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下等人的挣扎
“快看，快看。”一位观众用胳膊顶了顶一旁的好友。
“怎么了。”
“那个叫马某人的看起来有三十岁了吧。”
“我看四十出头也有可能。”
“哈哈哈。”俩人打趣着马某人，引得周围观众也哈哈大笑。
不过事实确实如观众所说，马某人参加省考的年纪，面相却显得老成。
在白石树采访完，走下擂台后，监考老师这才登上擂台。
马某人此时双手握着刀，摆好架势看向陆秋。
这是他上台前，从武器架上选择的一把斩马刀。
“你不需要武器吗？”马某人看着灭秋赤手空拳，礼貌的询问道。
灭秋摇了摇头。
监考看到灭秋摇头，便举起手。
“灭秋对战马某人，计时开始。”
监考老师的手快速挥下，并立马后撤开来。
灭秋冷漠的看着马某人。
马某人神情紧张的防备着。
灭秋微微蹲下，双腿瞬间用力，整个人弹射而出，朝着马某人快速冲去。
马某人双手紧紧握住斩马刀，向前狠狠劈砍，姿势和力道都非常标准。
一刀就斩在了灭秋身上。
“不对。”
马某人顿感不妙。
虽然在他眼中，灭秋已经被砍中了。
但是从手感反馈上的感觉来看，他这一刀完全没有砍中人。
“砰！”
一记重拳已经打在了马某人的后背。
随着马某人飞出，狠狠摔在擂台拐角处。
擂台上的特殊石砖居然都被砸碎，碎片飞溅，飞向观众。
“哇。”
现场观众发出一阵惊呼，一拳之威，何至于此。
这样强大的实力，怪不得灭秋之前的战斗一路横推，谁也没能在他手下走上几招。
“结束了。”灭秋转过头，不再去看。
正要让监考老师宣布自己胜利时，灭秋突然一愣。
擂台拐角处的飞灰消散，一个人影出现，马某人居然站了起来。
鲜血从他口中缓缓流出，他却紧咬牙关，并不认输。
“还能继续吗？”监考老师上前询问。
马某人点了点头。
监考老师再次后撤。
“你也是来求死的吗？”灭秋嘴角突然微微翘起，似乎对马某人非常感兴趣。
“可惜的是擂台上不能出人命。”灭秋的微笑中又带着一丝失望。
马某人捡起斩马刀，看向灭秋毫不畏惧，反而主动向灭秋发起进攻。
“有意思。”灭秋看着对方进攻时摇晃的身躯喃喃说道。
很快马某人冲在眼前，灭秋却一动不动，好像并没有闪开的意思。
马某人见状，用力一刀向着灭秋肩膀砍去。
“唰。”
就如刚才发生的情况一样，眼中明明已经砍中了，但是手中斩马刀的触感，却证明他这一刀又空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马某人已经再次飞出数米，另一边的擂台石砖应声而碎，飞溅一地。
灰尘飞扬，马某人紧握斩马刀，将其插在地上，勉强站起。
随着马某人的起身动作，连台下第一排的观众，都能清楚的听到马某人骨头碎裂的咔咔声。
如此惨状也让观众们看得忘记出声。
几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后台跑了过来，已经在擂台下等待了。
“确定还要继续吗？”监考老师转头看向场上的马某人，沉声再次问道。
马某人依旧默默点了点头。
“你无法赢我的。”灭秋看着马某人再次站起，摇了摇头劝解道。
马某人到现在还能站着，是因为灭秋没有杀他。
不杀他的理由也仅仅是擂台规则不允许罢了。
“喝！”
马某人突然大喊一声，随即一阵蒸汽从体内渗透出来。
伴随而来的是身体各器官肌肉产生的疼痛。
“破橘子，没错，是垃圾武技破橘子。”
“这是只有下等人才会学的禁技！”
“不至于吧，只是考试而已。”
“他居然开始燃烧生命值了。”
“怪不得他这么老。”
“他疯了吗？”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连观景台的领导都站起来几位。
监考老师也认出这个武技，确实是破橘子。
虽然是非常大众的武技，人人可学，门槛极低。
但是真正学的人非常少。
为了让人们尽量不学习，爱护自己的生命。
职业管理局下令将这招战技的名字故意改为“破橘子。”
也确实如职业管理局预测的一样，难听的名字和不可逆转的生命力为代价。
让现今所有的职业者和武师们，都很少有人学习破橘子武技了。
