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生了鬼、教导仇徒
佛堂年轻和尚，皱起眉问道：“诺扎你怎么了？为何最近看你心不在焉的。”
“师父，最近我因为一些事情而苦恼！一直找不到方向。”
“既然找不到方向，那就询问佛祖，大黑天佛祖会指引我们方向？”
诺扎其实很想说，他也想。只是现在不能因为他心里有惧怕，不是在惧怕惩罚，也不是在惧怕死亡，而是在惧怕大黑天佛祖知道他违背了自己的信仰。
“阿弥陀佛！”他低下头默念着佛号。
寺庙里的鬼越来越少，佛堂的和尚最开始还未在意，以为他们是去其他的地方去修行的。
直到最近他发现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诺扎一个了，这才发现问题的不对，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直到有一天他忍不住好奇问道：“莫扎你的那些师兄弟去哪里了？”
诺扎一脸懊悔，指指自己的肚子，“他们都在这里？”
“那里？莫非是他们藏进你的身体里了，既然想到这种方法偷懒，真有他们的，叫他们出来吧。”
鬼没有实体，可以藏在任何物体里，并没有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
“不能了他们已经死了？”
“死是什么意思？”青年和尚不懂向他提问道。
“也不知道，正在寻找答案，也正在为此事苦恼。”诺扎再次抬起头，看向年轻和尚，“师父，你能帮我验证验证答案吗？”
突然间年轻和尚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诺扎便一口气将它吸入到身体里面。
死亡是什么他不知道？
因为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寺庙空无一鬼，唯有尤姬那悲天悯人的佛像，在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尤其是那双眼睛，留下了两行金色泪，像是在为寺庙中的惨状而哭泣。
有雕像的地方便有信仰，有信仰的地方便有感知，哪怕他感知不到【混沌恶】，但却能察觉到小诺扎的异常行为。
只可惜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被禁锢住了。
无叶树的最高处撑起了一片特殊的秘境洞天名为黑天。
尤姬被困在被黑色树木编织的笼子里，面无表情地履行着自己每天东升西落的职责。
“我不理解你为何要放任他不管？应该知道他的言行会影响鬼族，最终可能会让他们重新回归到最开始人类的样子。有了私欲，有了感情，有了杀戮，会衍生出自私和冷漠。”
无叶沉默了好久，最终回答道，“这种事情我也无法愿意看见，但我别无选择，一切的牺牲都是有必要的。只要让我脱困而出，成为世界之强，我会让世界重新回归正轨。到时候世界会按照我制定的轨迹发展。”
“所以你究竟是为了让世界和谐，还是要满足自己的私欲？
你终究也只不过是为了你而了，因为你觉得这个世界不符合你的心意，便强行改变这个世界了，让他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发展。”
“呵呵呵，顺从世界，那是弱者的行为，我有能力改变世界，为何要委曲求全改变自己。”无叶笑了笑，他觉得尤姬的想法十分可笑，那些自以为是善良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恶。
“委屈自己，任由错误的东西发展下去，有的时候比毁灭更让人痛恨！”
无叶的言论总是语出惊人！
尤姬不理解但尊重，或许世间万物本就无情，自然淘汰才是最佳答案。
“强者改变环境，弱者适应环境，可到底有多强才能算强者，强得过这亘古不灭的宇宙万物。”
“你想多了，世界也总有终灭的一天，不过我想你是看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果我失败了，你也终将会化为乌有，重新回到你原来的样子。”
“我不在乎！”尤姬闭上眼睛不以为然道。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结局如何，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无叶再次笑了一声消失不见。
作为一个世界的掌控者，他怎么能不知道有外来的东西进入其中，无非他就是想为这个一潭死水世界注入一点活性，做出一点改变罢了。
他相信自己能掌控全局，毕竟区区一个半祖之境，还是一个被封印的存在，能翻出什么天？
佛堂内小诺扎成为了新的主持，现如今他已经光明正大将那个玻璃瓶拿出来放到了佛堂旁。
因为他现在已经正式的开始接受龙念一的指导，进行修炼的。
“创造这种修炼体系的无叶，保守实在是太保守了。稳定固然可贵，但是太过稳定反而会不好，因为没了变化，没有了的未知也就失去了奇迹的可能。”
