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状元抛弃的糟糠妻2
“泽哥儿,快过来吃饭,瞧瞧娘给你做了什么好东西。”
那妇人身着灰色长裙,腰间围着蓝色围裙,袖口半卷。手上端着一盆香喷喷的菜。
走起路来,头上戴着半旧的制簪子格外晃眼。
“什么啊!”一公子哥打扮的男人从房间走出来,脸上带着困倦。闻到香味后,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盘子菜:“红烧肉!”
李翠兰对着儿子微微一笑,“答对喽,奖励红烧肉一盆!”
周泽漆将书往旁边一放,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色泽鲜亮的红烧肉往嘴里送,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娘啊,这不过节不过年的,哪来的肉啊?”
李翠兰跟着坐下吃肉,嘴巴一撇解释道,“还不是那陈家的猎户,打死了只野猪,幸好你爹看到了,招呼村里面分了。不然就被那姓陈的小子自己独吞了。”
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虚,自己家男人是村长,为了大家伙谋利益怎么了?
丝毫不提打野猪出力的事。
周泽漆一想到陈常山就泛堵,原因是对方有个跟他一样的秀才弟弟,陈菖蒲。
在书院里那是处处压自己一头啊!
看着这盆肉,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女子的身影,他忍不住问道,“娘,这肉是谁家都有的吗?”
“当然是谁家都有的,就是分多分少说不定了。”她家自然分的多,谁让她男人是村长。
连吃带拿的,整了一大盆。
晚上还要去陈家喝酒,自然也不用吃家里面的红烧肉。
周泽漆一听,就了解了其中的道道。吃着吃着突然捂住肚子,“哎呦歪,我的娘嘞!”
“泽哥儿,咋了这是?”
李翠兰筷子一放下,担心的去扶儿子。
周泽漆捂着肚子说头疼,“娘啊,我这书读多了,浑身上下都不得劲,我得回房间躺会了。”
边说边虚弱的往屋子里走,还不忘安排老娘:“肉,肉给我扒出来,我好了再吃。”
“好好好,你快去休息。”李翠兰连连答应下,扶着儿子去休息。
“不用扶,不用扶,去扒菜吧。”周泽漆捂着头,摸着肚子,嘴里念叨着,“哎呦歪,哎呦歪。”
“好好好,你休息,你休息。”李翠兰给自己儿子将肉扒出来,怕他忘记吃,还特意放在他房间的桌子上。
“好了记得吃啊!”
“知道了。”
等李翠兰一走,周泽漆赶紧从床上下来,东张西望了会,找出几张油纸,将碗一扣,包裹住里面的红烧肉。
又在油纸外面包了层布料,确定万无一失后,往怀里面一揣,乐滋滋的翻墙出门了。
绕过两条小路,从后门拐进了一户人家。
见前院没人,向来是去排队分肉去了。
他直接熟门熟路的朝着一间低矮偏僻的房间走去,“卿卿,卿卿你在吗?”
女子从房间里袅袅走来,腰肢柔软,身姿纤弱,似弱柳扶风。
偏偏该瘦的瘦,该丰的丰。
她换下来常穿的宽松衣物,打扮成自己喜爱的样子。
女子在这苦世间本就艰难,尤其是貌美的女子,如若是怎么样都惹人非议,遵守本心,做自己。
穆卿卿抬起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朝着他一望,声音绵软,“周家哥哥,你怎么来了?”
周泽漆不好意思的笑笑,耳畔染上薄红,“卿卿妹妹,我来给你送好吃的。”
“好吃的?”穆卿卿疑惑。
周泽漆点头,从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包红烧肉递给她。眼睛亮晶晶的,似山间最明璀璨的星星。
“红烧肉,可好吃了,你快趁热尝尝。”
他将东西揣在怀里,裹得密不透风,此刻胸口被烫红了一片。
她若是没记错,前世也有这么一回事。
周泽漆心悦于她,偷偷送吃的。
那时候她心中只有规矩体统,不想与外面的男人拉拉扯扯,便果断的拒绝了周泽漆。
可还是引起了闲言碎语,他不仅不反驳,竟还因为私藏了她的物件,害的她名声尽毁。
此刻的穆卿卿含羞带怯的接过东西,眉眼带情的感谢对方。
“多谢周家哥哥。”
这让周泽漆很受用,心中甜滋滋的,比他中秀才的时候,还要开心。
“卿卿不用这么见外,给你是应该的。”
他笑得或许开心,牵扯到了烫伤,不由得嘶了一声。
穆卿卿赶紧放下东西,关心上前,“周家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
“怎么了,我看看。”穆卿卿一脸天真的看向男人。
周泽漆被她的话惊到,俊美白皙的脸上透出一抹红,这在衣服里怎么看?
“一点点烫伤,不碍事的。”
“周家哥哥,这里没外人,你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擦点药。”
周泽漆脑袋里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掉了,耳边回荡的都是:
你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擦点药。
你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擦点药。
你将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擦点药。
“这……”
看着穆卿卿那双因为担心而染上红润的眸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像只接到指令的木偶,僵硬的去扯自己的衣襟,裸露在外的肌肤,像红透了似的,全身透着粉。
胸口处果然一片红痕。显然是刚才烫的。
穆卿卿心下挑眉,也没烫很厉害嘛……
精致的小脸上却带着担心,“怎么这么红啊,疼不疼啊?我给你擦药。”
冰凉的手指沾上些药膏,轻轻点点的涂抹在男人胸口,惹的他一阵酥麻,像是有小猫咪在抓挠他似的,心痒难耐。
温香软玉凑近他去吹那片红肿的地,这一吹,周泽漆魂都美飞了。
“卿卿,这……”
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格外享受她的亲近,甚至过分的想要拥有更多。
“卿卿。”他从喉咙里溢出来两个字,带着些许嘶哑。
“怎么了?很疼吗?”
一点也不疼,反而痒的厉害,话到嘴边,周泽漆道,“疼。”
“那怎么办啊?”穆卿卿犯了难。
“在吹吹,在吹吹就好了。”周泽漆回道。
穆卿卿皱起好看的眉头,素白的手指坏心思的在伤口摁了摁,“怕是吹不好,要养几天。”
周泽漆盯着她看了一眼,赶紧垂下眼帘,生怕唐突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