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邙山妖皇、排坐分果

“没事就好。”见到顾盼平安无事地站在眼前，顾嘉心中悬起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今顾家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如果顾盼遭遇不测，那他便不得不放下尊严和脸面，亲自去延续顾家的香火了。

幸好上天眷顾，顾盼安然无恙。

赵田旺见状提议道：“既然大家都已聚齐，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早动身吧。邙山虽与此处相距不算太远，但若继续拖延时间，途中难保不会再生变故。”

“赵兄所言甚是。”顾嘉颔首表示赞同，接着话锋一转，分析道，“不过，此地有清河龙神成功证道，过几就要设宴庆祝。想必罗刹族也不敢轻易冒犯于他。”

“依我之见，这不失为一个绝佳契机。”说到此处，顾嘉眼中闪过一抹狡笑，“或许我们可以借此良机，揭露这一个隐瞒于天下的秘密。”

师徒几人听后却是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郭孝天紧接着开口说道：“这种事情实在太大，我们师徒几个实力弱，人微言轻，实在不好牵涉其中。顾前辈，您若是无意离开，大可留在清河。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他向顾嘉拱手作别。

“唉，且慢！”顾嘉见状，赶忙伸手去拦。“几位若是不想掺合，大可在此等候，等到此事一了，我们一起去邙山呢。”

“叔父，他们要走你就让他们走吧！”顾盼慢慢地走过来，把自己的叔父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人能过河拆桥一次就能过河拆桥两次。

而且，人类和妖族毕竟属于不同的种族，谁又能确保妖族一定会比罗刹族更友善呢？要知道，罗刹可是沾染了野兽的凶残本性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啊。”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不远处的师徒三人清晰地听到每一个字。

“呵呵！”锦绣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我之前还一直因为当初主动抛弃你们而感到内疚不已，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丝毫的怜悯。”

“既然你们顾家已经找到了其他的出路，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参与其中。存在嫌隙的合作，迟早都会出现问题，倒不如趁早断绝关系来得好。”赵田旺同样十分气愤，原本内心的愧疚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锦绣、孝天咱们走！”

“唉，赵兄弟赵兄弟，哎哟，实在抱歉啊，你看看这事儿弄得。我那侄子太不懂事了，就是发了点小脾气罢了，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没必要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嘛。”

听到这话，赵田旺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呵呵，二十几岁的孩子？你们顾家的人成熟可真够晚的啊！”

这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顾盼见状，急忙上前拉住自己的叔父，劝慰道：“叔父，您别管他们了，让他们走好了。说不定他们一走进邙山，就成了那妖怪的粪便呢。”

随后他又跟自己的叔父小声说道：“叔父，我跟您说，这次我意外迷路，在路上碰到了两个很粗的大腿……不对……是遇到了几位贵人。”

“他们竟然和罗刹王也有仇怨，而且这些人不仅实力强大、背景深厚，可不是那一只猫在山里边，不敢露头的，山间野妖可比的！”

顾嘉听完后不禁皱起眉头来，心中暗自思忖道：总觉得自家侄子所说的话有些不大对劲，但又不好直接质疑他，便开口问道：“盼儿呀，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吗？”

只见顾盼一脸自信地点点头说道：“那肯定是啊，舅舅，我可是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啦！其中一个来自于神秘莫测的葫芦洞天，乃是那里赫赫有名的红线仙；而另一个则是金家未来的当家作主之人呐。这其中的份量，您应该懂得......”

一边说着，顾盼还特意伸出手比出两根手指头，以此暗示这两人背后分别有着两股极为强大的势力撑腰。至于之前提到过的邙山妖族嘛，跟他们又不熟，谁知道进去之后什么样？

“自然如此！”顾盼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几丝得意之色来：“嘿嘿嘿，当然啦，侄儿我怎么可能会欺骗您呢？实话告诉您吧，那两位前辈已经答应让我追随他们喽。”

“哦！”眼见侄儿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且神情十分认真，顾嘉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并随之多了些许底气。

转头对着即将离开的师徒几人道：“既然几位执意要走，那我就不拦着了。我就在此祝各位一路风顺。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够合作呀！”

“哼！嘴脸。”

锦绣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跟着自己的师父和师兄离开了清河。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邙山中途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改变。

毕竟他们跟熊二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与其他天人跟他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你？就因为他们都是人类？