龙念一对于创造功法一向大胆，吃鬼只不过是牛刀小试，逐渐的让诺扎放弃警惕心理罢了。
现在他要彻头彻尾的将诺扎，改变成自己的形状。
“你有没有想过佛道和鬼道双修？”龙念一提出了一个大胆的问题。
“施主这两种传承在本质上都不是一种东西，如何能一起修得？”
鬼修乃是吸收无叶树衍生的死气，而修佛则是通过精神挖掘内在，窥探心灵，激发内在潜能，这两者本质一个是在求内一个是在求外。
“那又如何不能？”龙念一反问了一句，“你可理解所谓的心灵无限是什么？”
“只要内心坚定，便有无穷的力量，到时胜过世间，千万神通！”
“胡扯，你们大黑天佛祖都没做到这种情况，所谓的心灵无限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的鸡汤。佛修的根本本质就是通过心灵境界提升来提高资深神魂的本质，最终以达到以思想干预现实的地步，最终达到心想事成的地步。可心想事成也不是无中生有，本质还是需要你的精神内在足够强大。什么东西强大了能精加你的精神内在强大，神魂，俗称魂体，也就是你们现在的鬼体之身。”
“所以在我看来，这两者修炼就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的东西。”
小诺扎听完觉得这似乎有一点道理，随口问道：“那我需要怎么做？”
“首先第1步把你的鬼道境界提升到第四境，之后再把你体内的那些念头全部炼化。”
鬼怪是被吞噬掉了，他们本身就是由怨念结成，杀死容易彻底覆灭却难，尤其是在经过鬼道的加持后，更是难上加难。
“那他们还会回来吗？”小诺扎看着自己的身体问道，恍然间他多出了一种情绪，因为思念。
是啊，跟自己接触了数10年的师傅师兄弟们，哪怕是鬼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感情的啊！
龙念一看着他这副表情极为厌恶，就好像看到了他曾经最厌恶的人类，感情果然是最无用的东西，也是最恶心的东西。
它会让人失去目标，失去方向，甚至在最后关键时刻临时改变态度。
世界上的好人坏人都被这东西左右了，只要有了它自身的定位就会变得模糊起来。
所以明明都十恶不赦了，干嘛还保留那一点纯真？
这句话像是在骂人，但好像又是在骂自己。
日夜轮转三年时间，诺扎静静修炼，身体一动未动，仿佛这三年时间从未感受过时间的流。
不久之后他再次睁开眼，境界恍然已经到达了第四境，再突破一个境界，他就走到了鬼界第1个顶点了，到时他前进的路将毫无方向，不过好在他身旁有龙念一作为指导。
“前辈我突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瓶子中龙念一横躺在地上无聊地摆了摆手，“自然是找到身体里的怨念将他们排除体外，或者彻底将他们杀死。”
对方修炼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想想当初他如果没被封印的话，三年的时间足够他成祖了。
当然也有可能没成，因为他可能在成都那一刻会选择把自己毁灭。
“我懂了。”小诺扎再次闭上眼睛，念力在身体内巡视着那些细小的怨念。其实说是怨念已经不准确了，他们应该是执念，一些已经忘了自己将要如何的执念。
许久之后他便找到了一个念头，只是刚刚想将他完全掐灭的时候，他心里产生了另外的想法，偷偷的分出一缕鬼气注入其中。
他本想着用这种方法再把他驱逐出去，可没想到就是这一缕鬼泣，让他肚子不断隆起，那个曾经对他吞灭的长发女人竟然活了。
从他的肚子里面爬出来，这诡异的场景，让在一旁感觉到无聊的龙念一瞬间来了兴趣。
他瞪大眼睛似乎在观看一场史无前例的奇观。
啊~
屁股撕裂的镇痛感，从小诺扎的身体下方传来，他生了，他生了！
很快他的下半身裂开了一只女鬼从他体内钻了出来，很快就长成了最开始的模样，她偏着脑袋看着叫自己出声出来的小诺扎，张开嘴诡异的发出波波波的声！
她没有思想没有记忆，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不过他却比其他正常的鬼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饥饿，她需要吃东西，无论是鬼气还是鬼。
“哈哈哈，你看我就说嘛，稳定的东西带不来奇迹！你看现在这不是一个最大的奇迹。”
小诺扎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眼前这个长发女鬼，他的心里头一次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是什么？”他问道。
那时候不是问的这个女鬼还是问着刚才那种事情叫什么。
“那个叫生，与死是对应的。”
“所以有死才有生呢？”诺扎十分禅性的说了一句。
龙念一一时语塞，不知道他如何理解的，不过想他的理解应该是很浅显的。
于是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有生才有有死才有生，世界都是一体两面的，缺一不可。所以这个充满死而没有生的世界才怪异。”
