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争分夺秒

“我这是在哪儿啊？”

“在医院，我的大英雄，你醒得真快！”

张文喻醒来后发现师傅余得水，正在病床旁照看着他。

“行啊，有一股我年轻时候的拼劲！可以要注意安全呀，一会儿胡呱呱会给你上课的。”

师傅余得水又爱又恨地看着张文喻，仿佛看到从警当刑警时候的自己。

王哲给余得水送饭，发现张文喻已经醒了，高兴地跑到病床前向他表功。

“我的老同学，孤胆英雄！你终于醒了，要知道，不是我从后面给他一个抱膝摔，他早就给你喷完一瓶防狼喷雾剂了！”

“谢谢哲哥！”张文喻感谢道。

“这才是战友情啊，也是一个团队必不可少的原因，赵副大我们就如同你俩，曾经一起经过刀山火海的人”。

余得水从他俩身上再次回忆起，自己曾经遇到过的生死攸关的一件件事。

“教导员！向你报告，张文喻已经醒了。”

余得水打通教导员胡呱呱的电话后，告诉张文喻，教导员马上就会代表刑警大队来看望他。

张文喻身体刚恢复过来，还没有吃饭的欲望，只是看着余得水师傅和王哲同学吃一盒香喷喷的老干妈炒饭。

教导员胡呱呱，很快就走进病房来，给张文喻“呱呱”上了一堂课。

“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上生命安全第1课，你们就给我出了一个典型例子，还好你没事，有事了？我们怎么对得起刑警大队，对得起上级领导把你们这群新民警交给我们的重托。”

教导员涨红了脸，呱呱一半天，这胡呱呱的外号，不知道是谁给取的，张文喻觉得，说得真好。

说了半天后，教导员从兜里掏出来200元钱，说是自己个人慰问张文喻的，让他注意营养，休整好后，再来刑警大队上班。

张文喻不收不行，硬压在他的枕头下面。

政工科李科长，正式代表单位提着两袋水果来看望张文喻。

李科长准备讲一些暖心的话，一眼就看到教导员胡呱呱在场，知道不能在教导员说了批评的话以后，他再来讲暖心的话跟领导“作对”。

李科长脑筋一转就想到了一个话题，就是这次张文喻和余得水师傅这一组，顺利地完成任务，加了0.5分。

算上上一次参与赵兴国副大队长组的行动，破获摩托车系列盗窃案，加了0.5分，他们这个组一共加了总分一分。

李科长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后，告诉张文喻，这次拜师会的考核，他和王哲参加余得水师傅这个组，按照难易度分值，总分是6分（最低一档分值）。

加分项是最快破案奖，加了一分总分，分值升级为7分。附加两次参与破案奖，各得两次0.5，分值现在是8分。

“科长，这评分，我们现在是排第一吗？”

“目前你们还没排第一。”李科长说完又给他算了一个分值排行榜。

张文喻总算听明白了，无论怎么努力，第1名还是李大队长的这一组。

李大队长这一组，沈静的总分值是难度分值10分最高档。有三个小组参与完成破案分出三个0.5分，（扣除1.5分），目前得分是8.5分。

“这怎么算？都算不赢大队长啊！”

张文喻心想。

“那我们只能恭喜沈静师姐了！”

王哲站在一边，嘴上装作愿赌服输，心里却100个不愿意的，强忍住表情不露在外面。

“你和张文喻也不错，都是亚军了！”

李科长呵呵笑说。

“还有第二阶段，你们可要争分夺秒啊！”

一直听着李科长讲解考核分值的胡呱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是的，这分组破案不是考核哪一位师傅更牛，是让刑警们有一个学习的机会，更是让师傅全面了解学徒的一个考场，下一场是倒过来，徒弟选师傅。”

李科长拉着教导员的话题说事。

病房的空气在此话一出后，安静下来。谁也没有想到这拜师会的规则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公布，每次都让他们这些新警们来个措手不及。

王哲下意识地看了看余得水，发现师傅也在扫眼看他。

他握紧左手五个指头，这是他的一种心理紧张表现，他可以改变控制面部的表情，唯有这手上的动作不受他的掌控。

余得水知道头一天拜师会上，李翼飞大队长是第一个选王哲的，到后面，赵兴国副大队长的废票里面也提前选好了王哲。

从这一段时间，赵兴国老拉着王哲查案来看，“回马枪”想把绝学传给王哲，比起他余的水和李翼飞更爱这个机灵的王哲。

这一次余得水也有误判的时候，此时王哲有些紧张是害怕被余得水看穿他要离开“慢半拍”组。

这位传闻起来“办起案件如鱼得水”的余得水师傅，办案仅选一些考核分值不高的案件来办理，办案是办得快了，影响力不大。还不如“回马枪”师傅赵兴国承办有影响力的案件。

王哲想这个点的时候，发现余得水在用眼睛来回扫第二遍，赶紧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向选择李翼飞的想法深藏起来。

这一深藏起来，握紧左手五个指头自然就放松下来，一紧张就会握紧五个手指头，形成左拳头的王哲秘密没有被师傅余得水发现。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用担心，你们这一批的小伙子小姑娘都是最棒的，师傅们都会拿出看家本领来教授你们。”

教导员的说话打破病房内的紧张气氛。

胡呱呱鼓励完后，起身与病床上的张文喻握手，让他安心休息。

问寒问暖后，他轻轻地离开病房。

李科长一看比他口才好的人走了，就开始在病房里滔滔不绝地讲工作，讲人生，讲小张不错，小王也优秀，余副大队长收到两个好徒弟，跟着“如鱼得水”师傅，进步会很快。

正说得起劲，电话铃声响起，李科长一看是大队长打来的，立刻出门远远地接听电话。

接完电话，回进病房打招呼，说有急事，向余副大队长告别，又让张文喻好好休息，王哲帮助照顾好，一通“客气”后，方才离开。

李科长一走，王哲也随后说有事要去问赵兴国副大队长，向余得水跟张文喻道别。

等两人走远了，余得水师傅眼看着门外，嘴对着张文喻说话。

“刚才是在争分，现在是在数秒。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