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别杠,杠就是我对。
车子在公路上疾驶,轮胎被开的都快要抡出火星子,车上坐着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冷冽,车上坐着的人都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遭殃。
在十分钟前,贺裘洲接了一通电话,他当时正在国际调查处查阅资料,科技院有个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看到易景被人堵在了科技院门口,车上下来的人各个手中都拿着枪.支。
调查处是华国在京都成立的一所调查军事基地处理处,里面所有人都佩戴枪.支,是维护国家,抵制境外恐怖分子给普民带来安全隐患专门成立的。
国际调查处总负责人就是贺裘洲。
贺裘洲挂断电话就立马带着人来了科技院,一路上连闯了十几个红灯。
“别动!”
“都别动!”
霍奇身穿防弹服,手中举着枪和一众人缓缓向前。
花欲酒被第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惊的身躯一震,他猛然转过身朝身后望去。
他带来的那二十五个人也把枪口立马转移方向。
易景在暗处轻嗤一声,在花欲酒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电光石火间,易景如鬼魅般的身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一把夺过花欲酒手中的枪。
一声哀嚎在众人当中发出。
原本抵在易景脑门上的枪现在已经抵在了花欲酒额头。
他捂着一只胳膊目光阴狠的朝易景看去。
“妈的,你竟敢阴老子!”
易景勾唇一笑,薄唇讥笑道:“兵不厌诈,谁让你蠢呢。”
他手底下的那群人拿着枪支不知道该对准哪边,一时间乱了分寸。
贺裘洲在看到易景整个人好好的站在原地时,心底松了一口气。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易景,在那群人的枪口下一步一步朝易景走过去。
他步子迈的稳重,周身的气场散开,让人望而生畏。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拉着她同归于尽!”花欲酒脸色狰狞,断了的手臂疼得他脸色涨红,眼睛充血。
易景直接一枪崩断他一条膝盖,又是一声痛呼哀嚎,花欲酒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来干什么?”易景对他的惨叫充耳不闻,眸中藏笑看着贺裘洲问道。
“我来接你回家。”贺裘洲走到她面前,抽出她手中的枪,紧握住她刚拿枪的那只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夜晚树木葱茏的茂林中偶尔鸣叫着蝉鸣,闪烁的夜空中星星构成一条条银河,男人牵着他的妻子在众多枪口中睨眸那群亡徒,开口说出的话寒冷刺骨,“霍奇,为首的抓活的,其他,杀。”
科技处的门口响起来一阵枪声。
三分钟有余,门口恢复到一片死寂。
易景一只脚踩在一个黑人的头颅上,目光中透着兴奋,“贺裘洲,其实今晚你不来,我也死不了。”
身上或许多多少少会中几枪,不过她有把握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这群人,不是她的对手。
一年前她独身一人勇闯域地,把他们域地搞得乌烟瘴气,仅凭一人之力就杀了域地五十人有余,还揍的花欲酒他弟差点死在自己家地盘。
当然,后话是她回到暗域休养了半载。
当时是什么原因让她一气之下要去域地把它给端了?
好像是花欲醉在外网传暗域比不上域地,然后白狐就开始逼逼,易景觉得她只在家里瞎哔哔赖赖还不如去找他们一战有实力,于是她驾着直升机就闯进了他们域地老窝。
贺裘洲看着自己小妻子一副胜券在握的小表情,他脸色非但没有变好,心情好像变得更差了。
“你觉得就凭你自己有几成把握躲过这些不长眼的子弹?”
“反正死不了。”
贺裘洲见她那么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他沉着脸当着众人的面低声说道:“你能不能让我别那么担心,你认为只要死不了就可以是吗,死不了就能报复回去。易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家人,有朋友,有丈夫,有让你牵挂和牵挂着你的人,你能不能不要让他们为你担心?”
这是易景第一次听眼前这个男人一口气说那么长的话,她还以为这男人多说点话会死呢。
当着几十号人的面子挨了一顿训,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早就当场不干了,现在......
易景把脚轻轻从那黑人头颅上移开,伸手揪了揪贺裘洲衣袖,拉了拉,轻声道:“别生气,回家我好好给你赔个礼,这在外面,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她懂得在外面给男人留面子,自然不会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大吵大闹。
贺裘洲见易景服软那么快,脸色刚缓和一点,就听她又补上了一句,“我还有两件事情没问你呢。”
“先回家。”
易景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哔哔完,很安分的站在贺裘洲身边,就像一个好妻子。
只是这个小妻子胆子有点大。
周围一圈都是倒地的死人。
贺裘洲眉心跳了跳。
“霍奇,把活着的这个送到白色监狱,死的全部清理干净。”
说完,贺裘洲牵过易景那只在他袖口作怪的手,大步离去。
“收到,洲哥。”
......
等两人回到景鹤园,易景匆匆回到卧室洗了个澡,然后乖乖坐到客厅沙发上等着贺裘洲。
半小时左右,贺裘洲从书房走出来,去厨房端了一杯牛奶放到易景面前,“喝了。”
“okk。”易景端起那杯牛奶一饮而尽,豪爽的很呐。
她随意的擦了下嘴,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前方的电视,问道:“处理完了?”
“嗯。”
“我先给您赔个不是。”易景突然一本正经的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面向贺裘洲,语气无比的真挚,“首先,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其次,这件事是我一时大意疏忽没想到它的危险性,是我的不对;最后,我之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还会再搏一搏,实在小命难保我会找人保一保的,这件事是我的不对。”
她看着贺裘洲那张越来越臭的脸在爆发之前,赶忙说道:“别杠,杠就是我对。”
贺裘洲黑着一张如墨般的脸:“......”