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地人心、四魔四劫
“妖孽，滚回你们妖域！”一名打铁汉子，拔出菜刀，朝着一名猪妖砍去。
可等待他的却是被獠牙顶飞，豁开肚子，但他临死前却还大喊着：“兄弟们，犯我人族疆域，虽远必诛，我王铁根虽死无悔呀！”
“废话真多！”猪王上前一脚将它踩烂，“人类收拾收拾东西滚出这里，这里已经是我们妖域的地盘了。”
猪王声音很大，再加上刚才那血腥的一幕，让许多男人止步不前。女人更是抱着孩子蜷缩在后面不停的哭泣。
“妖怪妖怪，娘亲我不想死，我不想让妖怪吃掉了！”一个小女孩子抱着母亲不停哭泣道。
孩子的母亲抱着女儿一脸决绝，“放心吧，咱们娘俩就算死也要死在一个妖怪的肚子里。”
猪王看着那一堆普通人，想反抗又不反抗，让他们滚，又在那里畏畏缩缩的，实在让妖来气。
“我说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们收拾收拾东西滚，谁说要吃你们了。我们妖修不吃人。我们吃熟食。”
凶兽、灵兽、妖兽、妖族，这四种存在各自有着显着的区别和特点。
凶兽生性残忍暴戾，追求力量的提升往往依赖于强烈的血气。
所以它们需要不断地摄取大量食物，并通过强大的血气能量来激发身体的潜能。
这种刺激虽然能带来短期内的快速成长，但却难以持久。
因此，凶兽对于外部能量的需求极高，尤其在成长的前中期阶段，食量惊人。
与凶兽不同，灵兽随着修炼进程的推进，饮食习惯会发生明显变化。
它们对食物的需求量逐渐减少，每餐仅满足身体的基本营养需求即可。
然而，也有一部分嘴馋的灵兽偏好吞噬人类的灵魂，以此获取更多的修为。
这样的灵兽已不能再被归为普通的灵兽范畴，而是被人们称之为恶兽。
至于妖兽，则主要依靠吸收灵气来维系生命活动。当其修行至第三境界的后期或者第四境界的初期时，由于周围灵气充沛，它们几乎可以不再进食。
最后就是妖族，妖族的血脉之力在早期源自万妖神树，而到了中后期，它们开始转向内在探索，深度挖掘并完善自身血脉基因的能力。
这个过程异常漫长，使得它们消耗的能量相对较慢，身体的变化也较为平缓。
因此基本上会出现一觉睡上几年几十年的状态，尤其是到了圣灵阶段，吃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再是提供身体所需，是一种品尝美食，满足口腹之欲。
而妖族也有自己的养殖之地，比如一种肉食鸡三个月出来，煎炒烹炸烤，比人肉味道强多了。
而且这种机智商低成长时间快诞生智慧的几率几乎没有，避免了妖族互相残食的状况。
当然，除了鸡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种类的肉食供应。
比如被血气道侵染的猪肉，他们多年前一只血脉神通道的猪与凶兽猪交配后所产下的后代。
每窝能生出十多只小猪，这些猪的智力相对较低，性格暴躁易怒。但是它们却有着惊人的生长速度，只需食用简单的糠料便能快速长肉。
猪王心思敏锐，察觉到了这个特点后，立刻决定对这种猪展开培育工作。经过一番努力，他成功地将其培养成为猪域的一项重要产业产出。
由于这些猪缺乏智慧，且体内混杂着血气道的力量，要想让它们保持安静都绝非易事，更别提期望它们能够产生出高等智慧了。所以就算不上同族。
若说想要这种猪两道同修，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血气道和血脉道虽然在本质上都是通过修炼身体来提升自身实力，但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血气道注重变化，在初期阶段打破固有平衡，以不断激进的方式追求更强的力量，因此需要大量的能量摄入，而进食则成为了获取能量的唯一途径；相反，血脉道则强调稳健发展，在稳定的基础上逐步完善，之后通过深入挖掘内在潜力实现实力增长，这是一个球内的过程，故而睡眠被视为最佳的修炼方式。
大道之路，殊途同归，两种修炼方式虽然不同，但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血气道如果能量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快速地连续破境，但到达某一个特殊境界时，就会死死的卡住，或者因为突破太快而突破失败。
而血脉道突破速度就很慢，前期慢中期慢后期更慢，但是胜在稳定，再加上肉身强健突破成功率远超其他几道，可以说称之为第一，也不为过。
但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越往后越慢，到了大后期，甚至都不一定能够活到自己突破的时候。
猪王站在那里呵斥了半天，大多数人都被吓傻了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他们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只愣头鸡。
