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无效章
黑夜如浓墨般漆黑无月,电闪雷鸣间,狂风怒吼着,带着雨丝横扫大地,树叶在狂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蓦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一片密林,却又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嬴储挣扎着从棺材之中爬了上来。
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灰蒙蒙的眼睛逐渐转为明亮的黑色。
当她看清周围阴森死寂的景象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是,她分明记得自己找了个酒店住下来准备休息一晚就回国的,怎么一觉醒来搁棺材里了?!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雨水划过脸颊的冰凉感如此真实,她绝对不会是在梦里。
她低下头,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此时变成了白色的连衣裙,而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则湿哒哒地贴在胸前。
她试着走了几步,脚上的黑色小皮鞋踩在浸湿的泥土里总会粘上一些泥土。
嬴储避开水坑和泥泞小心翼翼地往森林外走去,她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之中,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指引着她前进。
她顺着山下的马路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栋精致的小洋楼前,对于这座房屋她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此时的雨小了很多,浑身湿漉漉的嬴储站在路灯下,雨水不断顺着她淋湿的发丝和浸透的裙子滴落在地上。
她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相邻的两个房间里都亮着灯。
其中一间卧室里,一身黑衣西装革履的俞君祈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蓝色水晶吊坠,神色焦急而希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或者消息一样。
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面的他搂着中间笑靥如花的少女的腰肢笑得很开心,而那身着白色碎花裙的女孩儿赫然就是嬴储。
在嬴储的另一边却有一个与俞君祈长相几乎别无二致的少年,他同样搂着嬴储的腰肢笑得一脸温柔,那人正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俞君陌。
须臾,俞君祈似有所感般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他一眼便望见了马路对面的路灯下如同鬼魅般的白裙少女。
俞君祈的心跳顿时如雷鸣般疾驰,他急切地朝着楼下冲去……打开大门,夜风呼啸,带着些许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内心燃烧的火焰,他缓缓停在门口,视线紧紧锁定在对面街道边那道纤细的身影上,那是俞储,他的阿储!
俞君祈不急不缓地朝着对面走去,像是害怕这只是一场幻觉一样,他的视线一刻也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随着他的靠近,马路对面的路灯下,嬴储的身影越发清晰。
她站在那里,宛如一朵洁白无瑕的昙花,在夜色中独自绽放。
嬴储看着径直朝自己走来的俊美少男觉得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阿储,你回来了!”俞君祈说着大步上前,也不顾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阿储,我好想你。”他紧紧抱着少女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我说了我有办法让你回家,可是他们都不相信,现在我做到了,我的阿储你终于回来了!”
“君祈……”嬴储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了这个称呼。
“阿储,我在。”俞君祈迅速应了句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来,阿储一定很冷吧,快跟我回家,哥||哥给你放热水泡澡。”
嬴储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跟着俞君祈回到了家。
客厅中,暖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溢出,与外面阴冷的雨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俞君祈小心翼翼地扶着嬴储,生怕她会摔倒。
随着两人的脚步,嬴储的泥泞脚印在干净整洁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水渍也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本应有洁癖的俞君祈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丝毫的嫌弃或不悦,他的眼中只有对嬴储的深深担忧以及隐藏在深处失而复得的喜悦。
与此同时,仅有一墙之隔的俞君陌也没有睡||觉,他仍然穿着白天的休闲服呆呆的坐在床||上,他眼神放空,眼眶红红,而在他的床头柜上同样放两男一女三人的合照。
他与哥哥俞君祈是双胞胎,俞储比他们小三岁,是全家的开心果,他们的掌上明珠。
可是七天前,俞储却因意外落水去世了。
他们的妈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住进医院,前两天出院后在他们爸爸的提议下,夫妻二人选择暂时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回到从前的小镇上生活一段时间。
而他和俞君祈则留了下来,轮流前往父母的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只是最近俞君祈越来越奇怪,总是和一些喜欢与怪力乱神之事打交道的人交流来往,甚至宣称他有办法复活俞储。
他与俞君祈毕竟是双胞胎他们也是一同……着俞储,她对他们兄弟俩来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他当然能够感同身受哥哥的痛苦,可起死回生太过荒谬,他甚至怀疑俞君祈是不是打击太大丧失了理智。
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听听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真信了,甚至准备付诸行动,任凭他怎么劝阻都没用,见他如此执迷不悟,俞君陌也就任由他去了。
他觉得俞君祈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也许让他尝试过后就会不再折腾了。
他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眶中蓄积的泪水,准备下楼为自己和俞君祈煮一杯热牛奶。
打开门,他发现二楼客厅的灯居然开着,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进房间之前已经关掉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记错了,没有多想,他继续往楼下走去。
可走着走着却发现地面之上不知被谁留下了一连串沾着泥土和水渍的脚印,而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前,却发现一路延伸到了隔壁俞君祈的房间里。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他小心翼翼地跟随着那些脚印,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沉重。
灯光在脚下拖出长长的阴影,与那些泥土和水渍的印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诡异的地图。
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与外面的风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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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来改去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