随着学习的人数越来越少，逐渐也被人称为下等人武技。
因为只有下等人才会为了生存而学习这个武技。
也只有下等人，才会无视透支生命力这么逆天的副作用。
更有一点，武技破橘子可不管你是否到了需要拼命时刻。
即便是日常生活中的轻微使用，也时刻消耗自身的生命值。
不断的使用，只能带来不断的衰老。
怪不得马某人看起来好像三四十岁了，面相如此显老。
但凡有其他出路，没有人会去主动学习这个武技。
随着白色蒸汽包裹着马某人，他身体里传出嘎嘣的响声，似乎将他的骨头强行搬正了。
此时，监考老师走上来对着马某人说道。
“从你使用这个武技开始，你只有五分钟时间。”监考老师在计时器上开始了五分钟的计时。
“时间到了你就会被强制判负。”说完监考老师拉开距离。
马某人点了点头，随即冲向灭秋。
虽然他速度比之前快上不少，但是依旧无法弥补俩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随着马某人再次挥刀，一刀斩下。
他的身体又再次飞出，砸碎了擂台，肋骨断裂。
灭秋收回拳头摇了摇头，对方只是在白白浪费生命。
虽然这次攻击依旧斩空，马某人的眼睛却冒出精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随着马某人再次站了起来，灭秋表示十分不理解，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宁愿消耗生命值，还要站起来？”
灭秋指了指下方的担架继续说道。
“认输不好吗？认输就可以躺着休息了。”
“我还不能休息，为了孤儿院里的弟弟妹妹们，我还…还不能倒下。”马某人强撑着站直了继续说道。
“他们都还等着我的奖金吃饭呢……”
听到这，在场的媒体们才第一次将摄像机转向了马某人。
台下的观众也都掏出手机，咔咔一顿拍照。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马某人那衰老的模样。
“这都什么时代了，孩子们怎么可能挨饿。”
“善心局不是管理孤儿院的吗，刚才灭秋还给善心局捐款五十万。”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主持人白石树突然拿着话筒走了出来。
“请观众们放心，考试结束后，我们一定到地实查，有困难也一定会帮助的。”
“请先将考生进行完毕。”白石树说完示意监考老师继续。
在白石树的转移下，现场的舆论这才稍稍平息。
“请马某人同学不要说话了，如果再谈论与武考无关的事，你将会被判负。”监考老师虽然也想继续了解，但是观景台上已经下令了，他也只好公事公办开口警告。
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打算帮助马某人同学，大不了考试结束后，他用个人名义来帮助。
“现在请继续比赛。”想到这监考老师示意两人继续。
马某人听后也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哭惨，他也不是来哭惨的，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来争取到更高的奖金。
重新摆好姿势，马某人再次发起冲锋。
见对方再次冲来，灭秋这次也不再留手。
拉近距离后，马某人使出一招横劈，瞬间就将灭秋的残影劈成两半。
果然如马某人预测，这招横劈依旧没中。
不过...
“武技——破橘子。”
马某人力量瞬间暴增。
他的劈砍没有因为没砍中灭秋而停下。
相反，他借着武技的力量让横劈再次加速，继续向着身侧劈砍而去。
他的劈砍中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空气都切割开。
消失的灭秋果然出现在马某人身旁，眼看就被马某人的横劈砍中。
“中”
马某人忍不住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