终于那些年近中年的汉子，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妻儿老小，终于克服了恐惧，站了出来。
“我滚的是你们，你们这些妖怪滚出我们的家！”说着一个个拿着厨具刀具冲了上去，然而等待他们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他们一个个的冲上去，一个个的慷慨赴死，血腥溅了满地，女人们和孩子都被吓傻了，有的甚至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终于有一些人吓得尿的裤子，他们放下手中的工具跪下求饶。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男人连连扣头皮都磕破了，随后他一把拽过自己的妻儿，“这是我孩子，才5岁，肉嫩的很，大王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吧。”
“你们他妈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不吃人，我让你们滚，我们只要土地。”猪王气的大骂了一声。
上前一巴掌给那男人开了瓢，随后拎起那个小孩和女人扔到了后面的木车上。
妇人抱着孩子吓着浑身哆嗦，可却发现那坨大野猪并没有将他们吞入口中。
“所有族人将那些老弱妇孺全给我装到车上，至于那些男人他们愿意上车就上，不愿上车的全杀了。”猪王大喊了一声吩咐道。
既然他们不愿意走那么只能他们自己亲自动手将他们全部送走。随后转身去了下一个村子。
他实在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有的时候他都怀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人类，到底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他们只是来抢地盘又不是来杀人的，普通凡人只要不反抗，老老实实的滚，他们不会动手杀人。
可他们偏偏就要彰显自己的愚昧的脑袋以及蝼蚁般的力量。
“老朱，你那边清理的怎么样了。”犬王甩了甩爪子上的鲜血，一脸笑呵呵的走过来问道。
他和老朱是邻居，又臭味相投可以说是相当好的朋友。当然或许也是因为一个成语猪朋狗友。
“唉，别提了。其实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活着，全杀了不省事吗？”
犬王呵呵一笑道，“呵呵，杀掉反抗的，留下那些老弱妇孺，一来可以拖延人类的步伐，二来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作妖也是如此。咱们是来抢地盘的，又不是来亡族灭种的，再说也灭不掉。倒不如卖他们一个好。”
“若是后来，情况有变咱们死了败了，咱们的妻儿老幼也能被保留下来。”
猪王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这话听着有些道理，不过你确定人类不会赶尽杀绝？”
犬王摇了摇头，想了许久后道，“不确定，不过我想大概会吧。”
“嗐，想那么远干嘛有万妖圣母娘娘在，咱们妖族就算是败了也玩不了。”猪王说了一句随后笑着去了其他村子。
——
邙山妖域外围地带，除了位于偏远东方的清河之地外，南、西、北三个方向都在不断地扩张和入侵。
这既是对之前天人入侵的报复，同时也是为了缓解妖域自身领地上日益增大的压力。
万妖神树如今已经陷入了第二次沉寂，它不仅无力继续拓展妖域的疆土，甚至还呈现出逐渐收缩的趋势。
与此同时，妖族的人口却在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要想养活更多的妖族成员并且避免内部矛盾的爆发，扩张领土似乎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随着妖族的入侵，整个世界都弥漫着劫气，一片混乱不堪。
人心浮动，各种私心杂念诞生，又被一股气息悄悄收敛起来，一个由成千上万细小不成形、不成念的心魔，汇聚到了一处，不断地孕育着。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片小小的黑云中，仿佛有心跳声在鼓动。刹那间，天空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一场变革即将来临。
雷霆结束，阴云散去，一个漆黑的魔物不断在虚空中形成。这个魔物刚一诞生竟然直接达到了第五境界。
并且他的格位还在不断的攀升，很快便超出了二阶。
心魔劫的出现，让众多修道修心的修士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可是那些不修道、不修心的修士难道就能幸免于难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二道人从来不会觉得弱者可以逃过一切。