“那我就让他有生好了。”诺扎看了看女鬼，又看了看瓶中的龙念一笑了笑，这一次他终于懂得了死的含义，那就是为了生！
之后他忍受着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分出一缕缕鬼气，将之前他吞噬的那些鬼全部分娩出来。
这一次他代替了年轻和尚的位置，成为了教导这些刚刚出生，懵懵懂懂的心鬼的导师。
“你们好，我叫诺扎。你们今后将会是我的徒弟，在此之前，我需要给你们每一个人起上一个新的名字，代表着新的开始。”
许久之后，佛堂里面传出了一阵波波波的声音！后又发出了一些类似人类说话的嘶吼之声，新生的鬼在努力地学着说话，学着诺扎在说话。
场面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呢。
龙念一看着如此诡异的场面心生大笑，他好像制造出了一个怪物，真好！
——
葫芦仙界，天上的太阳隐退，大月尊所画的月亮悄然爬上天空。
雪莱注视着天空中的清冷，从嘴中吐出一团冷气。
月亮终究还是变回了原来的月亮，或许直到世界再次迎来毁灭，它才能出现已会是人。
有时候他也觉得梦境比人间更美好，因为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进行改变，一切都奔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沉浸在梦境当中不愿意醒。即便是已经成为了始祖的月尊，同样如此。
“所以接下来的第七境，我要演化出哪一条规则才好啊？真正的阴阳目标太大了，我的能力好像达不到哎。”
雪莱美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他所创阴阳只是阴阳中的一小个分支，如果真要划分的话，应该属于阴阳中的性欲大道！
天之大欲，食性者也。
因为有了情欲，才有了繁衍，有了生机，才有了未来！
天地仿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环，所有的规则几乎都是串联着的，但仔细思考，又觉得他们互相独立。
“好难啊！”雪莱有一些苦恼，不只因为求道了苦恼。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他烦心，那就是他正在遭遇别人的追杀。
嗯，整个葫芦仙界所有的修士联合起来，他终究是暴露了，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掩饰什么，就连这副身体的容貌都没有换过了，只不过是偶尔换换衣服，换换妆造，换换心情。
“你这个不阴不阳的魔头！”一个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睛大声斥责道，“葫芦仙界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混乱无比，你就不怕惹了纯阳仙尊，受到他老人家的惩罚吗？”
“呵呵呵呵，原来你才知道整个葫芦仙界是人家纯阳仙王伦的啊！可现在在我看来你们怎么好像成为了这里的主人一样。”
听到这话，高空之中，身穿紫金道袍的中年人，脸色大变高声斥责：“仙人仁义，且是你这种邪魔能够揣度！”
“呵呵呵！”雪来捂着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神看着众人，尽管他们已经成到了第6境，但没有一个超过400岁的，因为年纪大的基本上都不会这般张扬。
一时间他有着看着一群不懂事小辈的荒诞感。
“你们真以为纯阳仙王伦大度吗？他只不过是答应了某个人的请求。要不然你们这些人恐怕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数百年前，大天尊胡七妹最后的请求，他可是亲耳听到的，就因为大天尊虎七妹的舍身才断了无叶鬼尊对众生身上黑气的索引。
即便如此，依然死了好多的高手，消除了黑气总量的影响，防止对方突破刚刚形成的包围。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为先祖和人皇感到不值，明明只要杀掉一些无用的人同样可以减少黑漆的总量依然不会影响，可最后他们还是选择牺牲自己。要不是胡七妹提前舍身了，我都怀疑他们受到了大天尊的道法影响。”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老者皱着眉头问道。
天空中的那个中年人更是道：“胡说八道扰乱人，邪魔歪道，果然人人得诛之。受死吧邪魔希望你来世做个好人。”
“呵呵，到有这样的人，你还想让他有个来世，以我看来还是捣灭神魂，斩草除根。让他来个永世，不得超生为好。”
神草宫的老婆子带着一群漂亮的侍女缓缓地走了过来，眼神目光中尽显毒辣。
雪莱看了她一眼道：“昔日的神农教派，没想到让你们这些晚辈变成了这个样子。当真是为了死都不明不白的人，感到无奈。”