可罗刹族以前还是人类呢，数百年前互相征战杀伐的国与国，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人类。可偏偏死在同族人手里的人是最多的，意外死在那些凶禽猛兽口中的反倒没多少。

顾嘉看着几人离开，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没进入邙山，把他们牵扯进来已经够了。

而且仔细想想自己侄子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妖族谁也不知道什么样，不过想一想以前他们毕竟是猛兽。真要是那么好说话，那么这些年进入邙山寻宝的人，出来的就不至于这么少了。

万一师徒三人过河拆桥突然翻脸，那他们叔侄俩人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侄儿还是你想的周到啊！”顾嘉不经意间感叹了一句。

顾盼笑了笑，大言不惭道：“哪里呀，是叔父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忘了这世间皆是险恶之辈！”

“走，叔父，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盼儿，去见前辈高人不可怠慢。我好好准备准备收拾一番。”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身上不但沾了不少泥土，还带了不少血腥，这样子去见人倒是失了不少礼节呀。

——

邙山。

一只体型娇小、约有两尺高的浣熊正慵懒地躺在一把制作精美的座椅之中，酣然入睡。

而他身上赫然覆盖着一条由各种珍稀毛皮精心编织而成的华丽毯子。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落在脸上，一只头戴鲜艳红花的雌性小熊猫迈着轻盈的步伐，手持银色托盘缓缓走来，停在了浣熊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用爪子轻摇着浣熊，试图唤醒这位沉睡中的‘妖皇陛下’：“妖皇陛下，妖皇陛下，快快醒来吧，已经清晨了，该起身享用早餐啦！”

然而，小浣熊只是翻了个身，将巨大的尾巴横在身前，仿佛想要以此阻挡外界的干扰。

接着，它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哼哼声，紧闭双眼，甚至还伸出手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示对起床的抗拒。

\花花，就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嘛，就一小会儿……\小浣熊喃喃自语道。

熊猫花花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她紧握着银盘的爪子却早已变硬了，仿佛一用力就能将银盘捏出爪痕来。

（天哪！怎么又是我来负责叫醒啊？你倒是快点起来吃东西啊！吃饭这么不积极，肯定是思想出了问题！再拖拖拉拉下去，山上的鲜嫩竹笋就要被其他姐妹们抢光啦！）

“呵呵！妖皇陛下你真调皮。”熊猫花花伸出爪子捂着嘴嫣然一笑，而另一只爪子却一把扯下他身上的毛毯，“陛下，你还是早点起来吃一点东西。今天是牦牛族的奶糕配野猴林的山桃。”

“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快起来吃的饱饱的。别忘了，一会儿神鹰长老还要过来教你剑术呢。别到时候你又喊饿喊累了，到头来受罚的又是我们这些奴婢。”

（赶紧给老娘起来吃饭呢！就这样你还好意思睡懒觉呢，没有仙剑，我一只手都能吊打你了。再不努力，妖族在你手里恐怕就完了！唉，仙剑怎么就让你给拔了呢！）

花花一直怀疑，现在依然是冬天，他依然在冬眠，还在做梦。

可惜邙山自打万妖圣母娘娘出现后，就从来没下过雪了，就连山里最高的峰也从不落雪。

“被…被子…花花，不要拿我被子。”小浣熊总算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两只小爪子紧紧抓住被拽走了毛毯想要将它拽回来裹在身上。

他一个浣熊的力气又怎么能比得过天生神力的花花呢，只能抓着毛毯吊到半空。

花花眯着眼睛笑道，“妖皇陛下！”

小浣熊只觉得背后一寒，“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说着便拿起了银盘里的果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另一个盘子里的白色奶糕，他也动了第几块。

这东西是近几年的产物，是熊二他们几个从人类世界带回来的，再经过独特的制作手法转化成为了邙山妖族的本地美食。

就是制作材料有点特别，需要牦牛族的母乳，小浣熊所吃的更是来自一个圣灵牦牛的产乳。

“唉，其实我真的不太喜欢当这个妖皇，感觉好累啊！”小浣熊再次吃了一口奶糕叹了一口气。

因为吃完了早饭他又要开始练习剑法了，之后的下午他还要和其他种族的妖学习格斗技巧。到了晚上还需要坐在万妖圣母神树前修炼。一整天的时间都被排得满满当当的。

而且他们偏偏有最简单最直接的变强方法却不让他用，说是什么作为妖皇自然要用最好的，这种劣质的神通果实吃了会影响他的资质。

“跟我抱怨又有什么用。妖皇陛下，还是好好的努力修炼吧。等到你未来的实力超越了邙山内所有生灵的时候，那时候你就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花花笑着说出了一句鼓励的话，不过也仅仅是鼓励，因为她也看得出来以小换熊的资质恐怕很难实现这个愿望。