事实上，虽然这些人没有直接面对心魔劫，他们也会以另一种形式承受后果，这便是所谓的“红尘业念”。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往日里所种下的因，必将在今日结出相应的果。这便是二道人散于天下的道。
之前，万数天人内心的贪婪，与私心杂念汇聚在一起，逐渐孕育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而如今，妖族的大肆入侵以及天下苍生的惊恐不安，使得这个轮廓终于彻底成形。
半空中，那团黑气最终变化成一个身着黑袍的光头男子，他的嘴唇呈现出诡异的黑色。自称‘六欲天魔’，因为无穷的欲望，所造成的灾恶汇聚降临人世。
“哈哈哈哈！我名波耶！这片天地注定要经历一场浩劫，名曰'天瘴劫'！红尘之中充斥着罪恶与业障，一切业果，皆是咎由自取！”波耶狂傲地仰头大笑，随后又化为一团漆黑的雾气，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三月时间，随着战乱愈发激烈，天地之间弥漫的戾气越发浓重。而波耶的实力也会伴随着劫气的不断增强而日益强大起来。
同时，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恶意都在悄无声息地蔓延、扩张。恶人变得越来越多，犯罪之人亦是如此。
金刚寺内，黄泉轻声念叨了一句佛号，挥动手中的七星戒尺，狠狠地击打在一名恶人身上，打得对方身受重伤。
紧接着，他运转戒尺，将这名恶人传送到大馋寺的地牢之中，让其接受应有的惩罚和心灵的洗礼。
随后他抬头望向天空，从晴朗的天空上看出一丝丝灰蒙蒙的黑气，“天地间，恶气又增多了！”
“这仅仅只是个诱因，真正的根源于，扎根在人心中的恶，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恶的，唯有严厉管束才能为善。”
不知何时起，这个声音悄然出现。
也许是自母亲离世之时，又或是当全体村民被洪水吞没时。又或者打从他降生人世起，这个声音便存在了，宛如另一个自我。
黄泉轻声回应：“我明白，对于恶人而言，最佳的救赎之道便是堕入无尽地狱接受惩罚，阿弥陀佛！”
心底的那个声音接着说道：“拔舌地狱的镇守逃跑了，到现在还没追回。黄犬鬼使已经归去，若再度从地狱复生，起码需历经百年时光，不过那时他也不再是他了。”
“是那位仙姑所为？也罢，它确实受到了你的影响，逐渐失去原本模样。如今重新附体倒也无妨，说不定还能变回从前的大黄。”黄泉一边回应着身体里的声音，一边起身离开金刚寺，继续前行铲除天地恶人。
他不只是在惩恶，更是在修行，捉百恶初月，伏千恶初阳，惩万恶人魔。
没错，他修的不是仙佛而是魔，惩奸除恶的魔！
谈话间，他一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本相，那是一张腐烂露骨的脸，身上还时不时地滴落着浑黄的尸水，他从修炼之初开始便是一具尸体。
而后又一个恍惚，他再次变成那个满脸慈悲的小主持。
“快了，天下的恶人变多了，也变得更恶了，再过一段时间人数就要凑齐了。师父啊，等到人凑齐了，我便带你长生。”黄泉离开寺庙，回头一望。
这里的确适合做成一层地狱。
刚好，每一层地狱都需要一个镇守，他师父金刚的修为正好合适。
——
落地秘境之所，数万天人头骨，挟着不甘怨念汇聚一处。
“成道！成道！”
他们欲求长生，冀望成道！
然其已身死，成道之路亦绝。
故吾等亦无法成道！吾等恨！
吾等不得成道，他人亦不得成！
妒火使人狂乱，何况是亡者之怨念。
须臾，无数头骨齐声共鸣，通联秘境下地脉地火浊气，化身为一魔——地火之魔。
“我名浊火，天地修士当有一劫，地妒之火焚身之劫。无能之徒，休要妄图成道，哈哈哈哈！”
祂之所言，既是骂众生，亦是骂己身。
他们这些庸才不得成道，那些同样平庸之辈也不得成道，如此方可平息其怨怒之火，使其心感平衡。
此劫一成，但凡天地间有人渡劫失败，皆会为其增添一份力量。
祂为地魔，乃一由头骨组成的燃火巨人。
遥远的西方大陆，二道人心有所觉，面现微笑：“播下的种子已结出绚丽果实，如今当回去收获了。”
“师父，您是种田之人吗？”一金发麻衣小女孩，睁着蓝绿眼眸看着二道人。
“非也，不过嘛，在行为上倒是相差无几。”二道人摇头一笑，冲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一眨眼。
其身后紧跟着的那两团心魔，身躯亦不禁一颤。
“我还以为师父您是种田的呢。真要试的话或许可以教我种田。若有钱，或许妹妹便不必为圣女献祭给天上的月亮了。”
女孩天真仰头望向天上月亮，满脸难过，“天上的月尊啊，不知您能否听到我的祈求，勿要取走我妹妹的灵魂。”
二道人在旁摇头：“无需向他祈求，他听不见的，而且种田是不能发家致富的。”
“为何听不见？”女孩没有理会后半句话，种田怎么可能不发家，人都是需要食物的。
“因为他睡了，从变成月亮开始就睡了。”
“哦，原来所有人在天黑之后都会睡觉，就连月亮也不例外呀。”
