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会勾引人本王教你
往常慕鸾每天都会在院子里溜一圈白登。
这两日,慕鸾不出门,白登也只能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感觉身材都丰满了不少。
它伸长了脖子想看那女人低头背着身在做什么,每日起早贪黑、废寝忘食。
莫不是背着它偷偷藏着什么好吃的?
可它鼻子这般灵敏,愣是一丝儿肉味也没嗅到,果然藏得深呀!
它将脖子探出鸟笼,咕噜了两声,想引起她的注意。
慕鸾这时还真抻了抻腰,就在白登期待看着她转身时,便见她又垂下头倒腾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绣着飞鱼锦文的小锦囊,慕鸾拿在手上,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终于露出这两日来的第一抹笑容,“终于做好了!”
她唯一擅长的女工,便是绣锦囊,这也是前世进了摄政王府,为了讨好君昭学的一项技能。
那时为了能活下来,她几乎将自己的喜好全变成君昭的喜好。
君昭不喜欢素衣,她便每日身着妖艳绯红裙裳;君昭不喜欢吃酸,她便将从小到大的嗜好舍去;君昭不喜欢别人忤逆,她便低下头卑微地去讨好他。
可她除了这具身体,再也拿不出什么招人喜欢的东西来。
后来身边多了个刺绣了得的嬷嬷,她便时常向她请教学习。
久而久之,针法纹路她也就学了个大概。
绣出人生第一个锦囊时,别提她有多开心。
虽然针脚有些歪歪扭扭,但到底是一件成品,便想着将这份心意送给君昭。
谁知那男人自打锦囊落在他掌心的那一刻,眉头便紧紧蹙着。
慕鸾紧张地绞着手里的帕子,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都渗出血来。
然而下一刻,君昭便将那锦囊随手丢了出去,嘴里淡淡说了一句“真丑!”
慕鸾紧绷的身体一下子颤抖了起来,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惊慌失措地道歉,想弯身去捡那个被丢弃的锦囊,就听君昭慢悠悠开口道:“是选锦囊,还是选本王?”
慕鸾诧异看向坐在圈椅里连姿势都不曾改变的男人,“王爷这是何意?”
君昭挑眉,玩味地睨了她一眼,道:“过来!”
慕鸾眼睫轻颤着起身,忍着惧意,一步一步挪蹭过去。
就在一步之遥时,君昭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扯。
慕鸾惊呼一声,急忙扶住君昭的肩膀,可人已经稳稳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腿笔直修长,肌肉硬实,特别是某一处,硌得她心一阵发慌。
她想起身,却被君昭牢牢固定在怀里,他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俯头盯着她嫣红的唇,面不改色道:“不会勾引人本王教你。”
慕鸾心尖发颤,难以想象一向冷傲孤僻的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
不想再在他面前露出难堪的神色,慕鸾立刻不要命般挣扎了起来。
就又听头顶投下一道不屑的嗤笑声,“脸皮这么薄,不想学就算了,机会只有一次。”
慕鸾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默默衡量君昭这话的真假。
君昭疯起来的时候,假话也能成真,真话也能变假,转眼便能露出杀意。
她不敢赌!
君昭对待猎物向来是极具耐心,他一边闲闲等着小猫安静下来,一边将她鬓间垂散下来的青丝,在手指间缠绕。
直到觉察小猫不再抗拒了,他才露出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一眨不眨得盯着她的小脸,手指也缓缓抚上她稚嫩的唇瓣。
眸光幽深,缓缓开口道:“张嘴,吻我!”
慕鸾白净小脸红通通的,长睫不停颤动,一颗心怦怦直跳。
目光随着君昭的话缓缓落在他冷硬的薄唇上,微张檀口,学着以往他吻自己的模样去吻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索吻,吻得磕磕绊绊,红唇被磨得鲜红欲滴,还冒着几滴小血珠。
她疼得秀眉微蹙,却见身上的男人愈发兴奋,他搂紧她的腰,大掌扶着她的后颈。
舌尖舔去唇上的血珠后,便风卷云残般深入侵蚀,慕鸾感觉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啃噬殆尽。
自此之后,慕鸾再也不敢将绣好的锦囊送给君昭。
而那个丑陋的残次品,也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应该是被下人收拾了扔掉了吧。
总之,慕鸾再也没见过那个被君昭嫌弃的锦囊。
这时银心打帘进来,低声唤道:“小姐,夫人在花厅唤您过去,说是有新来的江南布匹,让您过去挑一挑,给您做些开春的新衣裳。”
慕鸾闻言,虽然银心是可信之人,但她还是将手里的锦囊往袖子中藏了藏,道:“好,你帮我去回阿娘,就说我稍等片刻便过去。”
银心没有怀疑,行礼出了韶光院。
慕鸾视线往暖阁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将袖中的锦囊拿出来看了看。
还是下了决心,抬脚往暖阁的方向去。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白登晃着脑袋瞪圆了的眼睛,像是在说:方才那抹乌漆八黑的东西是什么?
慕鸾走到暖阁前,抬手敲了敲门,等了片刻,却不见里面有动静。
她又敲了敲,门是虚掩着的,很快便露出一条缝隙。
慕鸾迟疑着推门进去,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人呢?
突然,院里“喀嚓”一声,一株桃枝不堪重雪欺压,竟拦腰折断了去。
锦溪街。
京城最热闹的花街柳巷之中,最出名的当属鹤湘馆。
不过傍晚时分,天还未黑,高楼之上已经挂起一串串火红的灯笼。
美人凭栏而立,搔首弄姿,不停向着往来的过客挥手娇喊。
前门后院更是车水马龙,堵得水泄不通,恩客喧哗吵闹声不绝于耳。
鹤湘馆有五层之高,随着楼层渐高,美人便越出挑。
只要价钱出得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这里都能尽数满足。
可谁也不曾想到,在这般繁华的青楼底下,竟然有一层宽敞至极的密室。
密室全然隔绝了上头的喧嚣,宛如埋入尘土的棺椁,与世隔绝。
“主子,我错了,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