看着他将全部食物吃完之后，花花端起盘子，快速离开了这里。

直到离开浣熊的世界，把手里的盘子一扔，飞速地跑向竹林。（今天新冒出来的笋别挖光，给老娘留点！）

两年前，熊二几妖毫无收获的返回后，并没有得到妖族的斥责。甚至还让他们感到惊讶，几十年了没消息，他们都以为几个死在外面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现在没有万妖圣母娘娘的帮助之下接近于圣灵的修为还领悟出了组合阵法。

而邙山也在几妖离开的，这数十年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是界。

早在几十年前万妖圣母娘娘二次发力，用自己的根茎将整个邙山连成一界。在外人眼里看来邙山还是那么大，可实际上他的真实面积很接近三成大玄国的国土面积了。

妖族在邙山妖界之中各自分化地盘，所以不再像当初那样拥挤，没必要前往人间抢夺领地。

毕竟邙山的灵气只供邙山自己使用，甚至还带有提升血脉的功能。而外界的灵气不但没这功能，还稀少的可怜他们出去干嘛。

不过熊二几人回来也并非毫无作用，他带来了人间的一些东西，比如饮食文化。

妖族也在一年多的时间统一了自己的妖文，这是仿照人间写的象形字，要做对比的话有点像数千年前的甲骨文。不过一些细微上还是有些差别的。

而小浣熊在加入这个大家庭之后，也很快就融入其中，为了删减一个不起眼的小妖。

说是妖，其实就是小妖兽，远远还没有到开口说话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他调皮捣蛋，爬到了万妖圣母神树之上，想要摘上面的果子。和果子还没摘到，他就一下子从上面滑了下来。

正正好好落到了一个巨大的铜炉边上，而他的旁边正好伏插着一把剑。

小浣熊觉得好玩，好像小孩子看到一根很直的木棍都想拿起来耍一耍。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就将剑拔了出来，当他举着剑用手挥动的时候。

天空中雷鸣闪烁，周围无数的能量开始翻涌震动。万妖圣母神树上的七十一枚果，也闪烁出了一点光亮，相继成熟脱落。

神树也在果子成熟的那一刻，瞬间枯萎变成了之前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而13域妖王也在这一瞬间迅速地出现在了万妖圣神树面前。

让他们看到小浣熊在那里耍着剑时，纷纷低头，跪了下来。

高呼：“妖皇陛下！”

天知道浣熊当时是有多懵，只是拔了一根，看上去很直很直的木棍而已。对，当时在他的印象之中，剑跟木棍没什么两样。

没等他反应过来，小浣熊就已经被人带上王冠。这几个年轻力壮的黑熊抬到了王座之上。

十三域妖族，数万只大小妖，一同齐聚在宽阔的万妖殿前。

不过说是万药殿，其实连一个正经的建筑都没有，只不过是几块名贵的石头垒成的一个台子，上面是由玉石金矿打造的一个王座。而周围前面空旷无比，除了远方的万妖神树，再无一物。

“妖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鼠小强临时充当皇宫内侍，学着人族皇朝的太监高声大喊。

数万妖族也跪下来扶起身子有样学样，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懂，为什么要学这个，反正他们妖族，开智时间短，也没什么文化，更没什么文明。一些规矩照着人族的那些学就对了。

宴会足足摆了好几天就这样，小浣熊稀里糊涂地成了妖皇，好在宴会结束之后，他总算借助仙剑的能力可以开口说话了。也不至于让在场的妖族感到尴尬。

有的时候他都怀疑，我们就是在等待他能开口说话之后才结束的宴会。

之后便是喜闻乐见的环节，排排坐分果果。没办法，他们也没有想到果实成熟和妖帝诞生竟然在同一天。

本来想早点生过的人只能压制住急躁的心理等待着宴会的结束。不过这样也好，妖皇提前出现。不至于让13域的妖族为了这几颗果子全副武行。最后打的头破血流，产生仇恨不是！

不过也有聪明的妖族怀疑，果子成熟和妖皇诞生在同一天，完全是万妖圣母娘娘在暗中控制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在分果子的时候少些争斗，要不然这世界上哪有那么赶巧的事。