“并不是。”二道人伸手拍了拍女孩的头。
西方大陆蛮夷遍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开发之地，但也并非人人妒气横生，总有一些人不受影响，眼前的这个女孩便是其一。
她名为加沙，满身的苦难却心怀光明。
父亲因狩猎重伤，遭部落驱逐并悲惨死去；母亲亦被其他部落男子抢走不知所踪；而妹妹更是被选中成为圣女，继而送上祭台牺牲……
面对如此种种不幸遭遇，她心中竟未泛起丝毫黑暗，始终坚定如初。
她一心向往光明，并期盼让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于是，日复一日虔诚祈祷。
祈祷着头顶那个散发光芒的大月尊能赐予自己修炼之资质。
但她并没有求来月亮的注意，反倒是引来了蛊惑人心的魔。
二道人觉得她有趣，收了她当弟子，教导她最正统的神魂道。
她资质平平或者是说毫无资质，进度相当缓慢，但她从未放弃过，每日都在坚持修炼。
“我要走了。”二道人携两心魔飞身至半空中，微笑着对加沙言道：“期待下次再来时你已绽放成一朵绚丽多彩之花。”
“我不想成为花朵，我不是别人需要呵护的存在，如果想我想成为太阳，给人温暖，抚育大地。”
加沙自信的抬头，这阳光的照射下金色的头发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宛若一个太阳神女。
二道人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期待，有一天能够成为太阳女神的师父。”随后他将一法传入女孩的眉心当中。
这是不成熟的天神之法，还是通过化月的月神之法改良而来。心魔之道，窥天下万修之心，只要境界比他低，所有的感思感悟都会成为他的粮食。
此法便是从一跨化月修士那里得来，之后又在他的改良下去，除了大部分关于月的信息，他想试着亲手缔造一个神话。
黑云之上，返回中土大陆的途中，二道人勾起嘴角低声泥语：“这次或许我要做一次亏本买卖了，一次毫无收获的买卖。不过这感觉倒是不错，嗯。”
而那两只心魔跟着自己老大看着他傻笑不已，疑惑挠头。
（你猜猜老大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即将收获，所以太高兴了吧！）
——
中域，大玄皇宫。
乘稷看着桌上如雪花般堆积的奏折，焦头烂额。
“妖族入侵，妖族入侵，都是妖族入侵！”乘稷皱着眉，一气之下将奏折扔到地上。
安玲珑打开大殿的门，缓缓的走进来，一手托着大大的肚子弯下腰，将地上的奏折捡起。
“干嘛这么大气？你知不知道，其实在这里生气其实是没用的。”
“我知道没用，可我也只是想发泄一下，那些天人真是太胆大妄为。要不是因为他们……”
“唉，早晚的事情。”安玲珑伸手堵住他的嘴唇，接过话道，“妖域的发展其实已经到达一个极限了，这次天人事件也只是一个诱因。等到他们一个个都成了第五境，自然会主动入侵人间。”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成了五境，竟然这么多足足10多位呀！”
记错了，妖域的妖王除了两位因为底气不足失败死亡，其余的接连成功了，足足有十二位五境高手。
而他们皇朝只有一位，还是垫底的存在，这样的高手其实他们还可以培养很多，可有什么用，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们也只不过是大一点的蚂蚱。
“陛下，我打算突破了。”安玲珑突然的一句，让乘稷惊的瞪大了双眼。
“你打算突破，你怎么不上天呢？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乘稷指着她的肚子急的大声道。
“放心，臣妾已经做好了万足的打算，如今孩儿已经稳定，只要剖开肚子将它取出，虽然早产，但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之后我就可以安心的去突破了！”安玲珑自信满满，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迎来的却是乘稷极力的反对，“我不同意大全国的男人还没死光呢，要你们女人上什么？”
“可你们这些男人，还真的比不过我们这些女人。实在不行去大雪山求一求翁美卿，以及大禅寺的三绝师太，看在同为人族的面子上，或许他们能够帮助我们。”
安玲珑这话摆明了告诉他，纯粹的人族男人没有第五境的。
乘稷无法反驳，最后一拍桌子道，“我明日就去突破。”
“陛下别闹了，你没有道念，距离正常突破还差远着呢。”
就在这时门外闯进了一个文官，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皇上，不是老臣乱闯，实在是国库有些撑不住了。而被妖族送回来的老弱妇孺每天要安顿，要供养，还要找神魂道修士，安抚他们受惊的内心，平复他们的情绪。”
“这钱呢，就跟流水一样的往出花，我哭啊现在就剩下……”赵才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哭腔，随后伸出一根手指。
