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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即将消逝的村庄(15)

大家围坐一圈,陈姐和肆海沙搬来烧烤架,城里的大学生们,和村子里的人都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看着这群花样年华的少年少女们,遥想到他们的当年,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对比现在,真是百感交集。

老人们对这群小年轻好奇的很,各种谈天说地,大家吃着烧烤吹着牛,时不时有老人唱几句山歌,引得路颖和欣怡不断请教。

不多时,王联安,向良,林衡心弄着唱戏的道具过来搭台子,为了照顾年轻人,还特意弄来了音响和话筒,来个露天版卡拉OK。

这一夜,很漫长,也不再平淡……

翌日,没有人再去喊大家集合,昨晚大家都玩挺累的,今日就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整完毕再开始行程,时间,多的是。

当大家还在呼呼大睡时,肆海沙和风华天率先醒了,刚出门,就遇到林叔站在门口等待,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俩会先出门。

林叔将卷烟扔地上踩灭:“唠唠?”

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

离房子稍远些,林叔拿出一包显贵的烟,抽出两根分别递给肆海沙和风华天,虽然不明白林叔的用意,但风华天很自然的顺着林叔递过来的火,肆海沙略显生疏,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肆海沙并不是会抽烟的,都不过肺。

林叔道:“小沙昨天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风华天看向肆海沙,肆海沙道:“昨天情况特殊没来得及说,风华天你教林叔几招呗。”

风华天微微皱眉:“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

肆海沙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林叔觉得你身手不错,想和你取取经,让我跟你好好说说。”

风华天:“呵,人无完人,我怎么觉得有人比我更合适呢?”

肆海沙作出略显阵痛的表情:“我昨天都那样了,身体欠佳,还是你来吧,再怎么说也是为你做事的。”

林叔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毕竟年龄摆在那,只觉得这位少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风华天眼皮挑了挑,随后说道:“我也没什么好指点的,过几天我请个武术教练过来不就行了?”

林叔笑着摇头:“这穷山沟沟里有几个待的住的?”

风华天:“钱给够总会有人的,刚好我也认识一两个喜静的大师。”

林叔:“那我这就先不抱期望的等着好消息了。”

林叔并不相信他们,还以为是他们不想教自己在这踢皮球,只好就此作罢,有些事不能强求。

之后向良和王联安寻了过来,向两人交代了一下今日的行程,着重嘱咐肆海沙不许再擅自行动。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一处瀑布景点,那里依山傍水,藏在深山之中,村里的水源就来自此处,后被科考队发现,不过并没有过度开发的打算,只是在那附近打了落脚点,打算做成一处轻奢网红打卡点。

由于位置偏远,前一天晚上王联安就联系了汽运公司,得先驱车绕路,随后再转徒步进入深山。

众人一路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还没见到瀑布,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水流声,那声音里好像是叠叠的浪涌上了岸边,又好像一阵阵的风吹到树林。

等到达目的地,眼前场景毕生难忘,瀑布约有百米高,沿着峭立的岩壁飞泻而下,顿时抛洒万斛珍珠,溅起千朵银花,喷珠飞雪,壮如玉龙飞舞。让人立马想到李白的诗中所描绘的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真景象。

远望去,万丈青山衬着白银,像一条白带子挂在山上,清澈的水流从山上直泻下来。走近看,水流撞击着岩石上的棱角,飞溅起一朵朵水花,整个瀑布好似一个珍珠织成的屏。

汹涌直泻的水向下扑来,水花翻滚着,越滚越快,越滚越猛。最上面还像迭落的平滑水层,落到下面来已宛如雪白的玉带,再向下冲,猛然间已变成了爆破的冰山、倾倒的雪峰,崩塌而下,直冲犀牛谭。那瀑水冲击的轰然巨响,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阵阵微风吹过,把瀑布吹得如烟如雾。水花飘落在身上,好像下过蒙蒙细雨。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好不舒服。

那股气势,就连说话都得大声呼喊,不然耳中尽是瀑水咆哮。

王联安向大家介绍:“这里是我们发现的一大绝景,后期开发是打算就近建一个生态园,并且将下游水引流改道,用于更多开发区,多期工程同时进行,将大大缩短时间成本,实现快速投入运营,以求盈利。”

筱梦抬起头望着那高耸的瀑布,说道:“河流改道,多地开发,这环境保护也要做好措施,否则容易烂尾。”

王联安:“那是自然,上头肯定会考虑的,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那一份就行。”

筱梦:“就怕有人急于求成……”

说着还瞄了一眼风华天,风华天并没有说什么。

王联安一挥手:“那么接下来我们去临时驿站下榻吧,那还有工人在驻扎。”

大家都很老实地跟着王联安继续前行,少了许多打闹。

建在瀑布附近的驿站,基础设施完善,可供工人长期居住,大家暂时都在这里休整。

肆海沙坐在一块施工木板上,一点点喝着八宝粥,望着湍急流淌的溪流,木木蹲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

不知道肆海沙现在在想些什么?他这样的人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这一定很闷吧?

木木看到其他人没注意这边,悄悄戳了戳肆海沙,小声说道:“我们去附近逛逛怎么样?”

“不想去,坐这看风景挺好的,不会惹麻烦。”肆海沙依旧望着远处。

木木以为肆海沙是被说了闹情绪,在这赌气,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太会安慰别人,只好默默陪他待着。

蹲的有点脚麻,木木用手指蹭了噌木板:“你就这么坐着不嫌脏啊?”

肆海沙将喝空的罐头放到一旁:“不会啊,我没那么矫情。”

“这也不算矫情吧?人爱干净情之所以。”

“听不懂,以前都没人说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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