不过他们都没说，只是暗中记下了，以后对万妖圣母娘娘更加尊敬了。

“我们熊族不多要，13枚土系的灵果全是我们的。”熊大抬起爪子，第一个开口发话，加上他最近正在修炼土形阵法，声音雄厚，颇有一番大地的厚重。

他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妖王，所在之地也以【熊】称呼。邙山妖族各种熊类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呵，真是癞蛤蟆打哈哈——好大的口气！张口就要13个，你怎么不全要了呢！”老猴王吉吉突然站出来嘲讽了一句。

听到这话，一个老蛤蟆突然出来叫嚣道，“你说黑熊就黑熊，怎么骂到我们头上了。你以为我好欺负老猴子，小心我一口毒水喷死你！”

“来就来，谁怕谁呀，今天你要是不动手，你就是孙子！”

老猴王拿起拐棍就要动手，大蛤蟆也鼓起了气，眼神鼓鼓的，看似要全力以赴了。

就在这时，神鹰从天而降，立马制止了二者的争斗。

“都成妖王了，在小辈面前，还这么冒失，动不动就动手。这是好的影响吗？”

“对，要打你们挑没人的地方打，别给妖族添矛盾。”鸟域的妖王说道。

“是啊，别伤了和气。”依附于虎族的狐妖心思一转继续道，“咱们有十三个域一共七十一个果子。每个域分5个果子，这就是六十五个，剩下的六个，统一交给妖皇陛下保管。放入咱们妖族的宝库当中，以后闪给妖族的有功之臣如何？”

熊一眼前一亮冒出来一句，“胡老这话说的好。可是咱们妖族有宝库吗？”

“这话你问的好，之前没有之后咱们就有了，因为咱们可是有了妖皇陛下。以后咱们没事还可以把各族不用的宝贝放到妖族宝库里面，用来赏给以后的后辈呀！”

“呵呵，宝贝哪有用不上的，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们己族的便宜吧！”

邙山的狐狸本就少，后来又跟错了妖，明明是犬类动物却偏偏攀附上了虎族。

导致遭受到了犬族的嫌弃，犬族可不只是狗而是一个大类，所有犬科动物全囊括其中。

可这里面偏偏就少了狐狸，都有个成语叫做狐假虎威，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跟随老虎，那就让他们走好了。

“犬王，你这话说的不对了，我这也是为了妖族的团结，怎么，难道你不想舍小家为大家？”胡老的一句话，彻底让犬王闭上了嘴巴。

要是敢说个不是，那么所有妖王都会出来指责他，那一会儿分果肯定就没他的份儿。

可他要说是，那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毕竟他刚才可是成反对意见的。

“既然没人反对，那我们就将裹着身份吧！”眼看众妖沉默，胡老立马再次开口说话将所有的主动权拿在自己的手。

最后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灵光，心到这次稳了，虎族实力是很强，但强的只是个别的，也并非绝对的第一第。而且本身的数量还是很少啊，就算有这些年的发展总数量也没超过一千只。

这次的平均分配也算是为了虎域，争取到了利益了。到时候他自己没准也能分到一颗果子。

可就在重要点头决定定下来的时候，熊大一跺脚震荡大地。

“什么时候咱们妖族学会了人的那一套，互相均衡了。咱们妖族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想要拿果子，下场比划比划，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熊大，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给妖族积累矛盾吗？”胡老赶忙开口将矛盾点引向熊大。

可谁知熊大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打才是积累矛盾呢。反正我心里是憋气，明明我实力强为什么分到的少，他实力弱，为什么分到的跟我一样多。就为了什么狗屁的和谐！”

“你说这种怨气越积越多，到后来突然爆发出来是不是更严重。咱们妖族向来都是强者，说话握着靠边站。你要是觉得不服想要果子，那你就出来比划比划打一打，打赢了果子就是你的，没那实力靠边站着去。”

“至于没分到果子的心里有怨气？没实力还有怨气，那就是纯粹欠收拾。有句话怎么来说的，那是红眼病得治。方法简单，上去抽两巴掌就好了！”

胡老气的浑身发抖，一大把白毛胡子乱颤动，“野蛮、粗鲁，妖族早晚会败在你们手里！”

说完了这句话，他立马就躲到了虎王身后边儿。正是应了那句话，打嘴仗重拳出击，真动手唯唯诺诺。

“呵呵呵！”看着躲开的老狐狸，熊大发出了几声嘲笑，连带着其他众妖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瞬间让胡老倍感羞辱，眼神中多了几分怨恨。