“就剩一成了！”乘稷瞬间从龙椅上站起来，惊讶道。
“不，是消耗快一成了。”
“唉，你这话说的吓死我了。不过只是消耗了一成而已，我还以为全消耗光了呢。”
“什么叫一成而已呀？陛下你是不当家不是柴米贵呀，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消耗一成了，这要是再过一年，恐怕就会耗光家底儿了。”
“陛下呀，咱们不能这么办，必须得拿出办法来，要不增加税收吧！西北之地没被入侵过，富裕者良多，要不就从那边先加税。”
赵才那算盘珠子打的啪啪响，与无定水府的老龟不相上下。
“嗯…哼……”
赵才放下算盘，顺着声音抬头问道，“怎么了陛下你嗓子不舒服吗？不应该了，你都天人了，应该不会身体抱恙啊！”
这时他才发现一直挺着大肚子的安玲珑正在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
“啊，原来皇后娘娘也在呀。微臣我这一时着急，竟然没看见。早知道你在，我就背着你点说了。”
“没事，你提的意见很好，西北之地也是全国的一部分，此次国家有难，我们理应出一份力。不过我听说满朝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都家财万贯，我们都出力了，是不是你们也该拿出点实际行动啊！”
“这个…”赵才一时间被问的哑口无言，许久之后狠下决心道，“陛下，我庄子上有许多单身的佃户。我可以做主，替他们接纳5000户妇人，孩子公婆父母都可以带着。”
听到此话，安玲珑都气笑了：“不愧是曾经的状元，就是有想法。那我还真是替那些单身汉子谢谢你了，一下子不但儿女双全，还多了几个父母。”
赵大臣听着满头大汗，最后抬头抿了抿一袖道，“皇后娘娘，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月钱提高五成。”
见他一脸心疼地伸出五根手指，安玲珑不禁皱眉，“5成？5倍还差不多！”
“哎哟，皇后娘娘，你这可是要了老臣们的命了。要不再打个商量，提高两倍半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吧。”安玲珑其实早已知道这群大臣砍价的习惯，无非就是对半砍，所以直接喊了五倍。
再多就不成了。现在的大臣每有家每户都是有收容极限的，多了恐怕会适得其反。
“陛下这样下去不成。”大臣走后，安玲珑回头道，“我还是要决定突破。在此之前毕竟还是做足了打算，去寻那些散游在外的第五境。”
“玲珑！朕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谢我干什么？其实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只是后来出现点意外丢了。我现在也是在尽我所能了。”
乘稷在一旁，上前怀抱住安玲珑，这一刻他比谁都饥渴想要建造好八卦九鼎阵。
三日过后，妖域的战报频频传来，通篇上下写着一个字-败！
安玲珑也不得不在剖腹产的恢复期，爬上了高台，虽然生产过后，元气略有损伤，但她有十足的信心度过雷劫。至于西模点他认为是你意志坚决并不会有所影响。
“玲珑你不再等等吗？”
“等不了我能等得起，边境的战士等不起。下去吧，别影响我突破。”安玲珑一抬手将乘稷送下高台，转头看向一旁，刚刚出生不久后的婴儿。
因为早产他小小一只，整个蜷缩在奶妈的怀里，伸出小手不知所措。
“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抱远点别伤到他。等一会儿我渡劫成功之后再给他喂奶。”
安玲珑信心十足，鼓动真元瞬间将雷劫一下，虚空破碎扭曲一道道雷霆打在她的身上，竟然不动只是肚子上拉到伤口依然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
但最终她还是忍下来了，一盏茶的功夫，雷劫已经过了四道，一道黑蒙蒙的气息飘出她的身体。
父亲的期望，往日的亲朋，过去的梦想以及执念，还有她这一百年来经历的所有坎坷与波折。
安玲珑一一看过，但从未停留分毫。因为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他们或许会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但绝不能左右他的未来。
她现在是大玄皇后，就是少数几个真气道的顶头人，天塌下来自然是它扛着。
没有，扛不起。只有必须扛！
心劫过了。刚刚形成了弱小的心魔，被她在内心中碾碎。
“成功了！”乘稷望着高台上的妻子有些激动。
安玲珑也笑着起身，就在她准备从台上下来接孩子的时候，大地忽然裂开，一股熊熊的火焰瞬间燃到了他的身上。
这火焰带着无边的恶意和嫉妒，瞬间将她吞噬。
这是全新的劫难-地火之劫，她没有防备，成为了这场劫难出现的第一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