓,无强烈胜负欲,然挑战已然临面,自不可无视,且若胜,见其惊讶之色,亦是快事。

于是,她开始思索。

“范围限定于道歉,无误吧?”她确认道。

“是。”

“仅可言一次?”

“\况且,今日二位亲昵如胶漆,实属罕见。\月见夜含笑言道。

塔露拉先是含羞推开了秦某,旋即正色,要求月见夜参与战斗演练,以检验他是否具备战斗员的资质。若无此能,怕是会被塔露拉以“发长过肩”、“举止浮夸,不符罗德岛风范”等由头驱逐——她向来厌恶华而不实之徒。

秦恩?此人异类,难以归属任何一类。

月见夜应声点头,领命行事。

训练场上,他与诸位战斗干员切磋武艺,确有不凡之处,塔露拉只得让他留在罗德岛。

次日,秦恩巧遇月见夜。

提及牛郎,究竟何为?秦恩望向月见夜,心中疑惑油然而生,不禁唤住他询问。

“月见夜,有一事请教。”秦恩道。

月见夜转身,微笑回应:“首领大人有何疑问,我必知无不言!请直言,无论何事,我皆可答。”

总觉得此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或许是错觉吧。

“牛郎具体职责为何?”秦恩问道。

“此事,首领大人竟感兴趣。嗯,我可以详述,只是话颇长。”月见夜答道。

“无妨,我有时间。”

但愿塔露拉不会在此时出现。

闻言,月见夜微微颔首,随即向秦恩详述牛郎的职责,大。要做到这些,需善用口才

秦恩略有所悟。

让女子开心吗...

他抬首,认真道:“月见夜,能否示例一番?”

“示例吗...对我?”月见夜问。

秦恩摆手:“非也非也,我是男子,若你是女子倒无妨,但你也是男儿身,如此太过不妥。总之,先随我去龙门的酒馆,那里颇佳,我亦可暗中观察。你可当作重拾旧业,费用我来支付。”

“不必,能让首领大人满意,我愿赴汤蹈火。”

秦恩以嫌弃的目光望向月见夜。

“你能否对男子别用这般言语?”秦恩问。

“抱歉,久为牛郎,习惯已成自然。”月见夜答道。

非习惯,怕是本能了吧?

秦恩思及此,两人便步入龙门的酒馆。月见夜迅速找到一位独酌的女子,微笑着坐在她身旁。

秦恩坐于角落,手执报纸,暗中窥视。

让我见识一下牛郎的本事吧。

月见夜与女子交谈片刻,女子开始倾诉近来的苦难,不禁泪流满面。

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接着,女柔声道:“莫哭,泪水不适合你,笑容才是你的最美。”

这就是让女子开心的法子?我怎从未用过?

话说,此人不觉得尴尬吗?

细想之下,秦恩发现自己鲜少说甜言蜜语,反而常出奇言怪语,能以此吸引女子,他自感不可思议。

这就是牛郎的实力,果然非凡。

他设身处地,试想自己能否说出此类之词。

答案是“不能”。

无面人不仅指无耻,也意味着“毫无防备”——无脸皮即无防护——在特定情况下,秦恩的无耻会转化为“零防御”。比如让他用肉麻话哄女子开心,他无法做到。

因自己都不信那些话。

嗯,学不来,学不来。

月见夜安抚女子后,找个借口离开,坐到秦恩身边。

“如何,有何收获?”月见夜问。

“有收获,但感觉难以施展。”秦恩答道。

月见夜温和道:“无妨,初次难免生涩,熟练之后便好。”

擅长甜言蜜语的我...难以想象。

秦恩摇头:“罢了,我不适合。”

“适不适合要看实际运用。如此,你去搭讪接下来进店的女子吧,我会在一旁观察,若实在不行,便离开。其实哄女子开心并不难...”

“呵。”

你能让凯尔希笑出来,我倒立拉屎。再说陈、塔露拉、塞雷娅等人常冷面示人,你能逗她们笑,那你真是厉害。

秦恩虽如此想,内心却也好奇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

“好吧。”

虽此刻在龙门,但昨日秦恩拜访过陈,她说近来仍无暇,须待一周后才有空与他外出,故应不会碰见陈、星熊和诗怀雅三人。

其余熟人大多在乌萨斯。

故无须惊慌!

秦恩饮一口可乐,壮胆后,月见夜竖起拇指,示意加油。

下一位女子,下一位女子...来了。

从身形轮廓看,无疑是女子无疑。

秦恩起身,欲坐到她身旁,却看清了她的真容。

白发过耳,猫耳优美,碧绿的眼眸...他再熟悉不过,毕竟她曾在他面前痛哭。

没错,是凯尔希。

那一刻,秦恩的大脑瞬间短路。

这该如何是

若以恋爱游戏的难度来衡量,普通人或许是一星,凯尔希恐怕是十星,高居顶峰。

顺便一提,秦恩是零星。

其实普通宅男也是零星,只需稍表好感,他们便会疯狂提升好感度,可谓纯情至极。而某些绿茶则利用宅男的特性,骗取他们买老婆手办的钱,罪孽深重。

言归正传,凯尔希是极难接近之人,她会与人正常交谈,参与社交,但要真正拉近关系,多半会碰壁。

即便是秦恩这样的奇葩,也被凯尔希噎过几次。

如今要他去搭讪凯尔希?这不是找死吗。

陈还好,虽古板,但性格还算正常;塔露拉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懒,闹事,尚可应付。

唯有凯尔希不同,她根本不关心琐事。

或者说,根本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不论何种情况,她总是那副表情,顶多语气和内容略有变化。

秦恩想到此,忙转过头。

好,假装没看见吧。

月见夜却说:“来了来了,不上吗?那是位绝世美女,即便不能深入交往,至少能获得艺术上的满足,不是吗?”

“你去吧。”

秦恩确实期待月见夜吃瘪的模样,虽此人善良,但太帅,必须得吃瘪,否则他不快。

月见夜严肃摇头:“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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