可是在他眼神微妙变化那一刻，一只乌鸦将它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别笑了，你们快看看那老狐狸的眼神。真应了熊大的那句话呀，有怨恨了这是。”

“所以我说他欠收拾呐，虎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

虎王脸色瞬间一黑，转头看向老狐狸，斥责道，“没那个本事别做出头鸟，自作聪明！”

“你骂谁呢你？”此话一出，在场的鸟类都不干了。

“一个比喻而已，犯得着吗？其他种族拿我们虎族做比喻，我就从来没发过火，做妖又有格局。”

虎王说完转头就道：“来，把这个狐假虎威的老东西给我吊起来！要是他还不知悔改，就把他献祭给万妖圣母娘娘当养料。”

“这就对了嘛，不过咱们打没什么意思，真要打出真火，也没个人出手帮忙阻止。不如让自家的小辈上场比划比划，拿出65个给各族分一分，剩下的留着当做底蕴。”

“好，就按你说的办。”

“还是猴王有智慧呀！”

“那妖皇呢？”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闯入了几个妖王之间的谈话。

几个妖王神色一变互相对视眼。

直到猴王吉吉缓缓开口道，“这些果子只是百年生的，怎么能配得上妖皇呢。”

“对对，最起码那也得是300年生的。”熊大也在一旁笑着附和。

鼠王和虎王也道：“三百年什么怎么行必须要六百年以后，唯一的一颗神通真种才可以呀！”

众妖王一笑，立马定好了主意。

而小浣熊却懵懵懂懂，最终放到了妖皇的宝座上成为了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一场比斗虽不算惊天动地，但也意义非凡，一共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

小浣熊也从刚开始的兴奋，到最后兴致乏乏，直到困倦打起瞌睡。

最后，毫无疑问十三妖域都分到了果子，只不过数量天差地别。

五大种族，蛮鬃熊、金丝猴、黑羽乌鸦、寒水青牛、以及寻金鼠因为修炼了五灵阵法的原因，都分到了近十颗果子。

其他域的妖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实力的确比自己要强上一大截。

不过他们也不气馁，背靠万妖圣母娘娘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他们只不过是先走了一步。来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而在那之后长达两年时间，小浣熊也走上了，被迫变强的道路。每天被排的满满当当的，强行逼着完成各种修炼。

可他本身就血脉普通，怎么比得上那些吃了果子有了神通的妖族呢？

……

“妖皇陛下，你在想什么呢？”铁剑神鹰，不知何时从，空中落下。抽出一根羽毛化成铁剑，抓在仅剩的一只爪子里。

这是他所吃的果子-铁剑所带来的神通，可以抽出一根羽毛，彻底金属化变成一根铁剑。

这枚神通果子可不是他后辈赢了比赛孝敬他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后辈。

而是其他几个妖王，尊敬他的实力强大，特意将剩余的果子其中一个分给了他，还说这是他这些年守护邙山妖界的功德。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没有加入任何妖域，更无牵无挂。

“铁剑老师，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我能不能歇一天！”小浣熊伸出一根手指请求道。

神鹰却摇摇头言辞拒绝，“陛下，您是妖皇，也必然会成为我们妖族的最强者。所有人都可以休息唯独你不能，因为你身上肩负着责任。”

“可我不想要啊！而且我好像也没能力。”

铁剑神鹰发笑道，“怎么会呢，既然万妖圣母娘娘看中了陛下，那你就一定有我们普通妖族没有的东西。”

随后他目光坚定大声道，“拿出你的剑，向我攻过来打败我！”

“如果你连向我挥剑的资格都没有，如何统领妖族？”

请假失败，小浣熊拔起地上的铁剑，大喊“呀”的一声冲了上去，之后一阵乱砍，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之所以不是天妖屠仙剑，完全是因为神鹰也扛不住。

一上午的时间悄悄过去，小浣熊累的双眼空洞，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直到这时，一头憨憨的狗熊突然间跑了过来，此熊名叫熊四，乃是熊大的第四个孩子。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得到了一份美差，目前正在守着界门。

“陛下，有几个人类进山了，说是你和我哥哥的朋友。”

“人类？朋友？”

小浣熊眼睛一亮，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感觉疲惫一扫而空。

“那一定是锦绣他们，快将他们请进来。对了，再将你哥哥熊二和其他几个五灵护卫都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