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目效果与无心的收获
“兰，你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吧，我曾出现在你比赛现场观看你打球，不止一次。”
“至于被邀请到电视节目作为嘉宾评述你比赛的时候，可就更多了，根本数不胜数。”
在本栋豪华大厦的次顶楼，披着外套的阿加西与兰逸飞正进行热身活动。头顶上那个室外平台处，正有人对风力等安全因素进行最后的评估。
——转播机位什么的，则早已架设完毕。
兰逸飞看向身旁的网坛传奇阿加西。
他已系好发带，戴上帽子。事实上就在几分钟之前，二人就已结束寒暄。
“安德烈先生？您……”
“哦，没别的，只是突然有种感觉。”
阿加西爽朗一笑：“我们球员时代如果重合，想必能成为对方眼中相当不错的对手。”
尽管我们没能赶上哈？
兰逸飞腹诽。
“尽管没能赶上……”
阿加西顺着他内心所想继续感慨道：
“现在也不晚！今天放开打，咱们就久违地享受一下网球运动最纯粹的快乐吧！”
兰逸飞痛快地点头：“没问题，放开打。”
......
1个小时后。
阿加西与兰逸飞一老一少站在那顶楼长方形球场边缘面面相觑。
“安德烈先生，你接发能力一流，没错吧？”
“对。”
“那正好，我发球还算是个弱项。”
兰逸飞苦笑着轻轻摇头，阿加西同样回了他一个苦笑。
什么【放开打】、【享受乐趣】？纯纯的Flag罢了！
说这是个顶楼网球场当真抬举它：长方形的轮廓姑且清晰，但场地边角处距离楼体边缘几乎不满2米。
然后，划重点，楼边没有栏杆，至少没有能够100%保护人身安全的那种栏杆。
大土豪拉希奥说这片地方的前身是个停机坪，兰逸飞认为表述有歧义。
它以前是停机坪，现在也是。
网球运动员最后一点尊严让他难以拥抱这片球场。
过了一会儿。
“好吧，在保证自己不会跌落下去的基础上，我会额外收一些力。”
阿加西环绕球场一圈回来了。用脚步丈量了长短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凑到兰逸飞耳边。
“无所谓，我会收很多力。”
兰逸飞耸肩。当打之年的顶级选手在这里打球，他还真怕哪颗球倒霉地化作高空坠物源头，继而砸到什么幸运儿。
“我觉得还得注意这种人工草坪的地面。”
兰逸飞提醒老前辈：“有点像室内地毯的材质，但又有点不一样，感觉容易滑倒。”
此时此刻他已不再惦记着偷师阿加西这档子事。双方全都收着力气玩耍，压根学不到什么东西。
保住命+别犯法+赚到钱+结识人=这周不亏。
无线电对讲机传来声音：
“那么，请二位准备开始吧，进行6局单打对决即可！”
......
“1-0！”
“……”
“2-0咯？”
阿加西笑容满面。
自己给自己计分的表演赛，而且是在400米高空，0观众0裁判0球童——倒是种独特的体验。
只要能过了心理障碍那关。
又过了一会儿，阿加西的第二个发球局，美国传奇被两度逼出破发点，却又全都因为兰逸飞的回球不敢使劲并下网而保发成功。
“嗯，暂停一下，先别继续发球。”
“逸飞兄弟，要不缓一缓？我看你心理建设还需要再做做。”
“咳，我没事。”
双方暂时停工，走到网带处聊起天来。
没有直播只有录播，他们无须时刻“表演”起来。
阿加西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却见兰逸飞摆了摆手，主动走到原停机坪平台的边缘处，稍稍向外向下探头望去。
“诶？我差点以为你恐高。”
“当然不是，哈哈哈。”
兰逸飞笑了。
但是他的确需要吹个风缓缓。
就在刚刚那互相打和平球的3局比赛里，整整3个新技能被系统检测到，并进入到领悟学习阶段！
搞得兰逸飞那叫一个头昏脑涨。
说好的退役老将收力玩耍呢？
【恶劣场地适应性（中级）】
【恶劣天气适应性（中级）】
【异常风速与温度抗性（高级）】
短短时间均经验+100，直接解锁熟练度刻度槽。
呼……不过这好像跟阿加西也确实没有多大关系。整个就一误打误撞，400米高空球场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打球体验？
行吧，兰逸飞表示这很合理。
“来，我们继续。”
阿加西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早该想到的，打大场网球天然地不会有出界这一丢分选项。”
“所以你下网失分多，未必是打不过我，更有可能是在照顾我。”
美国人笑了起来：“知道吗逸飞兄弟，这可不行，咱改打小场吧！”
阿加西用球拍比划着在地上划线，以接发球区为全部界限。
“哦？”
兰逸飞挑挑眉，对方这个话说的蛮有水平，他没啥拒绝的理由。
“当然可以，但你已经得到的3分？”
阿加西笑道：“我向来不会吐出已经取得的优势。你若有本事，大可以扳回来。”
哈！你说的！
“继续！”
......
当晚，阿加西与格拉芙在回国的航班上不停地复盘着下午的表演赛。
“怎么回事？我居然会在最擅长的领域连续输给一个后辈？”
美国传奇百思不得其解。几个小时前，他被兰逸飞从3-0追到了3-3平，经过商议，额外打一局决胜局，轮流发球。
于是最“诡异”的事情出现了，二人经历了足足20次平分，就是无法决出胜负——直到天色因为太暗而无法继续这场表演赛。
土豪拉希奥很高兴，在结束的时候不住地赞叹他们“真会搞节目效果”、“控制球不出界的能力已出神入化”，唯有阿加西自己明白，哪里有什么故意为之的节目效果。
他一直在想努力地拿下表演赛好不好啊！
“哦亲爱的，你不会认为你能赢下现任世界第二的男单选手吧？”
格拉芙舒服地翻了个身，裹紧小毯子，望向丈夫。
“即便是小场，你的专注力、体力劣势，都会不自觉地让你吃亏并落败。”
“但我没有落败。”
阿加西还在嘴硬。
“是的，当然咯darling，谁都没输，时间太晚了嘛，这叫情商。等兰逸飞再来参加美网，我们请他来家里聚会吧~”
“哎，听你的。”
阿加西无奈地关闭表演赛视频录像。他心知肚明，兰逸飞若是愿意，其实早就能拿下他了，20次平分、占先的彼此交换只证明得了对方余力之大。
‘还好，至少能确定一件事，最开始的3-0领先优势不是任何人谦让我的结果。’
他相当信任自己的眼光。
睡觉睡觉，醒了之后就到纽约了！
……
“等等，你说阿加西其实还拥有维持现役top150的能力？”
与此同时的另一架航班上，威廉诧异地捅了捅兰逸飞。
也没被400米高空吓傻啊？
“切，不信就算了。”
兰逸飞表示无语。阿加西如果愿意抛弃一切安逸生活继续在网坛打拼，仅靠那手老到的经验就能拿捏不少初出茅庐的小崽子们。
哦当然了，那样的话格拉芙可能也会抛弃他。
也别问他为何如此笃定。
问就是：啥玩意儿都有可能蒙蔽双眼，唯有货真价实学到的东西不会欺骗人。
【大师级小球控制（初级）】
【大师级截击时机掌控（初级）】
【宗师级落点掌控（入门）】
【宗师级力度选择（初级）】
兰逸飞看着系统里这波偷师阿加西网球技艺的成果，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四个字，满载而归！
待得自己消化完这些东西，区区穆雷，还不是只能等着被他乖乖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