神草宫这个名字没人听过，可若看到他们身上那带着稻苗的徽章便能够发现，他们的前神其实就是神农教派，那个古老又伟大，铸造出无数科学家的教派。
可现在他们已经彻头彻尾忘记了先辈们的荣耀，积极投身于修炼当中，早已经忘了科研，甚至还研究出了许多古怪的论法。
就比如好几千年都不用的灵肉田，又被他们这些人翻了出来，视若珍宝，简直就是开了历史的倒车。
“所以说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圆，每每转到一圈，又会回到原点。”
雪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着那老太婆道，“可知道基因篡改，加上激素调节，可以让一个生物从雌性变成雄性！”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邪魔歪道！”老太婆不明，所以大声吃得。
“可这明明是你们神农教派曾经研究过的科学题难道你们忘了。”说着他冲着老太婆眨了眨眼睛，只见下一秒，白发苍苍老太突然生气黑发，只是他长得不是地方，而是在下巴下。
在一摸胸前，原先那个下垂的胸部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两块肌肉疙瘩。下半身的空洞也变成了凸起，又在特殊激素下直直挺立。
老太太变成老头了！
他羞愧难当愤怒不已，“邪魔！颠倒阴阳你罪该万死啊！”
“我根本就没用道法，这只不过是近基本的科技知识，不过是我在操作手术的时候使用了道法而已。放心吧。灵魂的本质上你还是一个女人。真正的颠倒阴阳，可是连心灵都被颠倒了，由内而外，认定自己是一个男人。”
随后他又一脸平静道，“其实有些时候修炼到一定程度，男女雌雄都是一种外象。许多大能在长定了一定的姿势之后，都可以随意转换。你们又何必执着呢？”
说话见他的身体再度转变，原先平坦的胸部隆起，脸部轮廓也变得柔和，一双剑眉变成柳叶刀，双眼清澈的更是如同一汪清水。
他竟然在一句话之内将自己从男人变成一个女人，由内而外，彻彻底底的一个女人。
而又一步迈出，还要从女人变成了一个动物，看似像一只狐狸，却又直立行走。
“你看其实不只是性别，只要熟悉基因图谱你可以变成世界上任何一种有机生命。当然元素生命和无机生命就别想了，他们的变化或许涉及到更高一层，法则或者是知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如果雪莱真的要这样变化的话，他们根本找不到他的真身，那么他们现在能够找到，就足以证明雪莱是故意让他们找到的。
那也就意味着对方的实力很强，根本就不怕他们！
“邪魔简直是邪魔！”变成老头子的老太婆疯狂咆哮着，望着之前最开始出现的老人一脸深情道，“阳哥哥，快快将这邪魔铲除了吧，好破除他的道法，让我恢复原来的身体。”
可那个叫卢阳的老者，看到如今老情人现在这副样子，只觉得一阵干呕，昨天喝进肚子的酒水都要吐出来了。
见此场景，化身为老头的老太婆，心灰意冷，果然性别一变，以前的舔狗立马就变了样子。
说是喜欢她的灵魂，现在看来都是喜欢她的表象，贪恋她的风华正茂的仙姿啊！
“莫要被她的妖言蛊惑诸位，诸位道友布阵吧！”
一个看上去一脸正太书生模样的剑客立马走上前，瞬间掌控了局面。
只见他站着正西方位，手持精锐金剑，其余六个高手各占六个方位，手掐法决脚下瞬间出现六芒星阵。
“六六大和，天地六合阵法成！”
一时间上下左右前后，6个方位都升起一个金色的面，就如一个正方体一样，将雪莱紧紧地包裹其中。
随后迅速缩小只要将它快入其中，和雪莱却不慌不忙的笑个笑，重新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
并不是因为其他样子不是他，只是因为他最熟悉现在男性的身体，要战斗自然要用这句身体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真是几百年的老物件了也敢拿来丢人现眼，话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就不能推陈出新吗？”
六合阵法，是继五灵阵法之后，妖族再次创出来的一个合击阵法，只不过困敌作用大于攻击，远不如五灵阵法来的灵活，久而久之就被弃用了。
没想到却被这群后来者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挖了出来。
雪莱抬手一翻，一把3尺3寸长的七弦古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全都是用特殊的金属打造，弹起来带着一种金属的空灵感。
不用猜，就知道材料来源于小鱼儿，这位在大破灭之前，可是一位散财童子。
本来都忘了当初自己花了什么代价换来的神金，当然其实他也忘了自己是有本命法宝的，只是这几百年来都没有，让他拿出法宝的对手。
今天他拿出法宝不是给这几个人面子，而是给六合阵一个面子。至少别污了，曾经这一方大阵的名。
手指轻轻一弹。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遇只因。
音域化形，在天空中瞬间形成一个鸡爪，轻而易举的便将六合阵抓破。
阵法一刻，六人彻底倒飞出去，胜败转瞬间反转，六人也不犹豫，直接施展顿数向四面大方跑跑。
这雪莱又怎么会让他们跑走呢？
短腿而坐，将琴放在双膝之上，再次弹起一个名曲，十面埋伏！
刀剑化形瞬间朝着四面八方斩去，其中有真气化型，有原神化形，还有仙元之力，三者互相交替。
一斩肉身，二斩神魂，三斩元灵，不给他们留下任何意思能够复活的机会。
不！
六人如何逃也逃不脱，他们回头瞪大的眼睛，肝胆俱裂！
他们都是六境高手，各门各派的顶梁支柱！他们不能死，他们还没有第七境成功做主，他们还没有称霸整个葫芦仙界！他们还有美好的未来呀！
“阴阳道尊，我等愿臣服啊。”书生双膝跪地，那叫一个利索。“我愿祝你同龄一方占领整个葫芦仙界，到时你就是一方教主，威风凛凛！”
有一个带头投降，又有两个也顺势跪在了地上只求活命。
唯有那个邋遢老人，宁死不从，还十分唾弃另外三人！
至于另外两个因为跑的慢早就已经死在这刀剑风暴之下了，现在点一点渣渣都不剩。
他们死也没有浪费，给整个葫芦仙界重新回收再利用，众所周知能量这东西是循环的。
雪莱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无语，他若是真有这心思，早就已经统领一方了。
合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找一群溜须拍马的人，捧着自己哄着自己，那实在是太无聊了。
快手一拨琴弦，一瞬间三人人头落地，尸体也随后炸成一堆血雾回归了天地。
那老人看着所有人都死也不在逃跑，准备殊死一搏，谁料雪莱，却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还留下了一段话。
“别傻乎乎的被人当枪使，这个世界啊不是你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好好看好好听吧，有的时候真的行吗？或许就在你身边呢。”
说完了这句别消失不见了。
老者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这是被放过了吗？”
只是莫名的感觉到一步沮丧是怎么一回事。
不久后他返回了除妖联盟的总部，只不过他没有接受到英雄的待遇，反倒是被关押起来反复询问。
老者在这六个人当中不强也不弱，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更没有什么背景，唯一能够值得称赞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神草公老宫主的老情人。
三日后在无尽的审问和折磨中，他总算受不了了。
他在监牢里面疯狂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阴阳道尊说的对。原来真正的邪魔藏在我们的身边，披上了伪善的外衣。”
最终他死了！
他自尽在牢中，以证清白，跪地求饶的不是他，出卖队友换取活下来的机会更不是他，他更没有投靠任何人！
可惜他的死毫无价值，甚至还被判定为了畏罪自尽！
一时间他成了一个心怀正义，人人敬仰的散修大能，变成一个贪生怕死，懦弱伪人。
那些真正贪生怕死的人则是被宣扬成了英雄，受着葫芦洞天千万修士的景仰。
一处偏远的小山村里，雪莱翻看着手机上推送过来的信息，脸上的表情有些乏味。
她打了打哈欠道，“其实所谓的名和利，留言非吾命和诽谤都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内心的累赘，徒增烦恼罢了。”
那老人的死，他心里没有一点波澜，甚至早已在他预料当中。
落魄村子的门口，一个一脸恨意的少年，一件一件地看着一个人脸傀儡。若仔细看这张人脸正是雪莱现在的样子。
“你很恨他吗？”雪莱在他的后面问道。
男孩没有回头，也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依然一脸恨意道，“自然恨他就是因为他，还害得师父落下了这样的名声，才害的师傅惨死在了监牢当中。”
“那你的恨倒是挺可笑的？因为真正逼死他的，明明是那些颠倒是黑分白的人，以及那些不明白真相就肆意辱骂的天下人啊。”
“你又是什么人你懂什么？”少年愤怒，扔下剑，转头怒吼。
可当他看清来人的面貌当场一愣，脑袋瞬间空了，甚至都忘了复仇。
“我自然什么都明白，因为我就是当事人呢？”雪莱直视的少年玩味笑道，“小子，我看你挺有趣的，想要报仇吗我教你啊！”
说着便将二道人送给他的仙道功法，扔到了少年的面前。
二先生这个鱼饵非常好，非常诱人，可他觉得光是你一个人分享，太无趣了。或许应该多找一些人共同承担。
眼前这个少年资质不错，又对他有强大的恨意很有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